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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如被一記重錘砸上心口,江林娜的耳膜「嗡」的一聲轟響,一滴冷汗從她鼻尖滑了下來。

  她顫抖著仰頭看向季臨川:「你瘋了嗎!你到底……到底要幹什麼?」

  季臨川還是那副冷漠表情:「我一條爛命怎麼樣都無所謂,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主意打到星言身上。」

  「我道歉!」江林娜立刻說:「我帶著小遠給他賠禮道歉!只要他肯原諒小遠要我做什麼都行!」

  季臨川掃了他一眼,嫌惡道:「我想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從頭到尾都不需要道歉,我只需要交代。」

  「一句對不起就讓我愛人被你兒子打成這樣還忍氣吞聲就此揭過,那不叫出頭,那叫受委屈。」

  江林娜咬牙切齒:「那你到底還想讓我們怎麼樣!」

  她仿佛就只會這句話。

  季臨川後退半步,轉頭望向祝星言,用正常的音量叫了聲:「崽崽?」

  被點名的祝星言一愣,茫然地抬起頭,「什麼?」

  他剛才壓根沒聽他們說什麼,全部注意力都在季臨川背後,他衣服的肩胛骨位置有兩道對稱的破口,應該是被鑽出的翅膀割開的。

  次次都這樣得多廢衣服啊。

  「問你想要怎麼處理。」季臨川無奈地把他的思緒扯回。

  祝星言搖了搖頭,實在欠缺相關經驗,而且身上的傷不那麼疼了之後他就不關心季遠的下場了,他只想知道有沒有可憐的小動物或者小孩子在季家受難。

  但季臨川沒那麼好說話。

  「這樣吧,」他的眼神在季遠和江林娜之間逡巡兩圈後,指著躲在角落裡看見了全程還裝死的保姆,命令道:「季遠變回本體躺地上,剛才他是怎麼對我愛人的,你就怎麼對他。」

  江林娜雙眼一瞪,簡直不敢置信:「你說什麼?你讓保姆打我兒子!」

  季臨川雲淡風輕:「你兒子騎在我愛人身上砸了多少下肚子,在我愛人臉上抽了多少個巴掌,就讓你的保姆也砸他多少下,抽他多少掌。」

  「砸到他吐,抽到他嘴角豁開為止。」

  ——「以牙還牙,這很公平。」

  第32章 祝大熊烤乳豬

  「這不可能!誰都別想動我兒子!」

  江林娜一聽季臨川的話當即臉色驟變,面上被冷汗暈開的眼線像蚯蚓一樣猙獰爬開。

  在她眼裡只有自己這個剛剛被鑑定為alpha的寶貝兒子的命是命,其他人都是低賤的畜生。

  今天被虐待的但凡不是祝星言,而是隨便一隻小動物或者普通人家的孩子,她都會不管不顧地讓季遠玩到夠為止,真玩死了也只會翻著白眼罵一聲晦氣,然後乾脆利落地把屍體處理掉,讓孩子的父母哥哥連喊冤都做不到。

  她嫁給季商三十多年,給他生了三個兒子,就只有這最後一個小兒子是alpha,季遠就是她的心尖子,她的後半生,她牢牢坐穩季太太位置的最大籌碼,誰動她兒子就是動她的命!

  「呸!」江林娜照著地上就啐罵一口,搖動著和季遠一脈相承的膀子指著季臨川,臉上虛偽的面具碎了個徹底。

  「季臨川你個小雜種,臭蟲子!自己長成那副噁心模樣就想害死我兒子好繼承家產?我告訴你你做夢!」

  她一把扯過保姆狠狠推到前面擋鍋,然後拉起季遠那座敦實的五花肉塔,連拉帶拽地往門口狂奔,邊跑還擔心自己走不掉所以大聲叮囑兒子:「趕緊回家找你爸!讓他去找謝局長!」

  保姆被她那一下推得栽倒在地,頭磕上了桌角,慣會裝死的女人見大勢不妙直接兩眼一閉,「暈」了過去,額頭上的「重傷」甚至連滴血都沒流。

  與他們的雞飛狗跳落荒而逃相比,對面的小兩口實在鎮定得過了頭。季臨川看起來絲毫沒有追他們的打算,只是站在二樓冷眼旁觀,仿佛神明在愚弄螻蟻。

  峽蝶的聽力和視力都異於常人的敏銳,他早在兩分鐘前就聽到了莊園門口傳來的汽車響動。

  「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嗎?」祝星言問。

  「有人來了,他們走不了。」季臨川說。

  祝星言剛才全程被季臨川護在身後,看戲看得實在無聊,索性就把下巴擱在了他的蝴蝶翅膀上,兩隻手還搭著翅膀邊緣有一下沒一下地玩他的花紋。

  季臨川回頭看時正看到他小小一隻扒著自己的蝶翼,歪過頭來懵懵地望著自己,像只扒著柵欄探出腦袋的慵懶貓貓頭。

  即便恢復人形了還是帶著動物體的習慣,怎麼看怎麼像那隻呆呼呼的小胖熊。

  季臨川有點哭笑不得,甚至看都不看對面了,只專注地望著他臉上沾的星點鱗粉,扇動翅膀撓了撓他的下巴,「喜歡這麼玩?」

  祝星言有種上課講話被老師抓包的心虛,臉蛋紅紅地用花紋在他翅膀上畫了顆心,「看!你的花紋也聽我的。」

  季臨川看他笑情不自禁也跟著笑,低低的嗓音里是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寵溺縱容:「嗯,它隨主人。」

  祝星言心口甜得像浸了蜜,暈乎乎地不解意,「什麼叫……隨主人?」

  季臨川看了他幾秒,倏地笑了,抖動翅膀在他鼻尖很輕地颳了一下,「我們的味道串得太嚴重了,它知道你是我的omega,當然會聽你的話。」

  「這麼神奇!它不是被你控制的嗎?我怎麼感覺它好像有自己的思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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