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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說穿了,她要不是懂些風水知識,她其實一無是處,還是個學渣。
哎,太他媽打擊人了。
怪不得秦錚能爬到少校位置,明明,她實際年齡比他大幾歲,智商情商卻不如他,人比人氣死人呀。
「錚哥,我知道了,謝謝你,真的非常謝謝你,謝謝你願意批評指正我的缺點。」
秦錚失笑,她以為他願意這樣?要不是父輩的淵源,或許他這輩子都不會認識她。
不忍氣氛過於僵硬,他主動調侃,「你還願意叫我錚哥,是我的榮幸。」
「我也不想——」荊念立馬收住話茬,哈哈一笑,「不過擔著朵朵的名,只能隨她這麼叫。」
倆人默契地達成共識。
途中路過摔跤那塊地,被捆的七人已經不見。
荊念好奇他們去了哪裡,秦錚不以為意,「不用管。」
道觀屋檐已然在望,荊念想到倆人消失這麼長時間,如何對陸凌霄他們解釋,「錚哥,待會見到陸凌霄他們——」
「我知道怎麼說,你放心,你的事我不會對外人說,也沒必要說,至於那倆孩子,你自己看著辦。」
茲事體大,秦錚了解她的性格,她肯定不願意為國家單位效力,他希望她保持現狀即可。
「我的建議是,在你高考沒結束之前,你最好收斂一些,阮奶奶年紀大了,經不起嚇。」
荊念點頭,向他保證,「嗯,多一個人知道多一份危險,在我沒有找到仇家之前,我是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我不會把仇人往北城這邊領。」
上山的路不好走,尤其是夜路,秦錚放慢腳步,伸手拽住她的手腕,「秦放聯繫的人是不是你?」
荊念的注意力全部落在被他拽著的手腕上,他掌心火熱,力道適中,手腕接觸的熱度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一瞬間湧現在她的心田。
好熱……
她壓根沒聽清他的話,「什麼?」
秦錚重複了一遍,她聽後撇了撇嘴,「錚哥,你其實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吧?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煞風景的話題,對著鋼鐵直男,荊念剛剛發芽的少女心撲通一聲吹破了。
秦錚見她抱怨,扯了扯唇角,「我雖然沒過問秦放的人脈交際,但多少了解他的工作性質,有段時間他往京山別院搬回不少紫水晶……」
荊念發笑,當初她和秦放剛認識,確實把他當成冤大頭宰過一段時間。
「京城附小那塊地有什麼問題?」
秦錚話題轉得太快,她差點跟不上,「問題大著呢,墓上墓,有風水師故意在背後搞鬼,我現在不確定到底是誰,反正我會儘快處理那塊地。」
登山石階重新出現,道觀後院有許多手電筒的光射過來,秦錚已經聽到陸凌霄等人大喜過望的喊聲。
「朵爺——」
他站定,回首凝視著她,抓緊時間問她,「所以你和張超走得這麼近,是想通過他的關係取出你銀行卡里的錢?」
這會兒,荊念已經見怪不怪他的聰明,對著他的黑眸,她不好意思的笑,「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我真服了你了。」
「不是我聰明,這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秦錚拉過她,把她扯到他身前。
荊念嘴角上翹,心情沒來由得飛揚。
返回到道觀時,陸凌霄和張超他們早已等得發瘋,看到荊念回來,沒好氣地一頓罵。
「朵爺!你到底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我們等得快急死了,差點就要報警了好不好?!」
「錚哥去找你,也跟著下落不明,道觀觀主差點要把我們攆下山!」
荊念朝倆人抱歉一笑,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符遞給張超,輕鬆打發走他,「觀主不敢。」
張超當著眾人的面,略有點尷尬地收起符紙。
陸凌霄好奇,湊過來問,「朵爺你給超哥什麼了?為什麼不給我?你是不是找到寶貝了?」
荊念沒精力搭理陸凌霄,走到一旁與蒼穹道觀觀主說話,「靈虛道長,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觀主有十幾年的道行,一看荊念的面相就覺得奇怪,此時聽到熟悉的招呼,頗為詫異。
荊念神秘一笑,無聲開口,「我是荊念。」
觀主驚訝,「你怎麼變成這樣?」
時間太晚,下山的索道已經關閉,荊念表明身份,觀主收留他們,一行人勉強在小道士的臥室里對付了一晚。
荊念沒有絲毫困意,她毫不客氣霸占觀主的自修室,喝著他泡的茶,與他敘舊。
「說來話長,反正我後山那塊,你給我盯得死死的,再有人來你直接通知旅遊局,讓他們出面攆走,或者你可以把後山那條道封死。」
靈虛道長平日沒少收荊念給的恩惠,左右是鄰居,自然要相互照應,「明白,既然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你好好生活,別回來。」
「嗯,有勞道長操心。」
「客氣,你身邊那位,你好好把握,他是你的機緣。」
「你說秦錚?什麼機緣?這幅身體和他有婚約關係,你說的是這個?」
荊念算不出她和秦錚的命運走向,正如秦錚所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靈虛道長能看出什麼。
靈虛道長笑而不語,賣關子,「天機不可泄露,日後你自會明白。」
荊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