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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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許韻之她們去給皇后請請安。

  皇后前段時間都在坐月子,昨日又忙著小皇子滿月的事情,一時間並未和她們多說話,今日早上,皇后說了不少話,許韻之幸好是坐著的,否則根本站不住。

  期間,唐心蘭看了幾眼鄭雅梨,見她神色有些憔悴,穿著立領的長裙,嘴巴抹的紅紅的,顯得一張臉精神了不少,也越發的美艷無雙了。

  唐心蘭見她出現在鳳儀宮是很奇怪的,按理說若是被欺負了,肯定不敢露面,宮裡只傳說是一位宮女被人調戲,差點毀了清白,並未聽誰說她被調戲了。

  唐心蘭早上再次詢問了綠萍,她指天發誓說是千真萬確看見的是鄭雅梨,這就讓她疑惑了,後來轉念一想,裡面恐怕有內情,若是鄭雅梨被人欺負,皇上不可能忍下這口惡氣的。

  所以,到底真相如何,她確實不是很清楚。

  許韻之她們倒也沒說什麼,昨晚的神情慕昭已經讓人傳了話了,她們肯定不會跟他唱反調的,他要顧全皇家的顏面,又要讓岑晉寧顏面掃地,說岑皇子調戲宮女這事再好不過了。

  至於岑皇子這個原本調戲妃嬪,突然降了一個檔次調戲宮女的人,也是有口難言的,他剛大聲的說昨晚調戲的是皇上的妃嬪鄭昭儀麼?

  他敢麼?

  他不敢的!

  聽說皇上下朝了,閒話家長的差不多了,皇后才讓她們各自回去休息。

  早膳慕昭在太后宮裡用的,皇后抱著小皇子去了壽寧宮,太后抱著小人兒逗弄了好一會兒才讓奶娘抱著下去休息。

  早膳吃的其樂融融,早膳後慕昭小坐了一會兒,說是上午宣了岑皇子見面,便不做多留,起身離開。

  皇后目送他離去,遲疑了一下,對太后道「不知太后昨晚有沒有聽見什麼風聲?」

  「是岑皇子調戲宮女的事情,還是他意圖染指鄭昭儀的事情?」太后不緊不慢的說道,卻把皇后嚇了一跳。

  「染指鄭昭儀?」皇后以為自己聽錯了。

  「皇后在後宮耳目還是太小了一點,宮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就只聽見岑皇之調戲宮女麼?」太后冷笑,道「晉寧是越來越不把哀家放在眼中了,他在岑國怎麼胡鬧哀家不管,到了燕國,他就該收斂一點,竟然還如此死性不改。」

  「若不是皇上現在根基不穩,稱帝不久,你以為皇上會咽得下這口惡氣?」

  皇后為難的點點頭「是三哥愚蠢了!」

  「何止愚蠢,他是愚不可及!」太后憤怒道「我們都出身岑國,能有一個強大的母國支撐,我們在燕國才能風光無限,可是你父皇年紀大了,開始犯糊塗。你母后把持後宮,太子雖然不是你三哥,若是你母后扶植你三哥登基,岑國要不了十年的時間,就會被燕國,景國,華國瓜分。」

  「沒了岑國支撐的我們,在燕國還能有容身之處麼?」太后道「哀家年紀大了,十年後還在不在世哀家不知道,可你呢,你和你的皇子呢,若想砸燕國立足,要麼岑國依然強大,要麼你在燕國有足夠的勢力,讓皇上不能動搖你。」

  「求太后指點!」皇后不傻,仔細想想太后的話,便明白其中的深意。

  「很簡單,晉寧當不了皇帝,你在後宮培養自己的勢力。」太后指了兩條明路。

  「兒臣知道了!」皇后緩緩點頭。

  「等會哀家會讓人把晉寧叫來壽寧宮,你不要急著離開,你也旁聽一下吧,你三哥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心裡該清楚。」

  「是!」皇后點頭。

  上午,慕昭和岑晉寧遊覽御花園後坐在醉心亭喝茶,看著凋謝的荷花池,慕昭微微出神,想起許韻之剛入宮時,他就在這兒見了她。

  他們在醉心亭小坐了片刻,玲嬤嬤過來了,說是太后想和岑皇子說說話,讓他等會去壽寧宮一趟。

  慕昭點點頭,又和他說了一會兒話,藉口御書房有些事情處理,便起身離開了。

  岑晉寧跟著宮人去了壽寧宮。

  太后端坐在軟榻上,看了皇后一眼,皇后避嫌的走到屏風後面坐下,免得她作為妹妹聽見太后訓斥岑晉寧,他抹不開面子。

  「太后,岑皇子來了!」宮人道。

  「讓他進來吧!」太后回了一句,目光落在進來的大腹便便,滿面油光的岑皇子身上,若不是血脈里流著岑國的鮮血,這樣一個人,太后根本不屑召見的。

  「見過太后姑母!」岑晉寧恭敬的行禮道,他來燕國時,他母后叮囑過,讓他對這位太后恭敬一些。

  「晉寧起來吧!」太后笑著賜座賜茶,笑問「來了京城幾日,晉寧還習慣麼?」

  「多謝太后姑母記掛,一切安好,燕國人傑地靈,小侄很喜歡!」岑晉寧笑道。

  「晉寧喜歡就好,不過呢,來了燕國,姑母有些話也要跟晉寧說說,昨晚姑母聽見一些風聲,說是晉寧在後宮調戲了一位宮女,如此自貶身份的神情,晉寧還是有些分寸的好!」太后皺眉道。

  岑晉寧臉色一變,道「太后姑母,那都是誣陷!」

  「哦!怎麼個誣陷法?」太后饒有興趣的問。

  「小侄再沒分寸也不會調戲一個低賤的宮女!」岑晉寧梗著脖子道。

  「是麼,你不會調戲一個低賤的宮女,卻會染指一個宮裡的妃嬪,是不是?」說罷,太后站起來,一巴掌打了過去,岑晉寧吃了巴掌,瞪著眼睛看著太后,太后瞪眼,咬牙道「這是哀家代替皇兄給他教訓不孝子,晉寧,你若是還想好好的活著,就該收斂一點,這兒是燕國,不是岑國!」

  「燕國又如何,不過是給我們岑國當牛做馬的小國而已!」岑晉寧不服氣道。

  太后一巴掌又扇了過去,聽得皇后心驚肉跳,想出去阻止,被玲嬤嬤瞪了一眼,老實的坐在屏風後面。

  「岑國現在是什麼情況,別人不清楚,哀家還不清楚,你還不清楚,這幾十年來,岑國就只剩下一具空殼,只要發生一場戰爭,岑國便潰不成軍,亡國之日指日可待,而你的富貴日子,也到頭了!」太后鋒利的護甲直戳戳的戳著他的眼睛,仿佛回到了昨晚,嚇得他渾身發軟,面色慘白。

  「姑母何必如此貶低岑國,要知道你身上流淌著可是岑國的血液!」岑晉寧不服氣道。

  「貶低,哀家說的都是實話,你以為岑國這二十多年的富貴日子怎麼來的,都是哀家換來的。」太后冷笑,她生長在岑國,自然知曉岑國的根底,岑國皇室驕奢淫逸多年,積累的財富根本就不夠花費,她嫁到燕國,換了多少錢財珍寶回去,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麼?

  這些年她為了遮掩岑國的虧空,暗地裡使了多少法子,接濟了多少,岑國就是一個無底洞,根本填不滿。

  岑晉寧明顯知道內情,聽她這樣一說,頓時不說話了,也不敢憤怒吃了兩巴掌的苦頭,默默的低著頭,道「這次的事情是小侄的錯,小侄一時鬼迷心竅,還望姑母見諒!」

  「呆在京城的這段時日,你最好安分守己一點,否則哀家一封信送到皇兄面前,你就該知道當初該聽哀家的話。」太后威脅道。

  岑晉寧心裡不服氣,嘴上卻一派附和「小侄知道了,太后姑母別生氣,小侄知道該怎麼做,一定不給太后姑母添麻煩!」

  「記住你說的話,哀家累了,退下吧!」太后看都不看岑晉寧,揮揮手,玲嬤嬤拿出一個錦盒交給岑晉寧,示意他退下。

  臉頰紅紅的,巴掌印明顯不已的岑晉寧灰溜溜的拿著錦盒離開壽寧宮,他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哪裡敢見人,根本不敢再皇宮耽擱,徑直出了皇宮回到驛站,馬車上,他打開錦盒一看,裡面是一碟一碟的銀票和金葉子金瓜子。

  雖然太后看起來可怕,出手還是挺大方的,後宮的女人碰不得,京城有名的花街,他可是很願意去瀟灑瀟灑的!

  人一走,太后坐在軟榻上嘆了口氣,道「皇后出來吧!」皇后神色複雜的看著她,太后苦笑了一下「哀家老了,精力不濟了,不想太計較太多,也不想再謀算什麼,如今你是皇后,又誕下小皇子,該學著為小皇子謀劃謀劃,岑國能成為你的靠山多久哀家不清楚,哀家能教你的就是,如何在後宮謀劃自己的勢力,讓她們為你所用!」

  「謝太后教導!」皇后感激道。

  御書房,正在處理奏摺的慕昭抬頭,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問「壽寧宮發生了什麼事?」

  「岑皇子被太后扇了兩巴掌,小的在樓頂偷聽了幾句,岑國並不像他們表現的那般強大,太后似乎多年來一直再接濟岑國。」

  「這事朕知曉,岑國再腐敗,爛船還有三千釘,何況幾百年的沉積,並不是那麼容易亡國的,朕剛登基不久,須得養精蓄銳,一鼓作氣。」他說道「積蓄盯著!」

  「是!」肖寅如鬼魅一般離開。

  慕昭揉了揉眉心,叫來清公公,道「去清和宮傳話,朕午膳去清和宮許修儀那兒!」

  「是!」清公公點頭。

  清和宮,許韻之和周美璇,李敏仙在亭中打牌,聽見宮人說鄭昭儀來了,她們都有些意外,抬頭看著含笑走來的人,起身行禮。

  鄭雅梨笑道「別客氣了,都起來吧!」

  「鄭昭儀怎麼過來了?」周美璇笑問。

  鄭雅梨瞧了一眼,身邊除了她們貼身的人並無其他人,她看了一眼香寒,香寒把食盒放在桌上,道「這是我家主子親自下廚做的栗子糕,知道你們喜歡吃,特地送過來的!」

  「鄭昭儀客氣了!」許韻之她們行禮,招呼她坐下,看著香寒退下,她們把婢女支走四個人圍著桌子坐下。

  沒別人,鄭雅梨也不拐彎抹角,起身行禮,道「昨晚多謝你們了,若不是你們,恐怕今日我便沒顏面活在世上了!」

  「鄭昭儀言重了,都是姐妹,自然不願意看著你受委屈的,實在是那個人太可惡了。」周美體諒道。

  「多謝你們如此厚愛!」鄭雅梨抹了一下眼淚,掏出三個小錦盒遞到她們面前,示意她們打開看看。

  周美璇很給面子,許韻之也沒為難,李敏仙很好奇,她們打開一看,裡面是一顆不大的白色寶石,她們雖然沒見過,確實聽說過的,這是來自西方的珍貴璀璨的寶石。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們能喜歡!」鄭雅梨見她們的神色,便知曉她們是喜歡的。

  「這太貴重了!」周美璇不好意思收。

  許韻之撫了撫脖子上的藍色寶石,表示其實根本沒看上。

  李敏仙有些難以割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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