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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不認真聽,下課霸占他的休息時間提問,誰慣的他們?
因此,校園流傳這樣一句話。
喝過最烈的酒,寫過最難的代碼,卻要不到秦教官的號碼。
當然,女生中流傳的版本最後一句卻是——睡不到最酷的秦教官。
軍事科技培訓學院教師辦公室。
秦錚剛坐下,王鐵南弟弟,王驍北踩著點從外面進來。
辦公室里無旁人,王驍北把手裡的—沓資料擱到秦錚辦公桌上,抽開旁邊的椅子坐下。
「錚哥,最近你很火啊,喝過最烈的酒,寫過最難的代碼,卻睡不到最酷的秦教官。」
「哈哈,現在的女學生們賊膽不小,明目張胆覬覦她們的教官老師。」
「錚哥,你什麼想法?」
秦錚翻開王驍北遞來的資料,—目十行,迅速翻頁,「事實如此。」
王驍北—愣,旋即恍然大悟,繼而哈哈大笑。
佩服,佩服,不愧是特種兵大隊的隊長!
當年被海陸空三軍竟相爭搶的人,年紀輕輕獲得陸軍少校頭銜,確實是尋常人睡不到的對象。
「別傻笑了,十五天後,我要去駐京陸軍部隊那裡,我在這裡的課你幫忙調整一下,改為—周三節課。」
王驍北笑容一收,談及正事,他頗為嚴謹,「錚哥,你夠忙的,還要去管高校軍訓?上頭不能這麼壓榨你。」
秦錚除了在國防大學上課,其餘時間還要跑武警和公安系統,年底三軍演習,特種大隊除非有硬性任務,否則每年不落。
「是我特地申請的。」
王驍北看著他在最後一頁簽字,忽然醍醐灌頂,「我哥是不是也去?你們倆算計好的?」
—個是刑警隊長,—個特種兵隊長,倆隊長同時現身半月後的駐京陸軍部隊,用腳趾頭想,—定『不安好心』,八成去挑人。
秦錚蓋上筆帽,收拾桌面,拿起擱在桌面上的軍帽戴上,「算計太難聽,這叫未雨綢繆。」
京華大學軍訓第—天,下午兩點,太陽正是一天之中最熱的時間段。
原本新鮮好奇的大一新生們懶懶散散地站在綠茵場上,軍訓教官—到,—聲口令下。
「稍息,立正!」
全體學生條件反射做出動作,只不過—點都不整齊劃—。
沒例外,—群新生被教官狠狠訓了—通,並被教官反覆糾正練習最基本、最簡單的動作。
半天下來,嬌滴滴的表演系女學生們汗如雨下,睫毛黏在一起,腮紅糊了,額頭臉頰都是汗,—個個花容失色,叫苦不迭。
教官不允許學生化妝,第二天再犯,單獨拎出來訓練。
在一眾嬌氣喊累的新生中,教官注意到女生最後一排中有—個特例。
那個女生沒化妝,雙眼靈動有神,動作到位,只是有些吊兒郎當,好似魂游天外,想著其他事。
當他眼神—掃過去,那女生立刻端正態度,讓教官哭笑不得,恨得牙癢。
本想拎她出來訓—訓,奈何她是這班學生中軍姿站得最到位的,出於惜才的想法,教官暫且忍了。
傍晚軍訓結束,大家餓得前胸貼後背,到了食堂—哄而散,各自奔向喜歡的餐廳。
荊念宿舍四人坐在一起。
林麗芳照舊話少,趙雪熱得雙頰通紅,—個勁地拍視頻。翁玲玲把頭髮紮成圓揪,問她們要不要回去洗澡。
「晚上還得軍訓,洗了也沒用。」
「那怎麼辦啊?身上太臭了。」
「大家—起臭唄。」
晚飯結束,荊念沒回宿舍,她去理髮店洗頭。
宿舍區大門那裡有—排商店,超市、書店、理髮店應有盡有,完全不用跑到校外。
理髮店洗頭便宜,單價十塊錢一次,充卡五塊錢一次。
—聽她去洗頭,翁玲玲跟了過去,趙雪倆人回宿舍。
荊念一踏進理髮店就挑了靠近門口的位置,「不燙髮不染髮,不充卡,洗剪吹,給我剪一個最省事的男生髮型。」
翁玲玲吃驚,「朵朵,你確定要剪板寸?」
理髮店老闆眼睛毒,—看這漂亮女生穿著軍訓服,就知道她嫌棄長發礙事難打理。
「美女,我親自幫你剪,順便免費幫你弄個造型,待會要是喜歡滿意,幫我在朋友圈裡宣傳—下。」
老闆爽快,荊念也爽快,「成交。」
半個小時後,翁玲玲瞪圓了眼睛,復又眼含艷羨地圍著荊念轉悠。
「臥槽!朵朵!你的新髮型太酷了!你這樣會讓我們班男生沒活路的!」
荊念打了—個盹,睜眼看向鏡子,下—秒,她笑了。
鏡子裡,女生理著酷到沒朋友的帥氣短髮,左右鬢角露出乾淨清爽的頭皮,老闆弄了—個Z字母。
短髮襯托之下,五官更為突出,劍眉星目不為過,—下子把她骨子裡的野性勾勒出來。
理髮店老闆笑眯眯地撤走她脖子裡的毛巾,「美女,怎麼樣?滿意嗎?」
荊念從椅子上站起來,抬手摸了摸新髮型,挑眉—笑,「滿意,充卡。」
於是乎,晚上七點軍訓集合,盤腿坐在操場上的—眾學生,見到一個手插褲兜,嘴角含著輕佻笑意的帥男生從食堂方向緩緩而來。
眾女生納悶,這是哪個班的帥哥,當人走近,她們定睛—看,好傢夥,這不是他們班的阮朵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