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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撫州?」那不是越恪謫居之地。

  越恪自被廢去王位,便一直待在撫州。按著越恪越勉這般仇怨,不可能出兵相幫。

  「具體情形,季執也不是很清楚。只知前恪王,似是已遇害身亡。」季執一一秉著,便對著衛歡輕道,「小祖宗,我送你回營帳罷。」

  衛歡一臉擔憂,不太想離去。衛熾也點點頭,摸摸她腦袋安撫道,「歡歡隨著季將軍去罷,莫擔心。」

  「季將軍,歡歡便拜託你了。」

  季執趕忙一揖,「衛將軍言重了。」

  「季執哥哥。」衛歡跟著季執回到了越琅營帳之中,季執卻是不敢只守在帳門之外了。

  季執將軍榻上褥子稍一整理,便站得遠了些,「小祖宗睡便是。季執會在這守著,主子來季執才可安心退下。」

  這可如何睡得下去,衛歡眼睛滴溜溜轉,「季執哥哥,你不擔心在京中的應雲哥哥他們嗎?」

  季執不明,「應雲正是一身氣力沒處使,有什麼好擔心的。」想了想,還接著幸災樂禍道,「此次勉王叛變,應雲在京中卻是未有察覺。他本來還想在京中購置宅院,這下可還要巴巴跟著我住了。」

  應雲哥哥竟然如此窮,衛歡小臉震驚。

  甩甩小腦袋裡的負罪感,不懷好意地看著季執,「那不管,我還有個地方想去,季執哥哥要陪我一同去麼。」

  毫不遲疑,肯定要陪小祖宗一同前去。

  片刻之後,季執便想拉著衛歡回營帳之中。只是,主子的心上人,他怎敢動手動腳。

  輕聲討饒,「我的小祖宗,放過你季執哥哥罷。」

  衛歡拉著季執蹲低了點,長夜漫漫,牽腸掛肚得,讓她好生難受。

  拉著季執便悄悄來到了越琅他們議事的軍帳之中。衛歡心底還自我肯定了一下,橫豎她和季執也不是亂臣賊子,她們只是關心,關心而已。

  議事軍帳外巡查的兵將更是多,一眼便看到這兩道蹲著的鬼鬼祟祟的人影。

  卻是見到季執平日那般冷臉,此刻正為難地低聲勸著旁邊那張白致小臉。

  巡查兵將們稍一面面相覷,就被季執一個瞪視,又退了開去。

  「噓。」衛歡小臉一本正經地明示著季執,「季執哥哥這般大聲,小心打擾到大師哥哥他們哦。」

  而且還吵得她聽不清楚帳中對話。

  隔著一層軍帳帳幕,隱隱能聽到內里的人說話之聲傳來。就是衛歡聽力沒有他們習武之人靈敏,抓耳撓腮地也聽不到個大概。

  軍帳之中。

  西京和撫州連通的一整片地形圖已掛於正中之上。除卻越琅謝耘,衛熾唐佑,還有崇城之中的兩三個將領也在其中。

  氣氛些許凝重。若是率著此次帶來崇城的兵將回京,謝耘再憑軍望執掌回部分京中城防軍,和越勉抗衡倒還輕鬆一點。

  只是,崇城一旦無兵,越琅謝耘又離去,憑著城中的百姓是完全無法與南蠻抗衡的。

  崇城的將領們紛紛面帶憂色,連帶著帳外窸窸窣窣的聲音也未有察覺。倒是越琅謝耘幾人,神色略變。

  越琅聽得分明,那人兒嬌嬌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小心打擾到大師哥哥他們哦。」

  一個哭笑不得,季執的膽再肥,也不可能自作主張蹲在帳外偷聽。

  偏生人兒這,既怕打擾,又在打擾的小模樣,實在讓他,好想縱著。

  心下聽著人兒的話語,軟成一灘水,面上卻分毫不顯。

  議事帳內另外幾個也顯是聽到了,謝耘心底里一陣好笑,挨著越琅便輕輕用右手肘碰了他一下。

  唐佑衛熾穩重,一個眼神過去,也淨沒吭聲。

  權當不知道,由著人兒自個在軍帳之外偷聽得得意。

  正事不忘,越琅開口了,「謝帥與侯爺、衛將軍,便繼續留在崇城領軍。此前帶來的士兵,也都仍留在此處。」

  謝耘這兩日已研究了一番,由他和唐佑一起,不日應能破南蠻。衛熾也不適合跋涉回京,留在這裡,也是合適。

  崇城的將領自是沒意見。只是,衛熾卻覺不妥,「京中那邊,琅王殿下又準備怎麼安排?」

  「撫州向來便是兵強馬壯之地。京中的假謝耘應是也沒瞞住,才讓勉王有可乘之機。若是料想得不錯,此時京中禁軍和城防軍應已落於勉王掌控。」

  越琅點點頭,沒否認,「京中假謝耘的消息,是太卜喻源捅出去的。」

  喻源那廝就怕不夠亂。

  越琅來崇城之前,喻源秘密前來相送,苦口婆心掐指跟他說道著,「不是我說,此番可是作上犯亂的最佳時機。你領著兵,別去崇城了。一個回頭殺向西京。再由謝耘從裡頭內應,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還省得看你那老子和勞什兄長的臉色。」

  謀逆造反,弒父弒兄的話,當朝太卜大人說出來可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虛的。

  這幾日不知是否看越琅沒動靜,喻源便捅了這般消息給越勉。

  越琅不反,越勉反。喻源還喜滋滋地傳了消息跟他講,越勉反了,就等著看越琅回擊便是。

  就是讓喻源太閒了。

  「衛將軍毋需擔心。」越琅正色,「濟州轉運使周舟,率軍自濟州門峽直下。水路不比陸路,不出意外,次日便可之撫州。」

  「撫州現在王漿既已率軍而出,從撫州而往西京之路,自是暢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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