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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裡沒必要了?蓋房多大的事啊你說沒必要,是不是只有等你結婚的時候才是有必要?」

  說著,抓了抓發頂的頭髮,不滿道:

  「我和丁逸訂婚的時候不告訴你,回來給你發喜糖,看你樂意不樂意?」

  丁逸臉刷的紅了。

  咳咳咳……

  現在就說這個,是不是太早了。

  怪難為情的。

  林棠想想覺得也是,立馬道歉,「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

  她在與人打交道這方面確實不怎麼擅長。

  在那個世界常被人說是孤僻的天才,很少與人打交道,所有的事都有活泛妥帖的助理搞定,根本不帶愁的。

  看來,她要學的多著呢。

  杜曉娟笑著道:「小姑娘沒想那麼多也正常,為人處事慢慢學就是了。」

  還沒成年呢,以後日子長著呢。

  周佩瑜頓了頓,揚了揚下巴,說道:「主任說的沒錯!」

  楊篤見事情說開了,美滋滋地咬了一口喜餅。

  甜!

  一口下去,眼睛都笑沒了。

  「林同志,你這喜餅哪裡買的?味道真不錯。」

  外酥內甜,比以前吃過的都好。

  林棠心說在系統換的,能不好吃嗎。

  但是她不能這麼說啊,只得找了個理由,「找人從省城帶的。」

  楊篤恍然大悟,「是省城的啊,難怪這麼好吃。」

  吃過省城喜餅的周佩瑜也咬了一口,默了。

  味道好像不一樣啊。

  是她味覺失靈了?

  中午,林棠又給了張玉秀和秦素卿一人一份喜餅和糖。

  向兩人回了幾句好話,才順利過了這茬。

  回家午休的路上,林棠碰到了鄭似玉。

  她那張清秀的臉看上去略有些滄桑。

  眼睛下方是黑乎乎兩坨。

  看著像是好幾天沒睡了。

  鄭似玉小跑跟著王大貴,聲音嬌柔又委屈。

  「大貴,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她苦笑一聲,說道:「你生我氣也是應該的,瞞著你是我不對,但是我害怕啊,我怕你不理我,才想著等退婚後再告訴你的……」

  「我跟林青崖是父母之言的相親,跟與你是完全不一樣的。

  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你理理我好不好?」

  女子聲音軟,臉上又滿是乞求,長相也不賴。

  纏著在廠里素來不受女工人待見的男人,那種滋味別提多爽了。

  王大貴心裡再多的憋悶都散了。

  鄭似玉繼續道:「你不知道那林家人多可惡,他們一家人打到我家去,逼著我賠了一百塊錢才罷休……」

  「那錢是我想給你換隻新手錶一直攢的,林家人真是貪心,還壞了我的名聲,你不知道……」

  她聲音帶著哭音,「我受夠了村里人的白眼……」

  其實不是村里人,而是她家裡的人。

  見到她賠了林家不少錢,鄭家人眼睛都紅了。

  每天都在想方設法要摳出她手裡的錢。

  鄭似玉表示,她的錢是她的底氣,別說沒多少了,就算多著呢,那也不給。

  王大貴聽到鄭似玉想給他換手錶,就連錢都攢得差不多了,心軟了。

  「那個林家人你別再聯繫了,我和你的事就按計劃辦吧。」

  該訂婚訂婚,該結婚結婚。

  鄭似玉破涕為笑。

  帶著淚光的眼睛散發出光亮。

  讓那張因憔悴而稍顯寡淡的臉都明艷了很多。

  「我聽你的!」

  說話時,她目光灼灼地看著男人,好似眼前的人是她的全世界。

  王大貴的大男子主義和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擺擺手,闊氣道:「走,我請你吃肉。」

  鄭似玉心裡一喜,扭扭捏捏的,聲音又柔又小,「又麻煩你了。」

  王大貴咧開嘴笑,「這有啥?請媳婦兒吃肉是天經地義的事。」

  請媳婦兒吃肉,自己才有肉吃!

  林棠看到這一男一女,覺得眼睛疼。

  現實版鮮花與牛糞,野獸與美女……

  好好一個漂亮姑娘,眼睛怎麼就瘸了?

  林棠心裡嘖嘖搖頭。

  想著鄭似玉再咋樣都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了,她只看了一眼就回家去了。

  昨晚睡得有點兒晚,上了一早上班,累了。

  -

  德清中學,家屬院。

  宋玉珠懶散靠著沙發,聲音清淺。

  「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那個叫林棠的小姑娘怕是指望不上了。

  你要是還有想法,要不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身上,到底隨便了些。

  蔣忠廷氣惱地拍了下桌子,爆了句粗口。

  「靠!」

  「證據都寄過去了,事情都搞不起來,廢物。」

  一掌下去,桌子上的茶杯發出『噌』的聲響。

  「氣歸氣,別拿家具出氣。」

  宋玉珠覷了男人一眼,心疼地檢查杯子和桌子。

  這套茶具是她的心頭好,還是那桌子是黃花梨的,更是她喜歡的。

  女人那雙眼睛又清又媚,好像染了桃花紅的月色。

  蔣忠廷對上妻子的眼睛,再多的怒氣都沒了。

  忙笑道:「是我不對,你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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