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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到燒心又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啊。
拿著飯盒坐下，左邊雨宮亞森熟練的蹭過來，前面的檀上裕人放下一根香蕉，把椅子調整了一下，以便自己坐的更舒服。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的？」我挖了一勺米飯，「快要餓死的人吃東西是痛苦的，因為他不得不一口一口吃下能救命的東西。」
「這又是哪裡找來的話？」醫生也把飯盒端來。
「如果沒記錯，應該是海底兩萬里吧？」博物館挖下一勺子蛋糕，「主角他們在海底待了太久快要窒息了，浮上水面之後，他們一邊大口呼吸，一邊說下這句話，因為快窒息的人能直接呼吸空氣，而快餓死的人還得咀嚼食物。」
「借用過來表達一下自己的迫切，因為我真的是餓慘了。」我咬了口花菜，「這裡人太少了。」
「是啊，真的好忙。」博物館把蛋糕送進口中，「我仿佛回到了大學時期為了論文天天起早貪黑的日子。」
「你們是不知道，我們歷史系背的東西真的好多。」雨宮亞森搖著頭。
「我們也是啊。」檀上裕人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大學生涯，有點無奈，「到了期末考試的時候，去食堂晚了甚至都買不到咖啡。」
「不靠咖啡續命完全背不下那麼多東西啊。」我搖晃著腦袋，「不行，想到這個就開始胃痛了。」
「通宵背書簡直是家常便飯。」檀上裕人嘆了口氣。
「誰不是呢。」雨宮亞森放下勺子，「畢業答辯那天更是……上台前我緊張的手腳都麻了，尤其是我們導師還沒什麼威懾力……」
「名場面，我和導師一起挨罵的答辯現場。」雨宮亞森搖頭，「我當時心都涼了啊，還好我過了。」
「不過罵的最凶的那個是我們的院長，而我們導師還是我們院長帶出來的。」雨宮亞森摸著下巴，「現在想來，也許是另一種護短方式？」
「這倒還真沒準。」我摸了摸下巴。
一邊吃一邊說話，我看了眼手錶，等會兒吃完飯還有四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
還能睡會兒!
我抽了張紙出來擦了擦嘴，起身把盤子端去回收餐盤的地方。
這時，一身紅衣的拉菲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疊紙。
她看上去很冷靜，周圍的人因她的到來停下手裡的動作，而她從容的拍了一拍手，「各位停一停——」
周圍的人群安靜了下來，我放下盤子，跟著看了過去。
「喂，餵。」廣播響起，聽上去像是農奴的聲音，緊接著，一身黑色風衣的農奴也走了進來，耳朵上掛著耳麥。
農奴和拉菲對視一眼，又轉頭掃了一圈周圍的人，農奴跨出一步，站在餐廳的正中間，「我有事要宣布。」
我突然有了預感，我按著胸口，那裡跳動的速度正在一點點加快。
「我們收到消息，日本公安和FBI打算在明天下午5點半開始行動。」寧懷野掃了人群一圈，「我們衝鋒的第一木倉也將在那時候打響。」
我瞪大了眼睛，居然這麼快嗎？
人群有些躁動，很快，一個年輕的男性站出來，「我沒聽錯嘛？您剛剛是說了，衝鋒是嗎？」
「不錯。」寧懷野勾起了笑容，「為此我們等待了太久了，不是嗎？」
「哦……天。」那個年輕的男人愣在原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小聲的喊了一句，「我的天……」
他垂下眼睛，在胸口畫了個十字，抹了抹眼角，依然沒能制止從臉上滑落的淚水。
「抱歉。」年輕的男人動了幾下嘴唇，然後像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很快轉頭離開。
紅髮的安妮目送著那個年輕男人的離開，仰頭一口氣幹完了杯子裡的飲料，只剩下了幾顆半化的冰球放在杯子裡晃悠，「我可以理解為，我們將要成功了？」
「無限接近了，親愛的。」寧懷野回答。
安妮也沉默了。
「好姑娘，你不高興嗎？」小池惠偏了下頭，眼神柔和下來。
「怎麼會？我高興極了。」安妮聳動肩膀，「這確實是個好消息，我從八歲等到二十八歲了……終於。」
「我們離成功很近了……」安妮喃喃道，「這聽起來棒極了。」
「從今天起我會開始禱告。」安妮抬起頭，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拉菲，「為那群混蛋，我祈禱他們能活到上法庭的時候。」
「這不會顯得太早，是吧。」安妮確認道。
寧懷野搖頭，「當然，安妮。」
「那就好。」安妮確認過之後，重又坐下，自顧自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明天下午五點半，真是個好時候啊。」小池惠眨了下眼，突然轉頭朝寧懷野笑了一下。
寧懷野低下頭，「是啊，畢竟，黃昏之時嘛。」
「正是我們這群幽靈，重返人間的時候啊。」寧懷野撩了把頭髮，難得有些心緒難平。
「不過，還是有件事需要和大家說一下。」沒等這裡的氣氛炒熱，寧懷野立馬抬起手，「今天午休時間取消。」
「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我們必須得討論出個章程來，朋友們。」寧懷野剛剛還高大的身影一下飛了，我剛醞釀出的情緒也隨之變化。
果然還是少了根麻繩。
瞄了眼寧懷野的影子，我確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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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飯盒坐下，左邊雨宮亞森熟練的蹭過來，前面的檀上裕人放下一根香蕉，把椅子調整了一下，以便自己坐的更舒服。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的？」我挖了一勺米飯，「快要餓死的人吃東西是痛苦的，因為他不得不一口一口吃下能救命的東西。」
「這又是哪裡找來的話？」醫生也把飯盒端來。
「如果沒記錯，應該是海底兩萬里吧？」博物館挖下一勺子蛋糕，「主角他們在海底待了太久快要窒息了，浮上水面之後，他們一邊大口呼吸，一邊說下這句話，因為快窒息的人能直接呼吸空氣，而快餓死的人還得咀嚼食物。」
「借用過來表達一下自己的迫切，因為我真的是餓慘了。」我咬了口花菜，「這裡人太少了。」
「是啊，真的好忙。」博物館把蛋糕送進口中，「我仿佛回到了大學時期為了論文天天起早貪黑的日子。」
「你們是不知道，我們歷史系背的東西真的好多。」雨宮亞森搖著頭。
「我們也是啊。」檀上裕人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大學生涯，有點無奈，「到了期末考試的時候，去食堂晚了甚至都買不到咖啡。」
「不靠咖啡續命完全背不下那麼多東西啊。」我搖晃著腦袋，「不行，想到這個就開始胃痛了。」
「通宵背書簡直是家常便飯。」檀上裕人嘆了口氣。
「誰不是呢。」雨宮亞森放下勺子，「畢業答辯那天更是……上台前我緊張的手腳都麻了，尤其是我們導師還沒什麼威懾力……」
「名場面，我和導師一起挨罵的答辯現場。」雨宮亞森搖頭，「我當時心都涼了啊，還好我過了。」
「不過罵的最凶的那個是我們的院長，而我們導師還是我們院長帶出來的。」雨宮亞森摸著下巴，「現在想來，也許是另一種護短方式？」
「這倒還真沒準。」我摸了摸下巴。
一邊吃一邊說話，我看了眼手錶，等會兒吃完飯還有四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
還能睡會兒!
我抽了張紙出來擦了擦嘴，起身把盤子端去回收餐盤的地方。
這時，一身紅衣的拉菲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疊紙。
她看上去很冷靜，周圍的人因她的到來停下手裡的動作，而她從容的拍了一拍手，「各位停一停——」
周圍的人群安靜了下來，我放下盤子，跟著看了過去。
「喂，餵。」廣播響起，聽上去像是農奴的聲音，緊接著，一身黑色風衣的農奴也走了進來，耳朵上掛著耳麥。
農奴和拉菲對視一眼，又轉頭掃了一圈周圍的人，農奴跨出一步，站在餐廳的正中間，「我有事要宣布。」
我突然有了預感，我按著胸口，那裡跳動的速度正在一點點加快。
「我們收到消息，日本公安和FBI打算在明天下午5點半開始行動。」寧懷野掃了人群一圈，「我們衝鋒的第一木倉也將在那時候打響。」
我瞪大了眼睛，居然這麼快嗎？
人群有些躁動，很快，一個年輕的男性站出來，「我沒聽錯嘛？您剛剛是說了，衝鋒是嗎？」
「不錯。」寧懷野勾起了笑容，「為此我們等待了太久了，不是嗎？」
「哦……天。」那個年輕的男人愣在原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小聲的喊了一句，「我的天……」
他垂下眼睛，在胸口畫了個十字，抹了抹眼角，依然沒能制止從臉上滑落的淚水。
「抱歉。」年輕的男人動了幾下嘴唇，然後像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很快轉頭離開。
紅髮的安妮目送著那個年輕男人的離開，仰頭一口氣幹完了杯子裡的飲料，只剩下了幾顆半化的冰球放在杯子裡晃悠，「我可以理解為，我們將要成功了？」
「無限接近了，親愛的。」寧懷野回答。
安妮也沉默了。
「好姑娘，你不高興嗎？」小池惠偏了下頭，眼神柔和下來。
「怎麼會？我高興極了。」安妮聳動肩膀，「這確實是個好消息，我從八歲等到二十八歲了……終於。」
「我們離成功很近了……」安妮喃喃道，「這聽起來棒極了。」
「從今天起我會開始禱告。」安妮抬起頭，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拉菲，「為那群混蛋，我祈禱他們能活到上法庭的時候。」
「這不會顯得太早，是吧。」安妮確認道。
寧懷野搖頭，「當然，安妮。」
「那就好。」安妮確認過之後，重又坐下，自顧自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明天下午五點半，真是個好時候啊。」小池惠眨了下眼，突然轉頭朝寧懷野笑了一下。
寧懷野低下頭，「是啊，畢竟，黃昏之時嘛。」
「正是我們這群幽靈，重返人間的時候啊。」寧懷野撩了把頭髮，難得有些心緒難平。
「不過，還是有件事需要和大家說一下。」沒等這裡的氣氛炒熱，寧懷野立馬抬起手，「今天午休時間取消。」
「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我們必須得討論出個章程來，朋友們。」寧懷野剛剛還高大的身影一下飛了，我剛醞釀出的情緒也隨之變化。
果然還是少了根麻繩。
瞄了眼寧懷野的影子，我確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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