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
半小時後,荊念散步回屋,蘇女士告訴她明天和秦雨等人一塊去體檢。
荊念對醫院沒好感,不太願意,又不好意思駁了對方的好意,糾結半晌不得不開口暗示,「阿姨,我也要?」
「放心,例行體檢一下。」蘇女士笑著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別緊張,「女孩子一年體檢一次最好,你現在還小,等你結婚就知道體檢的好處。」
蘇女士笑得意味深長,荊念沒生過娃,暫時沒領會到蘇女士的良苦用心。
之後,她與秦墨等人在棋牌室打牌聊天,近十點才回樓上客房。
為了防止秦墨冷不丁從圓洞裡探出頭來,她挪動書桌擋住洞口。
隔壁的秦墨聽到動靜,敲了敲牆,「嘿,朵朵,你這是防我呢?」
「我防小人。」荊念大聲懟回去,開玩笑,她可不能讓秦家人撞見她起卦。
秦墨:「……」
荊念沒著急去洗漱,打電話聯繫張超,「超哥,能不能幫我一件事?」
「我為什麼要幫你?」
張超倒沒有生氣荊念不答應見他父親一事,鬱悶的是這人一聲不吭飛到京城還不告訴他,要不是陸凌霄剛才說漏了嘴,他都被蒙在鼓裡。
哀怨的語氣,故意裝作盛氣凌人的態度,荊念暗暗發笑,「超哥,同學一場,你幫我,我幫你,你爸那邊,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張超見她如此說,思忖了幾秒,最終半推半就應下,「行,說吧,要我查什麼?」
荊念把自己的相關信息編輯成文字發給他,「不管能不能取出來,等我回北城,我請你吃飯。」
她身份證的名字不叫荊念,是荊唸,與身份證掛鉤的銀行卡有好幾張,每張卡里都有幾百萬。
張家有人在北城四大行,職位不低,她托張超走後門,看看能否取出她的存款。
如果能,最好;不能,她也束手無策。
電話那頭,張超忍不住飈了一句髒話,「你太會給我找事了,我醜話說在前頭,取不出來別怪我。」
荊念笑著鼓勵了他幾句,又與他說了會閒話才掛掉電話。
一刻鐘後,她淨手點香,心中默念詢問之事,右手抬高至半空,隨後猛地往床上一擲,五帝錢輕飄飄地散在床單上。
卦象顯示,馬建雄仍在國內。
荊念皺眉,秦放不會騙他,一定是有心人遮掩了馬建雄的蹤跡,而且根據卦象來看,此人就在京城。
她不敢耽擱,立即把卦象顯示的信息告訴秦放,讓他繼續找。
秦放得知後氣的牙根痒痒,敢騙秦家人,膽子不小,「這癟孫子!行,這事包在我身上,我非逮著他不可。」
荊念不忘叮囑他一件事,「從今天開始,你不要再替我接活,除非是我的主動授意。」
「為什麼?」
「我發生了一些事情,暫時不方便和你說,你記著我說的話就行,另外不要對任何人透露你近期與我接觸過。」
秦放眨眼,什麼意思啊,他正要追問,那頭立馬掛了電話。
他沒好氣地啐了一句,「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煩死了。」
第二天一大早。
京城,某軍醫院。
秦錚替眾人繳費,拿著體檢表格排在最後,省得小兔崽子們不老實想溜。
一群人走了一遍測量體重血壓、血常規、心電圖等一系列例行體檢流程。
體檢報告要到下午四點才出來,秦家大姑去體檢中心打了招呼,他們不用等到下午,中午十二點就可以拿。
荊念眼觀八方,沒費勁,輕鬆找到腦科的提示牌,腦科在八樓。
秦放辦事速度快,早上她出門前收到他的簡訊,他找到了馬建雄,說來也巧,馬建雄出車禍變成了植物人,恰巧在軍醫院治療。
五分鐘後,她趁秦錚去做血常規,和秦墨交代一聲,隨後握著手裡的一票單據疾步奔向樓道間。
一路順利地摸到八樓。
腦科占據了一整層樓,布局和迷宮似的,好多彎曲的迴廊。
病人、病人家屬、護士皆不少,環境相對安靜一些。
她直奔護士台,詢問馬建雄的病房在哪裡。
護士查閱速度很快,幾秒間就報了病房號,「八六六,這邊右轉第三間。」
「謝謝。」荊念謝過對方,拔腿直奔八六六病房。
八六六病房住了三名病人,她看到馬建雄的名字掛在病房門口的牌子上。
她走近門口,通過門上的玻璃向里看去,裡面有三張床位,靠近門口的兩張床各有家屬陪著。
她推門進去,家屬們條件反射向她看來,見是陌生人,復又收回視線。
她大步奔到最裡面的一張床。
床上沒人,床尾的牌子掛著馬建雄的名字,床頭柜上還擱著花籃和水果籃,病床上的被子翻折著,似乎剛走不久。
她向鄰床詢問,「您好,我想問一下,裡面這床的病人去哪了?」
領床家屬好心告知,一臉的羨慕嫉妒,「哦,他們家半小時前轉去了VIP病房。」
大媽能說會道,聲稱這床病人一個星期前就來了,嫌棄病房擠,由於醫院沒空床,他們家不愛待在過道,每天都是滿腹牢騷。
荊念不宜久待,謝過對方,悻悻回到樓下,她得想辦法下午再來一趟。
怎樣才能避開秦家人的追問堂而皇之出門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