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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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國大雪紛飛的日子,景國的月城也在飄雪雪花比燕國要大,積雪比燕國要厚。

  已經步入老年的景皇在宮廷設宴,喝了不少酒的人醉醺醺的在宮人的攙扶下進宮休息,年輕時也是一位難得的美男子,迷倒眾多少女,後來喜歡喝酒,沉迷飲酒美食,迷人的身材變成了現在這副油光滿面,身材肥碩的老彌勒。

  景皇睡下不久,守在外面的宮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寒冬臘月的幾個人湊在一起烤火,其中一人加炭火時,看了看裡面一個奇怪的東西,並未在意,一起丟進去。

  炭火燃燒旺盛時,一股淡淡的氣味散發出來,他們都沒在意,不多久都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一塊石頭丟在昏迷的宮人們腳邊,發出清脆的聲音,他們都毫無察覺,依然低著頭沉睡,隱在暗處的人放心露面,大搖大擺的推開房門進去。

  一把匕首抵在景皇肥碩柔軟的脖頸上,醉醺醺的景皇驚醒過來,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嚇得臉色一變,隨即笑道「你想殺朕?」

  「是。」來人說著不太流利的景語,帶著濃濃的岑國口音,幾個國家雖然都有各自的文化,語言相通,不過各地的口音是不同的「今天是你的死期,竟敢覬覦岑國的土地。」

  匕首在脖子上割了一刀,景皇疼得皺眉「是岑皇派來的?」

  「不是。」來人很直接的拒絕。

  「難道是燕國?」景皇忍不住眉梢抖了抖,他真當直接喝醉了,敢糊弄他,剛才還說覬覦岑國土地,這會承認是燕國人,搞笑的吧。

  「是燕皇派你來的?」景皇淡定的問。

  「不是。」黑衣人說「是我覺得你該死。」說著舉起手臂就要讓景皇斃命,景皇在和他說話時已經悄悄抹著床邊凸起的地方,在黑衣人下殺手時,用力按下去,,床邊不遠處的樑柱中射出箭羽,支支鋒利帶著殺氣。

  黑衣人為了活命,只能暫時放棄景皇,箭羽在射向景皇時戛然而止,當初設計的時候就計算過距離,因此不會傷著床上的人。

  景皇趁機拉響了警報,大批侍衛朝寢殿走來,黑衣人知道再不走就要配上性命,便放棄刺殺景皇的計劃,跳窗逃走了。

  這晚月城皇宮註定不會平靜。

  景皇以為這已經算結束了。誰知道那個刺客那麼不死心,三番兩次在他途徑的地方埋下埋伏,還得景皇幾次經歷生死,肥胖的身體差點受不住去見先皇。

  景皇憤怒了,責罰了負責他安全的侍衛宮人,又讓人尋找城裡的岑國人,景皇說了身高和體型,類似的全都抓入大牢審問。

  只可惜忙了兩天一無所不說,景皇的酒里還被人下毒,試喝的宮人當場口吐鮮血,痛苦的抽筋死去,死相極為難看。

  而這時景國和岑國相鄰的邊境,突然出現大批的官兵在景國的邊境走動,形跡可疑,引起景國邊城的駐守官兵懷疑,連夜打聽無意聽到他們密謀進犯,準備在兩日後。

  景皇脖子上纏著紗布,臉色難看,看著手裡的密信,手抖了抖「岑皇這個老不死的竟敢跟朕玩花樣。」

  「皇上,這事情有些可疑,得仔細調查清楚,否則公然毀約,岑國那三座城池肯定不會兌現。」內閣大臣擔憂的說。

  「三座城池而已,朕想要還怕拿不到,這個孫子既然敢暗中派人刺殺朕,還敢背後捅刀,就不要怪朕無情無義。」景皇氣得大叫。

  住在月城一個偏僻的農家小院中的肖寅收到宮裡探子的消息,暗暗鬆了口氣,當即飛鴿一封書信回燕國。

  慕昭收到這封書信是在臘月十九這天,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駐守在邊境的將士也開始急躁起來,等他們準備拼死護國時,發現對面的景國大軍開始拔營了。

  慕昭寫了一封國書去景國詢問情況,景皇喝了一口美酒,讓人書寫只是尋常的軍事演習而已,給景國造成困擾真是抱歉之類的推託掩飾之詞,並且還給慕昭丟了一根橄欖枝,說是他也想在岑國分一杯羹,問他有沒有興趣?

  最後蓋上景皇的玉璽,私人印章,交給燕國送信的人。

  慕昭接到書信時已經是臘月二十五,他這時帶著許韻之去泡溫泉去了,收到密信他便高枕無憂,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難得有時間休息,他肯定願意讓自己放鬆一下。

  當然也是為了和許韻之加深感情,好好的遊玩。

  馬車上除了許韻之,還有二皇子,去年這個時候二皇子還在她腹中,今年已經可以抓著她的手站起來,小腿肚看起來結實有力。

  「皇上你看,暄兒多厲害,居然可以站起來了,他才七個月呀。」許韻之炫耀的拍了拍靠在軟枕上看書的人,笑的得意極了,二皇子也很得意,小腿蹦蹦跳跳很歡樂的樣子。

  慕昭看他們一眼,面無表情的收回目光,繼續看書。

  他冷淡的樣子讓她有些介意,推了推他「皇上有心事?」

  「沒有。」他看著書回了一句。

  「那皇上怎麼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暄兒都能站起來了,這可是多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她笑著說。

  「這有什麼,朕六個半月就能站起來,他這麼大時已經能走了。」他毫不掩飾自己有多聰明,多厲害,心想,快來仰望朕吧。

  許韻之一臉佩服的看著他「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暄兒這麼厲害,肯定是因為皇上。」

  慕昭傲嬌的點點頭,合上書本放在一旁,抱著二皇子在懷裡逗了一下,問她「那如果七個月的朕和七個月的暄兒同時站在你面前,你覺得哪個更招人喜歡?」

  為什麼他每次都問這麼刁鑽古怪又毫無意義的問題?

  此刻她的內心是崩潰的,為什麼要讓她遇上這樣一個傲嬌又小心眼,處處都要和自己親生兒子比的男人!!!

  「怎麼了?」慕昭笑眯眯的問她「難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許韻之敷衍的笑笑不說話。

  慕昭任由二皇子捏著他的耳朵,二皇子還不知道,他父皇又要和他爭寵了。

  「如果阿雲問朕,阿雲和我們的小公主一樣大,朕會覺得誰更可愛,朕一定會選......」

  「可是我們還沒小公主呀皇上,這根本不好選。」她打哈哈,想就這麼矇混過去。

  「怎麼沒有,今晚朕多努力一下,一個半月後阿雲肚子裡就有小公主了。」他看對自己的能力非常有信心,瞄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那溫柔的眼神,好像哪兒已經有了一個小公主。

  「皇上,好像快到了。」許韻之懶得和他談論這個問題,小公主她才不稀罕,她有暄兒就夠了,懷胎十月的苦可不是那麼容易承受的,更何況生產時那種疼痛,讓她心有餘悸。

  「到了也沒關係,朕可以讓他們倒回去。」慕昭笑得無害極了。

  二皇子在他懷裡不高興了,想要他母妃軟軟的,帶著奶香的身體抱著他,舒服。

  二皇子在慕昭懷裡扭啊扭的,慕昭就是不鬆手,急的二皇子忍不住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別看他才七個多月,啪的一聲很響,疼不疼只有慕昭知道。

  「是阿雲教的?」慕昭抓住打人的小手,臉色嚴肅的問。

  「當然不是,皇上怎麼能這樣說呢,小孩子蠻,著急了難免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她笑著給二皇子解釋。

  「好吧,念在他還是嬰兒的份上,朕不跟他計較,不過阿雲可得好好教導他,不能冒犯父皇,也不能爭朕的東西。」

  皇位?

  許韻之心慌「皇上想多了,他肯定不敢和皇上爭的,暄兒這麼可愛,長大了肯定是一個孝敬長輩,忠於君王的好臣子。」

  「阿雲確定知道朕說的東西是什麼?」慕昭勾著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二皇子趁機從他懷裡爬出來,嘿咻嘿咻的朝他母妃爬去,被她抱在懷裡,二皇子一臉高興。

  「臣妾愚笨,不太清楚皇上說的是什麼東西?」許韻之裝傻。

  「看看朕眼裡有什麼?」慕昭笑眯眯的說。

  她照辦,在他深邃迷人的眼中看了好一會兒,試探的說「眼珠。」

  慕昭嘴角抽了抽,他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笨的,特別是懷孕後,簡直更笨「再看。」

  二皇子扭頭看看他,又看看她,見他們湊在一起,面對著面,四目相對,不知道在玩什麼,不過看上去感覺很有趣,他也想玩,咿咿呀呀的抓著許韻之的手引起她的注意。

  她看了一會,說「好像看見我自己。」

  「然後呢?」他靠在軟枕上,一副瀟灑的姿態,似笑非笑的問。

  如果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那真的是笨到無邊了。

  這個男人真是無時無刻不再告訴她對他的重要,當然他也會要求她經常表示他在她心裡的地位,絕對不能低於二皇子。

  她一臉嬌羞的抱著二皇子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讓二皇子也在他臉上親一口,被慕昭嫌棄的避開,二皇子才不放在心上,他在他母妃臉上親了一下,糊她一臉口水。

  「其實不用臣妾說皇上都應該明白,暄兒再可愛,也比不上臣妾對皇上的深愛。」她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深愛?」慕昭品嘗這個詞,越琢磨越覺得有韻味,深邃迷人的眼中綻放明亮的光芒,他的手在她腰上遊走,讓她有些不自在。

  慕昭毫不掩飾對她的意圖,建議道「不如讓奶娘把暄兒抱走?」

  「等會就到溫泉山莊了,皇上就不怕被人聽見了笑話,晚上臣妾還想看看皇上的本事,一個半月能不能傳出好消息呢!」她笑著對慕昭拋了一個媚眼。

  慕昭本來就心猿意馬,被她這一撩撥,整個人差點燃燒起來,他決定了,這會不動她「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又求朕放過你。」

  外面的人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二皇子又是個什麼不懂的小屁孩兒,因此他們到了溫泉山莊,慕昭下馬車時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只有他自己知曉為什麼要用披風擋在前面,他怕被人看見他的尷尬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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