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四十九、時效
眾人邊說邊向著集市走去。
「我感覺到它在發熱了。」田翠芳臉上有著一絲新奇之色。只是短短的時間，她就感覺到有一股暖意，從她的後背升了起來。
「真的很暖和嗎？」錢春燕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她現在冷的手腳都麻木了，要是真的暖和的話，她也想試試，正好她身上今天也帶了不少的錢。花一塊錢買個溫暖，也總比挨冷要好。反正也就一次。
「是真的暖和，不信你摸摸。」田翠芳連連點頭。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只是小小一片，讓她渾身都暖和了起來。
錢春燕走到田翠芳的後面，「王嬸子，那我就摸了，我的手有點冷你受得了嗎？」現在這種吐口唾沫，都能變成冰坨子的天氣，實在冷的讓人受不了。要不是家裡的菜都吃完了，她是真的不想出門。
「沒問題，你摸吧。」田翠芳笑道。她現在感覺整個人都暖洋洋的，就算少穿一件衣服，也不會覺得冷。
錢春燕伸手摸進田翠芳的衣服里，一股暖意鑽進了她的手心，「好暖和呀！跟我家炕似的。」這比她想像的還要暖和，她真的捨不得將手收回來。只是她也知道，自己就算捨不得，也必須收回來。
「小蘇，這個可以一直發熱嗎？」田翠芳問道。要是可以重複使用就好了。
「十二小時左右就會失去效果。」蘇瑾月回答道。不做那種持續發熱的暖寶寶，一是因為感受到了暖寶寶的好處後，大家就會無限回購。還有一點是，有些人貼上去後就會忘記撕下來，睡覺的時候就有可能會被暖寶寶的熱度給灼傷。有了時限雖然也會發生類似的事，但是不會長時間被灼燒而更嚴重。
「才十二小時啊？」原本眾人還想咬咬牙買下一片，聽到蘇瑾月的話頓時打消了念頭。連一天都用不到就要一塊錢，真是太浪費了。
「小蘇，你還有嗎？能買給我一片嗎？」錢春燕問道。十二小時是短了些，但是她一天都不會感覺到冷了。
「有的。」蘇瑾月拿出一片暖寶寶遞給對方。
錢春燕伸手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錢，從裡面抽了一張有些發黃的一塊錢遞給蘇瑾月，同時接過暖寶寶，新奇的打量了一番，「小蘇，你能給我貼一下嗎？」她也要和田嬸子那樣全身都暖暖的。
「好。」蘇瑾月收起錢，走到錢春燕的後面，幫她將暖寶寶貼好。她身上有很多暖寶寶，就算每人送一張都綽綽有餘，但是她不想留給眾人自己很大方，很好說話的印象。有時候給予的太多，反而會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要不我們也買一張吧。」有人心動道。一塊錢貴是貴了點，可是暖和呀。
「要買你買，我反正不會買的，買一塊錢肉我都可以包頓餃子了。」
「冷點怕啥？又不是沒冷過。」
「就是。」眾人心裡是心動，但是心動她們也要有錢心動啊。
「前面就是集市了。」田翠芳指著前面的一條街說道。
「嗯。」蘇瑾月點了點頭。她已經看到了，現在天氣雖然很冷，不過集市上的人卻不少。
「大姐，買包子嗎？剛剛出爐的。」
「青菜要來幾斤嗎？」
「剛抓的大魚，可新鮮了，回去燒著吃，煮著吃都好吃。」
「豆腐花，豆漿，吃了渾身都熱乎...」走進集市，各種叫買聲立即充斥在了眾人的耳邊。
「這裡算是北城最熱鬧的地方了，現在天冷大多數都是賣菜的小販，到了四五月份的時候，那才叫真正的熱鬧呢，特別是初一十五，集市上都有廟會，什麼都有賣。你要是什麼包子？」田翠芳走到一個賣包子的攤位前問蘇瑾月道。早上沒吃早飯，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我不餓，我出來的時候吃過早飯了。」蘇瑾月搖了搖頭。
「這裡的菜包子很好吃的，我們一個人一個吧。」田翠芳說話間，已經拿出錢遞給了買包子的老闆，「老闆，給我兩個菜包子，裝成兩份。」
「好嘞！」老闆大聲應道，伸手掀開熱氣騰騰的蒸籠，拿起桌上的油紙，包了一個菜包子遞給田翠芳，又拿起另一張油紙再包上另一個菜包子遞給田翠芳。
「趁熱吃，冷了就不好吃了。」田翠芳將其中一個包子遞給蘇瑾月。
「謝謝！」蘇瑾月伸手接過。王嬸子買都買了，她不收也不好意思。
「跟我不用這麼客套，再說了，你剛剛不是還給了我一張暖寶寶嗎，要謝也是我謝你才對。」田翠芳笑著咬了一口手中的菜包子。有了暖寶寶，她現在是一點都不感覺到冷了。
蘇瑾月笑了笑，也低頭吃起了包子。這包子的味道的確不錯！
「你剛剛搬來，家裡要買的東西肯定不少，公共汽車要下午才會過來，要不我先陪你去附近的百貨商場買東西吧。」田翠芳道。菜可以等一下再買，家裡的油鹽醬醋，可是必不可少的。
「還是等亦寒休假了我再和他出來買吧，那麼多東西拎著也不方便。」蘇瑾月走到一個菜攤前蹲了下來，「這大白菜不錯，王嬸子你要不要買一顆？」
田翠芳在蘇瑾月的身旁蹲下，「也好，你家裡缺什麼調料就來我家拿，我們鄰里鄰居的不用那麼客氣。」公共汽車上那麼多人，拿太多東西的確不怎麼方便。
在集市上逛了一圈，蘇瑾月和田翠芳手裡都拎了不少菜。
「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去等車。」田翠芳提議道。公共汽車下午才會過來，她們去了也是白等。
「好。」蘇瑾月點了下頭，四處看了一下，見那些軍嫂都在離公共汽車站台不遠的一家餃子館。
田翠芳想了想，「我帶你去一家很特別的飯店吃飯，那裡的菜可好吃了。」她出來經常都是去那家飯店吃的。
「嗯。」蘇瑾月應道。去哪裡吃她並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