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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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雅梨看著蹲在地上,給許韻之輕柔揉捏雙腿的人,他是尊貴的帝王,在她面前總是一副高不可攀,不能褻玩的模樣,此時卻屈尊降貴的給一個女人做著奴才該做的事情。

  他是有多寵愛這個女人,才心甘情願,不介意身份如此低聲下氣?

  鄭雅梨只覺得這一幕深深的刺傷了她的雙眼,撕碎了她的心,鮮血直流。

  「娘娘,回去吧!」香寒不忍心她家主子觸景傷情,勸說道。

  鄭雅梨正要收回目光,就看見許韻之溫柔的撫摸那個男人的頭,不知道她說了什麼,那個在她面前一直冷淡得讓人敬畏的男人,伸手把人抱在懷裡,似乎很歡喜的模樣。

  他們相擁的畫面徹底刺痛了她,鄭雅梨再也看不下去,她是自找苦吃,聽說皇上獨自一個人在湖心島,想著做個解語花,來安慰一下這位被國事煩擾的皇帝陛下,以體現自己的溫柔可人,順便增進兩人的感情。

  她從波光園出來後,他就在她的羲和宮吃了一頓飯,這根本算不上恩寵,比起****留宿清和宮來說。

  鄭雅梨傷心的準備回羲和宮治癒心傷,踏過月門時,沒留意前面有人,和來人撞在一起,那人的胸膛很是結實,她猝不及防就被撞了一下,抬頭看清是誰,鄭雅梨羞惱的連忙後退,不小心撞到了牆壁,一陣頭暈眼花。

  蕭御醫手足無措的上前扶著就要暈去的鄭雅梨,緊張的問「鄭昭儀,你還好麼?」

  鄭雅梨暈了一會兒,人清醒過來後,見他扶著自己,慌張的推開他,大聲呵斥「放肆!」

  蕭御醫賠罪行禮「微臣衝撞了鄭昭儀,還望昭儀見諒。」

  鄭雅梨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的蕭御醫,揉了揉腦後疼痛的位置,蹙眉,美艷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悅「蕭御醫何事如此充滿,連我都敢撞。」

  「是微臣眼拙,一時沒看見鄭昭儀,讓昭儀受傷,是微臣的錯,還請昭儀責罰。」蕭御醫不亢不卑道,很顯然,他不想辯解到底是誰沒看路,非要撞上來的。

  鄭雅梨心中有氣,她知道眼前的人和皇上私下關係不錯,心裡怨恨皇上對她的無情,她沉著臉說「既然是你說要責罰的,那好,今天我就成全蕭御醫,讓蕭御醫記住,以後走路,得小心點,撞著我就算了。若是撞著其他貴人,可就沒我這麼好說話了。」

  蕭御醫皺眉,沒想到她會這麼難纏。

  「香寒,掌嘴!」鄭雅梨咬牙道。

  香寒一愣,拉了拉她的袖子,用眼神示意鄭雅梨謹慎考慮。

  蕭御醫以為自己聽錯了,抬眼看她,眼前的人有著一張美艷動人,令人難以忘記的容顏,他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不通情達理。

  「站著做什麼,掌嘴啊!」鄭雅梨不理會香寒的示意,催促。

  香寒低頭道「娘娘,他是皇上的人。」

  「那又如何?」鄭雅梨挑眉「蕭御醫,是你請我責罰的對不對?」

  蕭御醫捏了捏拳頭「正是。」

  「那好,若是我責罰了你,你應該不會心生怨懟對不對?」她嘲諷的問。

  蕭御醫看了她一眼,深沉的眸中閃過一抹情緒,半響,他說「若是鄭昭儀不怕手疼,大可親自動手。」

  「這可是你說的!」話音一落,蕭御醫還未反應過來,左邊臉頰便火辣辣的疼,他抬頭看著眼前的人,鄭雅梨挑釁的看了他一眼,揚手還要打,纖細的手腕被人抓住。

  蕭御醫左邊臉頰通紅,他蹙眉「鄭昭儀,夠了。」

  鄭雅梨被他面無表情的神色唬住,又覺得沒面子,哼了一聲,從他手中掙扎出來,拂袖離去。

  蕭御醫撫著發熱的臉頰,神色不悅。

  「娘娘,他可是御醫,又是皇上的人,你這樣做,若是蕭御醫怨恨,恐怕會給主子使絆子的。」香寒憂心的說。

  鄭雅梨橫了她一眼「人已經打了。使絆子就使絆子,我在這個後宮還怕別人使絆子麼,大不了一輩子不受寵,老死後宮,反正也不會有人心疼。」她神色憤憤「皇上心裡只有許韻之那個賤人,才不會管別人的死活。」

  香寒聞言低下頭,對於這事,她也無能為力。

  鄭雅梨回到羲和宮一會兒,一位小太監到了羲和宮,手裡拿著一個藥瓶,交給香寒,香寒看了一眼手上不大的藥瓶,蹙眉一會收下了。

  「誰來了?」鄭雅梨正在練琴,見香寒進來,問。

  「是御醫院的人,蕭御醫讓太監送來一瓶藥油,說是讓娘娘擦拭在頭上,可以止痛消腫。」香寒呈上小藥瓶,道。

  鄭雅梨掃了一眼,嫌棄的說「丟掉,我才不用他的東西。」

  「是!」香寒依言準備丟掉小藥瓶,想了想自己收下了,她在宮裡做事,就算是主子身邊的紅人,也難免會受傷,藥油留著肯定有用,丟了可惜。

  夜裡許韻之睡得不安穩,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大戰了,她一個人站在血流成河的斷壁殘垣中,肚子很疼,她看見有人舉著大刀砍她,她嚇得大叫。

  「阿雲,阿雲,醒醒,快醒醒,阿雲,阿雲......」慕昭聽見她的驚呼聲清醒過來,看她一副被夢魘住的驚惶模樣,立即拍著她的臉把人喚醒。

  許韻之臉都快打紅了,才清醒過來,看著眼前一臉緊張,燭光下,他俊朗的面容清晰可見,她捏了一下他的臉,慕昭疼得皺眉,她目光一亮,淚眼模糊的撲過去,慕昭被她撲到在床上,發出咚的聲音,還不忘提醒她「小心肚子!」

  許韻之用一個奇怪的姿勢,撅著屁股,上半身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嗚嗚,皇上,我做惡夢了,有人要殺我。」

  「別怕別怕,朕在這兒保護你呢,只是惡夢,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慕昭溫言軟語的安慰,大手撫摸著她的腦袋,任她的淚水打濕衣襟,感覺她情緒平復了不少,這才爬起來,讓人打來熱水給她洗臉。

  慕昭守在她身邊,看著小花貓一眼的淚人變得清爽乾淨,眼睛紅腫,神色委屈,他把人攬在懷裡,低聲安撫「好了,別哭了,只是做了一個惡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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