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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我沒聞到啊。」祝星言把頭扎進自己衣服里都沒聞到什麼味兒,以為他是想吃椰子了,往前蹭蹭說:「小季哥哥你是想吃椰寶嗎?」
季臨川沒作聲,感受到他緊緊貼著自己的大腿上慢慢摩擦,肩背肌肉瞬間繃緊了,不自然地瞥過視線。
祝星言還未察覺,以為他想自己哄哄,就又往前蹭了一下,「你教我怎麼開?」
再蹭一下:「我幫你也開一個?」
又蹭一下:「一個夠嗎?」
還蹭一下:「到底吃不吃啊?」
最後一句問完立刻就聽「啪」的一聲悶響,季臨川扣著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不用開了,我這有現成的。「
說話時溫熱喘息全都噴在了祝星言側頸,癢得他脖子一縮,雙眼茫然:「……現成的?哪呢?」
「這不就是嗎。」季臨川掐著他軟綿綿的左臉蛋摩挲一下,當椰寶一樣張嘴就咬上去。
臉型瞬間被揪成這樣:ʕ⸝⸝⸝˙Ⱉ˙ʔ的祝小熊:「……」
萬萬沒想到變回人形了還是逃不過胖腮被咬的命運。
祝小熊冷笑一聲,滿臉生無可戀,算看明白了:不管人形還是熊貓形態,季臨川都和他的腮幫子幹上了。
不是捏就是擠,好不容易變成人形了還上嘴咬,而且每次都只捏、只咬那一邊。
換一邊會怎麼樣啊?不就是有點發腮有點腫嗎有什麼可咬的啊!總不能讓他二十歲了還要戴矯正大小臉的V行下巴套吧,別把祝大熊的假牙都給笑掉了!
他兩手搭著人肩膀憤憤地咬牙切齒,季臨川就變著花樣地折磨那一小塊臉蛋,忽然身後傳來幾道腳步聲,秦婉和祝時序等人邊聊天邊往小樓里走。
祝星言嚇了一跳,弓起腰來手忙腳亂地拍他:「別咬了季臨川!我哥他們回來了!」
結果季臨川不僅沒有停反而捏著他的下巴換了另一邊臉,還在他那顆米粒大小的酒窩上舔了一下。
「唔——」祝星言嚇傻了。
「你在、你幹什麼啊小季哥哥……他們回來了!」
他又羞又怕,驚慌失措,邊推人邊用氣音喊他,臊得整張臉都酡紅一片,尾椎骨處過電似的麻癢。
雖說剛結婚不久的小情侶舉止親密一些無可厚非,他也確實不會在這種事上扭捏,但不代表祝星言就能臉皮厚到當著家人的面坐在季臨川腿上和人深吻,還被他伸進一隻手在衣服里摸來摸去。
耳邊秦婉和祝時序的說話聲越來越大,眼看著下一秒就要推門而入,祝星言不斷掙動著要從他身上下來,卻被季臨川緊緊勒住後腰,捏著他的後脖子逼他仰起頭,灼燙的親吻隨即落在鎖骨和肩窩。
「季、季臨川!」祝星言已經嚇得語無倫次了,不知道他突然抽什麼風,「我媽、我媽進來了!」
「嘶——」埋頭在頸側的alpha突然大發慈悲停下動作,抬頭一看他表情,伸手就在祝星言沁滿汗的額頭上揩了一把,轉過他的臉讓他面向門口:「自己看。」
「沒……沒人?」
被欺負狠了的omega滿眼水光,不敢置信地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外,甚至懷疑自己剛才幻聽了。
難不成是他的潛意識為了尋求刺激在給他自動加戲?
別太荒謬了……
「笨死了。」季臨川靠在他肩頭,很輕地笑了一聲,臉上壓抑又饜足的表情如同「進食」被打擾的野獸。
「她們根本就沒想進來,你能聽到他們講話聽不到秦姨說要陪你哥哥去隔壁花房?」
祝星言還委屈呢,眼圈水紅,臉上凝著淚,要哭不哭的,活像被虐待了的小狗。
「我光緊張了,哪還能分得出心聽他們說什麼,你聽到了怎麼也不告訴我啊,我都嚇成這樣了……」
季臨川也哭笑不得:「我還以為你又在玩。」
畢竟半個小時前的浴室里,某位渾身是膽的熱辣小o剛帶他體驗了「長官與小偷」、「醫生和病患」以及「變態竹馬與我」等各種角色扮演普雷,還每一種都演繹得淋漓盡致非常起勁兒。
所以剛才祝星言那麼激烈地推拒,他還以為小傢伙的表演欲又上來了,為了配合還特意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掌心之下,祝星言連肩胛骨都在不停輕顫,季臨川才知道他是真的害怕,第一時間放開了人。
只一句就夠祝星言琢磨明白怎麼回事了,然而越明白就越憋屈,扁著嘴巴氣梗梗的,有苦難言。
「敢情我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季臨川忍著笑,把他快要扎進自己懷裡的臉蛋挖出來,雙手捧著極其細緻地給了個吻,勉強算作安慰。
「也算給你長個記性。」
祝星言努努嘴:「什麼記性啊?」
「別再沒完沒了地撩撥我,再有下次,即便真有人進來我都不一定會放過你了。」
他說完把人放在沙發上,從茶几櫃裡拿出一根抑制劑,扎進血管里。
而此時窩在旁邊抱著膝蓋面壁思過的祝星言腦袋裡:黑臉小熊狂野地甩出記分本,奮筆疾書字字泣血力透紙背:冤枉我!嚇唬我!威脅我!扣分扣分扣分!
一通操作猛如虎,總分少了零點五,眼看再這樣下去分就要「扣光」啦,祝星言的毛耳朵突然被捏了一下。
「委屈了?」
季臨川一手還按著針,看他蔫頭蔫腦像朵沒人采的小蘑菇似的蹲在那兒,立刻歪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