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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輝,拿我奶奶威脅我?你很有臉是吧?」
「你仗著幾個臭錢泡女人,為所欲為逼良為娼,想和我比靠山是嗎?看不上鍾家和秦家是嗎?」
「好,亮出你的底盤,讓我看看誰在背後給你支招!」
「想逼我跪在你面前替我奶奶求情?呸,做夢!我荊念這輩子只跪長輩不跪人渣!我到看看,我把人帶走,誰他媽敢攔我!」
一口氣飈完怒火不帶喘氣,順勢抄起近處茶几上的酒狠狠往遠處牆壁一拋。
哐當一聲響,酒杯四分五裂碎裂在地,驚得圍觀人紛紛臉色一變。
「小丫頭片子膽子挺肥!輝哥,別和她廢話,讓我來收拾她!」
「就是,給她三分顏色,她倒開起染坊起來了,天真。」
「喲,人家還是小姑娘,你們幾個可別欺負得太狠,鬧出人命來不好收拾。」
翁玲玲禁不住嚇,渾身顫抖著挨著荊念,眼裡窩著眼淚,不敢掉,「朵爺……」
越是關鍵時刻,荊念越鎮定,她掏出手機遞給翁玲玲,來回晃動腦袋,雙手交叉,嘎嘣一聲脆響。
「行啊,好久沒打架了,想要收拾我,也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這本事,來吧,兔崽子們一起上,姑奶奶陪你們好好玩一玩!」
荒唐,她堂堂風水師,還怕區區一群富二代?
她懶得與趙輝等人虛與委蛇,索性撕破臉,一次性解決麻煩,一勞永逸,省得夜長夢多。
「媽的,賤貨,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叫你好看!」
率先下場的是趙輝身邊的馬仔,這人是個硬茬子,直接拎著空酒瓶沖向荊念,儼然沒把她當成女生看待。
「翁玲玲!自己照顧自己!」荊念把翁玲玲往旁邊一推,不退反進地迎了上去。
趙雪見局面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猶豫地避到角落裡,以免被波及。
趙輝陰沉著一張臉,目光如狼般盯著荊念,沒出聲提醒手下下手輕點,顯然也是被氣得不輕,借他人之手好好收拾這丫頭。
圍觀眾人眼前一花,只見荊念一個起跳迴旋踢,毫不客氣踢掉馬仔手裡握著的空酒瓶,酒瓶掉在地上,四分五裂,馬仔躲避不及,砸了一臉。
「操——」
一連串髒話從馬仔嘴裡飈出來,火冒三丈地捲土重來。
這一次對方不再拿酒瓶當武器,伸手從褲兜里掏出一串鑰匙,甩開竄在鑰匙扣上的瑞士軍刀,向著荊念刺來。
翁玲玲在身後驚聲尖叫,「朵爺,小心!」
趙輝一個眼神示意,立即有人上前挾持住翁玲玲,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說話。
荊念眼角餘光掃到這一幕,怒火中燒,「趙輝,你他媽今晚敢動我舍友一根手指頭,信不信我明天就找人費了趙雪的腿!」
嘴上不饒人,身體往旁邊一閃,躲過馬仔的攻擊,視線迅速在周圍掃射,希望能夠找到抵擋軍刀的東西。
馬仔不是練家子,但仗著手裡有刀具,肆無忌憚地揮過來。
荊念眸光一沉,使了個虛招,趁著馬仔近身之際,劈手搶奪他手裡的刀。
軍刀鋒利,她巧妙避開,反手太極掌,掐住馬仔右手腕某處穴位。
「啊——」馬仔吃痛,手一松,軍刀掉落。
荊念左手一揮,眼疾手快接住,借力使力,一個大旋轉,人已拿著軍刀抵住趙輝的脖頸。
眾人都被這一變故嚇得齊刷刷站起來,紛紛收斂看戲的心情,一個個瞠目結舌。
好厲害的身手!好牛掰的聲東擊西!
馬仔一臉懵逼地愣在原地,他媽人怎麼跑到老闆那邊去了?!
荊念冷笑,惡狠狠地押著趙輝的手臂,「放我奶奶回去,今晚的事,我一律不追求,否則,哼——」
遠處被人用膠帶封住嘴巴,捆住手腳的翁玲玲被荊念利落帥氣的身手驚艷到!
朵爺,好樣的!
趙輝不懼抵在脖頸間的軍刀,眉毛上挑,嘴角噙著嘲諷,頃刻之間,形勢有了逆轉。
荊念的後腦勺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抵住,圓圓的,中間鏤空。
目睹這一幕的翁玲玲嚇得哇哇大叫,奈何嘴巴被封住,發不出聲音來。
荊念心下大駭,心裡不禁問候趙輝的祖宗十八代,該死的,要不要這麼狠?!竟然私藏槍枝?!
形勢急轉直下,圍觀眾人見狀,篤定荊念不敢亂來。
荊念鬆手拋掉手裡的軍刀,推開趙輝。
她張開雙手舉起來,能屈能伸,硬扯出一絲笑,「兄弟,有話好好說,你這一梭子彈射出來,後果不堪設想,你們也不想惹上麻煩吧?」
趙輝這邊的人見狀,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畢竟大晚上出來找樂子,誰也不想真的惹上條子。
還以為這女的有多本事,看吧,還不是雙拳難敵槍管?
趙輝抬手抹了抹脖頸間被劃破的地方,傷口小,出了一點點血。
血腥味讓他興奮,他慢慢轉身看向荊念,手一揮,令人收起東西。
後腦勺一松,荊念故做配合地鬆了口氣,旋即放下雙手,警惕地盯著趙輝。
趙輝走近她,伸出右手。
荊念條件反射往旁邊閃開,擰眉,不悅,「想說什麼直接說,別動手動腳,我不是貪生怕死,我只是不想連累朋友。」
角落裡的翁玲玲早已嚇得冷汗淋漓,雙腿軟得站不直,跪坐在地,聽到荊念的話,悔恨不已,暗忖自己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