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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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昭到了羲和宮,何惠玲在鄭雅梨的房裡找她說話。

  聽見宮人唱諾,她心頭一跳,看向鄭雅梨,就見她激動的站起身,理了理頭髮,看了看自己的裝扮,似乎不滿意,想進屋換好看的衣裙,又怕來不及的糾結模樣。

  何惠玲趁她不注意,退到一旁,把翠綠色的瓷瓶放在花瓶後面,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

  鄭雅梨這會兒心思根本不在何惠玲身上,她理了理頭髮,笑著迎了出去。看著大步流星,在宮人簇擁下走來的清俊雅致,丰神俊朗的尊貴男子,心撲通撲通的,眼睛放光。

  何惠玲站在她身側,瞧著她大喜的模樣,在心裡嘲笑以後有她好戲看的。

  慕昭進來看了她們一眼,目光掠過鄭雅梨落在何惠玲身上,何惠玲目不斜視的迎著他的目光,不大的眼睛折射出一抹挑釁的光芒。

  鄭雅梨連忙行禮「嬪妾恭迎皇上!」

  慕昭並未理會鄭雅梨,冷笑一聲,大步流星,面無表情的走到何惠玲面前「何美人!」

  「賤妾在!」何惠玲緊張的捏了捏拳頭,他的表情讓她有些膽怯,又有些激動。

  「今日你做了什麼?」慕昭冷聲問。

  「賤妾不知!」何惠玲壓抑住心虛。

  鄭雅梨好奇的看著何惠玲,又看看慕昭,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是麼?」慕昭抬了抬手,清公公端著湯藥上前,何惠玲看了一眼,臉色變了變,若是之前還心存僥倖,那麼現在她幾乎可以低頭認罪了。

  「這是什麼應該不用朕說了吧!」慕昭冷臉,道「何美人難道還不認錯麼?」

  「賤妾愚昧,賤妾不知皇上的意思。」何惠玲跪在地上道。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狡辯!」慕昭憤怒的一碗湯藥潑在她頭上,順著臉流下,身上濕漉漉的,整幾縷髮絲沾染在頭上,看起來狼狽極了。

  鄭雅梨壓得捂著嘴巴,站在身後不敢多嘴,生怕被慕昭散發的憤怒之意給殃及了。

  「皇上恕罪,賤妾真的不知道。」何惠玲抹了一把臉上的湯藥,低頭道。

  「把賤婢拖上來!」慕昭說道。

  樂晴被文公公和一位宮人拖了上來,臉上被扇了幾巴掌,紅腫的臉差點認不出來,樂晴被甩在何惠玲身旁,她跪在地上道「皇上恕罪,都是奴婢的錯,是鄭昭儀指使奴婢做的!」

  鄭雅梨聞言,瞪大眼睛,見慕昭神色鬱郁的看過來,她連忙跪在地上「皇上明鑑,嬪妾是冤枉的!」

  樂晴看了一眼狼狽的何惠玲,何惠玲也看了她一眼。

  樂晴道「是不是冤枉的,皇上讓人搜一下鄭昭儀的房間就行了,鄭昭儀嫉妒許修儀,威脅奴婢的主子和奴婢,讓奴婢在許修儀的湯藥中動手腳,讓許修儀的胎兒滑掉。」

  「不,皇上,不要相信她們的話,嬪妾沒有,嬪妾根本沒做,皇上,嬪妾是清白的。」鄭雅梨大驚失色的抓著慕昭的衣袖,跪在地上極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是不是清白的,讓他們搜查一下就知道了!」何惠玲冷笑。

  鄭雅梨不傻,聞言想起方才她找自己說是說說話,許久沒和她聊天了,那種搭訕閒聊的方式,可不是她何惠玲的風格,鄭雅梨反應過來,撲上去就要掐死何惠玲「你冤枉我,何惠玲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竟然陷害我,我要殺了你你這個毒婦。」

  何惠玲根本不怕她,鄭雅梨撲上來時,何惠玲跪著不動,清公公不會讓她們在皇上面前胡鬧的,連忙把人拉開了。

  鄭雅梨知道她今日是著了這個賤人的道了,心裡慌亂不已「皇上,嬪妾是清白的,嬪妾和許修儀親如姐妹,又怎麼會加害她呢!」

  「是不是冤枉,皇上讓人去搜查就知道了。」何惠玲添油加醋。

  鄭雅梨絕望的看了她一眼「何惠玲,你太過分了,你故意冤枉我。」

  「是不是冤枉你,皇上自有定奪,你仗著位階比我高,威脅我在許修儀的湯藥中下藥,說是若是不做,就讓我在後宮不好過。」何惠玲繼續道「我別無他法,便只能讓樂晴去下藥,皇上,賤妾承認,許修儀的湯藥是嬪妾動的手腳,可是幕後的主使是鄭昭儀!」

  「你這個賤人,你含血噴人,我什麼事胡讓你下藥了,你騙人!」鄭雅梨情緒激動。

  慕昭聽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頭都打了,看了清公公一眼,清公公會意,讓人進入兩人的房間,事無巨細的尋找可疑的東西。

  這時,蕭御醫也來了,給慕昭行禮,等候檢驗藥物。

  不多久,清公公從鄭雅梨的房內找出一個翠綠色的瓷瓶,鄭雅梨見了,有些擔心,卻也絕望。

  何惠玲嘴角噙著一抹笑,內心歡喜。

  清公公把瓷瓶交給蕭御醫,蕭御醫聞了一下,一股淡淡的水果香味,他說「皇上,正是此物。」

  鄭雅梨差點暈過去,她想揪慕昭的衣袖,被他無情的收回,冷眼旁觀的神色讓她的心入贅冰窖「皇上,嬪妾是冤枉的,她故意栽贓嫁禍。」

  「皇上明鑑,賤妾說的句句屬實。」何惠玲低頭道,掩飾心裡的歡喜。

  這時許韻之在周美璇的攙扶下進來了,宮人行禮,慕昭聽見動靜,回頭見了她,皺了皺眉,責備的看著她「你來做什麼?」

  「我不放心,躺著也睡不著,想過來看看,皇上別趕嬪妾走!」許韻之哀求。

  慕昭瞪了她一眼,吩咐下去,很快有人拿了凳子,炭盆,放在一旁,還塞了一個湯婆子給她暖手。

  周美璇站在她身後,看著跪在地上,十月的京城寒風刺骨,地上鋪著青石板,冰涼不已,她們不知道是哭的還是冷得,鼻子臉都紅紅的。

  「許修儀,你要相信我,不是我做的,是她栽贓陷害的。」鄭雅梨知道,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她就是百口莫辯,可她真的是冤枉的,她沒想到這個何惠玲,竟然反咬她一口。

  「是不是你做的,皇上自有論斷,我許韻之自認進宮後並未得罪任何人,沒想到竟然有人如此狠心,想要傷害我的孩子。」說著眼淚嘩嘩啦啦的落下,慘白的臉上多了幾分哀傷。

  慕昭道「你身體不適,不要太過於傷心,這事朕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許韻之點點頭。

  「皇后娘娘駕到!」慕昭正要質問,就聽見宮人唱諾。

  皇后娘娘在綺羅攙扶下走了過來,朝慕昭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皇后起身吧,皇后來得正好,宮裡出了一些事情,皇后正好來處理一下。」慕昭淡淡的說道。

  「出了什麼事情?」皇后一臉茫然的問。

  清公公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下,皇后大驚,看向鄭雅梨和何惠玲,一臉憤怒「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後宮做出此等害人之事,許修儀腹中的孩子,可是皇上的骨肉,謀害皇室血脈,這可是大罪!」

  皇后對慕昭說「皇上,絕對不能輕饒。」

  「依皇后的意思該如何?」慕昭問道。

  「這.....」皇后看了鄭雅梨她們一眼,在她們絕望的目光中,她說「按照宮規,打入冷宮,沒有皇上的手諭,老死不能出來。」

  「打入冷宮麼?」慕昭笑了一下。

  鄭雅梨不能接受,磕頭道「皇上明鑑,皇上,確實不是嬪妾指使的,是她冤枉嬪妾的!」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慕昭一腳踢了過去,鄭雅梨被踢開了,疼得她手臂都要斷了。慕昭並未理會,盯著何惠玲問「何美人,你說,是誰指使的?」

  「是......」何惠玲看了許韻之一眼,許韻之一臉虛弱的看著她,目光閃過嫌惡,皇后神色淡淡,鄭雅梨一臉哀求,她看嚮慕昭,神色堅定,說「是鄭昭儀指使的。」

  「鄭昭儀,你還有什麼話說?」慕昭冷冷的問。

  「皇上,嬪妾是冤枉的,皇上明鑑,嬪妾是冤枉的!」鄭雅梨絕望的想要抓著他的衣袍,想要極力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可惜,她根本沒機會。

  「既然如此,按照宮規,鄭昭儀,何美人,意圖謀害皇室,剝去位階,打入冷宮終老。」慕昭話音一落,便有宮人上前,她們想掙扎,卻被抓得死死的。

  何惠玲聽說自己也要打入冷宮,激動的說「皇上,賤妾是被迫害的,賤妾不該打入冷宮!」

  「帶走!」慕昭擺擺手,走到許韻之面前「回去休息吧,她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許韻之點頭,看了一眼被宮人捂著嘴巴,不能反抗,面如死灰離去的兩人,說不上多高興,她對皇后行禮,道「嬪妾身子不適,先告辭了!」

  「許修儀回去好好休息,只是虛驚一場,別嚇壞了身體,腹中胎兒要緊!」皇后安慰。

  「謝皇后娘娘關係!」她道。

  慕昭說「接下來就交給皇后了,朕陪她回清和宮!」

  「恭送皇上!」皇后得體的行禮,目送攙扶著的兩人離去,掩在袖子裡的手捏了捏拳頭,沒想到最後還是讓她逃脫了,不過除去一位鄭昭儀,也不錯,何美人就算沒用,也算是除了一個眼中釘了。

  鄭雅梨和何惠玲被打入冷宮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後宮,太后也知道了,皺了皺眉「怎麼成了鄭昭儀指使的了?」

  「應該是何美人想找一個墊背的,聽說在羲和宮,鄭昭儀經常奚落何美人,她會報復也是應該的。」玲嬤嬤說道。

  太后嘆了口氣,道「可惜了哀家的永患,就這樣白白的浪費了,還給許修儀除了兩位敵人,皇后還是太年輕了。」

  「太后別擔心,以後日子還長著了,皇后會學聰明的!」玲嬤嬤安慰。

  「是誰先發現的?」太后好奇道。

  「奴婢打聽了,是錢玉那個賤人,現在她取了一個名字,說是叫凌雲!」玲嬤嬤說。

  「哀家沒記錯的話,容妃那賤人的小名就叫凌雲,先皇生病那段時間,在夢裡老是叫她的名字,念念不忘呢!」太后嘲笑。

  「娘娘,錢玉這個賤人怎麼處理,她這次壞了娘娘的好事。」

  「先別管,以後有的是機會,哀家倒是想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太后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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