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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他眸光灼亮,正欲再說點什麼。衛歡忙用小手捂著他此刻也瑩潤的唇,「今日不准大師哥哥再說話了。」

  越琅胸腔震動,儘是放肆快活的笑意湧出。

  他剛點了點頭,便聽到衛歡板著小臉正經道,「以後只准我去親大師哥哥,不准大師哥哥來親我。」

  越琅再一啞然失笑,這可有點難辦。

  俊臉一笑,唇便有意無意碰到自己掌心,衛歡只得將小手放下。

  卻又被越琅握抓在掌心,忘了剛才的點頭之諾,「那成親後,大師哥哥能否去親阿歡?」

  成親後?

  衛歡腦袋一空,小臉紅透,「誰,誰要嫁大師哥哥了。」

  「就是,誰要嫁他了。」謝耘樂得見到這般景象,卻偏得陰陽怪氣出個聲,引得越琅衛歡一通白眼。

  嗚,羞人。

  衛歡捂著小臉,難為情地跑了開去,身後傳來的溫柔叮囑盡皆拋在腦後。

  「應雲,去看著點,莫讓她摔了。」

  今日坦露心跡,能得到人兒的一點回應,已是萬分開心。

  連帶著他看向出來攪事的謝耘,都多給了次回話的機會,「怎麼,想回涼西了?」

  這一副卸磨殺驢的薄情樣,謝耘嘖嘖搖頭。

  自己僅是七七好奇喻源那般成竹在胸的樣子,所以偷偷跑來看看,真不是專門來破壞。再說他也沒看到個啥,「大荒部落都被你挑得亂成那樣,我回涼西也無用武之地。」

  「是他們自己本來便有人心存反叛之意,不然誰挑得動。」越琅冷言,「唐涉呢?」

  「那狼崽子也是攔不下。就快到了,喻源閒得慌,按捺不住,便順道去尋他了。如今應已見面。」

  順道?

  順道的喻源從衛府出來,一路循著出城的道。

  青衣飄逸,騎著驢兒的瀟灑閒散模樣,倒是吸引了不少城中女子的眼光。

  待到出了西京,蹲守在一入京之口時,猛地阿嚏一聲。

  「不定是琅王殿下怎麼罵著我呢。」

  「想我這般身在曹營心在漢,都是為了誰。琅王殿下怎麼不對我展顏而笑一番。」

  「不就對他小美人兒說了幾句重話。莫不是那小美人兒真被嚇到,拒絕了琅王殿下。」喻源嘀嘀咕咕,「總不至於罷,我看人一向很準的。」

  還是不信,喻源蹲下身,隨手從地上抓起了三顆小石子。

  往上方輕輕一扔,小石子半空翻轉之後又落到了地上。一個小石子跳進一淺坑後復跳出,另兩個小石子擾其徑又散。

  睽卦,明珠入坑,卻還顯露兩相乖離。

  這......喻源撓撓下巴,拿起根草杆準備推演一番。

  忽而急速的噠噠馬蹄聲傳來,揚起濃塵土灰盡撲向他臉。塵沙迷眼,喻源半眯著眸嘆道,一卦不重算,琅王殿下兀自珍重即是了。

  來人倒是還算有點禮數,知道自己眼拙未看到路上蹲著個人。忙勒了馬韁繩,定睛望了過去。

  兩相對視,喻源瞭然挑眉。

  出去歷練此番,稚嫩盡褪,年輕人星目愈發堅毅。倒是與文軒侯長得極為相似,以致喻源一望便能認出這是唐涉。

  倒是唐涉,數年未入京。雖也算聽盡京中權政之事,卻是從未與新太卜謀面。

  現今見這青衣人面生得緊。奇奇怪怪蹲於樹下,手中還拿著根草。

  身姿清俊,卻是個不會武的。

  唐涉也便洒然一揖道,「抱歉,連日趕路。未知公子蹲於此處,真是對不住了。」

  「說句對不住就完事了?」

  這是京郊土路,泥松灰多。喻源舉起袖袍抹了抹面上土灰。他就怕沒麻煩可尋,現在事兒主動來找,哪能這麼輕鬆放過唐涉。

  他舉著髒了的袖袍,示意唐涉一看,「這不賠點銀子總歸是說不過去罷。」

  只見蔥青長袍領口袖口都繡著雅致竹葉花紋,腰間玉帶。這好一位富貴閒雅的人,竟還想來訛詐。

  唐涉也沒銀兩可供訛詐。

  這一路多的盜匪小賊,他身上值錢點的東西已被偷完。沿途下來盡住當地府衙驛站,好生可恨。

  喻源自是知道,所以叫他賠。此刻見唐涉面色幾變,斜睨便道,「這般飛揚跋扈的公子哥,可不會說沒銀子吧。」

  畢竟理虧在先,唐涉不是不講理之人。此下被說中,面色窘窘。

  偏生喻源還佯裝大方,「既是如此,這位公子便將馬留下罷。未免公子少了坐騎,喏,這頭驢便權當我贈予公子了。」

  唐涉望過去,這人竟想用系在樹樁上那頭蠢驢,換他的馬。

  「此外,看在這馬兒的份上,還可免費奉勸公子幾句。言多必然有失,所願未必得償,不若歸去。」

  第52章 議親小錦鯉和佛珠好像有點搭

  「方才琅王殿下跟你說了什麼?」衛予動心痛難當。

  今日為著及笄的人兒,可把半個西京的冰人都得罪完了。結果倒好,人兒現在小臉紅撲撲坐在這。

  「哥哥怎麼不去問大師哥哥。」衛歡睫毛顫顫,佯作若無其事地抱著蜜團。

  蜜團,就那隻熊狸。

  倒是真乖順,服服帖帖趴在衛歡懷裡。韓又兒想抱的時候,卻是好一個齜牙咧嘴。

  聞言衛予動喉頭一哽,他這不是怕他直接去問越琅,等下越琅若是直接明言,那以後衛府還得思著以什麼身份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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