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217古怪的老頭(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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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妹,你怎麼給我們家拿了這麼多東西過來,這要是讓我家老楊知道了,他一定會罵我的。」劉芬芳笑著道。

  張萌很快接著道,「嫂子,這些東西你要是不收下,那你送給我的臘肉我不收了,等會兒就拿回給你。」

  劉芬芳一聽她這句話,無奈的一笑。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送過去的那些臘肉根本不值這些東西,說起來,還是她們家占了人家顧家的便宜。

  「那好吧,我收下了,那些臘肉你也要收下。」

  張萌這才滿意的一笑,馬上道,「放心吧,只要嫂子你收下了這些東西,我也一定收下你的臘肉。」

  劉芬芳感激的一笑,「弟妹,嫂子知道你的意思,嫂子謝謝你了。」

  張萌一笑,沒再說什麼。

  劉芬芳把張萌提過來的東西整理好之後,這才又重新坐到張萌跟前,同時也說起了不久前樓上發生的事情。

  張萌無奈的笑了一聲,只簡單的說了幾句話。

  不過劉芬芳是誰啊,在這片家屬區里,就沒有她不知道的人。

  「張麗華那個人也是的,是個拎不清的人,她不知道她這樣子一直在鬧,家屬區里已經有不少人看不起她了,她還沒有這個察覺,真是個蠢女人。」

  張萌笑了一聲,沒多說什麼,畢竟那一家的事情她是真的不太清楚。

  劉芬芳見她沒說什麼,也只好打住了這個話題,又聊起了這生活的瑣事。

  兩人聊了半個小時才分開。張萌帶著小濤他們回到家時,張奶奶已經把晚飯做好了。

  一家人坐在一塊有說有笑的吃著晚飯,當然了,要是沒有隔壁那傳過來的吵鬧聲,他們這頓晚飯也許會更加的和諧。

  夜裡,張萌阻擋不住某人的激情,又讓他壓著來了一次。

  第二天張萌起來時,渾身就有點懶洋洋的。

  這個時間家裡已經沒有人在,廚房裡是張奶奶給她溫的早飯。

  雞肉粥,雞是昨天煲湯剩下的。

  剛吃上,張家的屋門就傳來了有人在敲門的聲音。

  張萌趕緊放下手上的筷子去開門。

  「嫂子,這裡有一位男同志說是有事情要找你,不知道你認不認識?」門外面站著一位年輕小戰士,他身後領著張萌見過一次面的鐘獵戶。

  張萌往鍾獵戶這邊看了一眼,人家看到她時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推開了擋著他的小戰士,飛一樣飛到張萌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滿臉著急的臉色,「張同志,終於見到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求求你了,我還不想死啊。」

  他有兒子還有媳婦,他兒子還那么小,他真的不想兒子這么小就沒了他這個父親。

  張萌見狀,眉頭一緊,馬上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沉著臉道,「鍾同志,有什麼話我們進屋再說。」

  在請人進來時,張萌也跟送人來的小戰士道了一聲謝。

  看小戰士的身影走遠了,張萌正準備進屋時,突然看到隔壁的門打了一個小縫。

  在她看過去時,那道小縫馬上又合上。

  見狀,張萌哪裡還有不明白的,看著那個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沒去管那邊的事,轉身進了屋子。

  她進來時,鍾獵戶正一臉不知所措站在廳里,兩隻手緊張的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聽到腳步聲,鍾獵戶馬上看了過來,緊接著就是跑到張萌跟前,臉上帶著求救的表情,「張同志,你前兩天給我的那張符紙今天我上山打獵時突然燒著了,我馬上想起你跟我說過的話,我就找來了。」

  張萌聽完他的描述,臉上的神情非常凝重,「我知道了,你跟我說說你這兩天都幹了什麼吧。」

  鍾獵戶想了下,馬上道,「我也沒幹什麼,我平時要是沒上山打獵,都會在家裡陪著妻兒,就只有昨天我家的狗丟了,我去村尾那邊找了一趟,其他什麼地方我都沒去過。」

  張萌眼睛一眯,接著問,「村尾,你們村尾都有些什麼?」

  鍾獵戶又是一撓頭,「也沒什麼,就住了一個古怪的人,前些年從外地過來的,村里人見他年紀有點大了,可憐他,就讓他留在村子裡住下來。」

  張萌立即道,「知道了,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出來,等會兒我們一塊去你村子裡走一趟。」

  話一落,張萌沒等鍾獵戶開口,她先一步進了裡面的一間房間。

  還沒等鍾獵戶回過神,張萌已經從房間裡出來,背上背著一個背包站在他面前,「走吧,我們去你村子裡看一看。」

  鍾獵戶自然是聽她的,也沒去問幹什麼,跟著張萌就出了張家。

  來到院子裡時碰到了在那裡跟人聊天的張奶奶。

  「奶奶,我跟這位鍾大哥出去一趟,顧明台要是回來了,就跟他說我去三窪村那邊辦點事情,叫他不用擔心我。」

  張奶奶一聽孫女出去是要辦事情,馬上就想到孫女的那些本事,馬上道,「奶奶知道了,你自己小心一點。」

  「知道了,奶奶。」張萌應了一聲後,繼續帶著鍾獵戶往三窪村的方向趕去。

  去三窪村時,張萌是坐著鍾獵戶開來的三輪車過去的。

  到鍾家時,鍾家媳婦已經著急的在門口等著了。

  一看到他們兩個,馬上抱著兒子跑了過來。

  「張神婆,可把你等來了。」鍾家媳婦像是看著救星一樣對著張萌喊了這句話。

  「你好。」張萌朝她打了聲招呼。

  「你好,你好,張神婆,我叫翠花,你叫我翠花就行了。」鍾家媳婦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們進去再說吧。」張萌道。

  鍾家媳婦這才想起來人家來了這麼久,還把人家擋在門外的事實,於是一拍額頭,一臉不好意思的把張萌請進了家裡。

  張萌剛坐下,鍾獵戶就把那張燒了的符紙拿了過來,放在桌上,「張同志,你看看,這張符紙燒成這個樣子了,當時嚇了我一跳。」

  張萌看了一眼,符紙已經全變成了灰燼,一看就知道是碰到什麼邪物自燃的。

  鍾家媳婦見張萌一直盯著那一堆符紙灰燼,就是不開口,心裡急的不行,忍不住先開口,「張神婆,我男人不會有事吧?你可要幫幫我男人,我這個家裡就只有他一個男勞力了,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這個家就要散掉了。」

  張萌收回望著桌上的目光,看了他們夫妻倆一眼,老實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張符紙是因為有邪物靠近了鍾同志,所以它才會自燃,也就是說,幸虧這張符紙擋了鍾同志這次的災難,要不然,後果可能會不堪設想。」

  她這話一落,鍾獵戶夫妻倆的臉色立即雪白雪白的。

  鍾家媳婦更是受不住這個消息,整個身子搖晃了幾下。

  「媳婦,你可要撐著。」鍾獵戶手快的扶住了差點倒下去的鐘家媳婦。

  鍾家媳婦回過神,用力的扶住鍾獵戶的手臂,眼淚嗖嗖往下掉,「娃他爸,這可怎麼辦才好,你怎麼會攤上這種東西的呀,你要是有什麼萬一,我跟小大怎麼辦呀?」

  鍾獵戶看妻子一哭,嘴笨的只會給她擦著眼淚。

  張萌見狀,只好接著道,「你們也別太擔心,既然這事讓我碰到了,我會盡力的。」

  隨著她這句話一落,鍾家夫妻倆同時朝她看了過來。

  鍾家媳婦把兒子塞到了鍾獵戶的手上,趕緊走到張萌跟前,用力握住了她的手,「張神婆,拜託你了。」張萌拍了拍她手背,馬上看向鍾獵戶道,「你剛才在我家裡說你去過村尾那個地方,你現在能不能帶我過去看一趟?」

  鍾家媳婦剛抹完眼淚,一聽張萌這句話,馬上睜大眼睛看過來,「難道真的是那個臭老頭搞的鬼,我就說嗎,那個老頭子每天神神叨叨的,一看就知道是個壞人。」

  鍾獵戶一臉不好意思的拉了下自家媳婦,小聲道,「你別亂說,這件事情都還沒有確定,而且何伯看起來雖然神神秘秘的,不過我相信他不可能是壞人的。」

  鍾家媳婦見自己男人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替那個臭老頭子說話,心裡氣得不行,伸手扭住了他的耳朵,「你呀,就給我長點聰明吧,你這個腦袋就是個笨的,人家是壞人難道會親口告訴你嗎,你就是個豬腦袋,看誰都是好人的。」

  鍾獵戶嘶了一聲,任由著自家媳婦揪耳朵。揪了一會兒的鐘家媳婦覺著沒意思了,很快就鬆開了。

  終於得了救的鐘獵戶趕緊走遠。張萌看著這一對,抿嘴笑了笑。

  雖然這兩個看起來是有點吵,不過她能從這兩人的表情里看出來,這一對應該是屬於那種越吵越恩愛的那種。

  沒過多久,張萌就在鍾獵戶的帶領下來到了他們口中的何伯居住的地方。

  是一棟很破舊的那種瓦房。

  鍾獵戶看張萌一直望著這座房子,於是解釋了下,「這棟房子是以前我們村子裡一位地主人家的屋子,這家人經歷了批,斗,最後一家人好像全沒了,這個房子也因此破落成這個樣子。」

  就在這時,破舊的瓦房裡頭走出來一個頭髮發白的老男人。

  「是誰在我家門口講話?」

  鍾獵戶聽到這個聲音,馬上朝出來的老人喊了一聲,「何伯,是我,我是鍾獵戶,帶了人過來這邊逛逛。」

  「是你們,這裡是我家,不歡迎有人過來,你們快點離開這裡,不然我要拿棍子趕人了。」警告完,老男人又轉身進了屋子裡。

  鍾獵戶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張萌,「不好意思,張同志,何伯他的脾氣就是這樣子,有點古怪,所以村子裡才會有很多人都不願意靠近這裡。」

  張萌看著進去的那道步履蹣跚的背影,眯了下眼睛。

  她居然在這個老男人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很重的鬼氣。

  鍾獵戶見張萌一直盯著何伯的背影看著,馬上咧出一道憨厚的笑跟她解釋,「何伯主是那個樣子,脾氣古怪的很,這也是為什麼村子裡的人都不願跟他打交道的原因。」

  張萌看了他一眼,見這個老實男人還在替差點害了他一條命的何伯解釋,搖頭一笑,轉身往回走。

  鍾獵戶見她離開,馬上跟了上去,「張同志,我們現在就回去了嗎,不去四周逛一逛了嗎,這村尾還有很多地方沒有逛呢。」張萌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用看了,我已經知道什麼原因了,回去吧。」

  沒管他聽不聽明白自己話里的意思,張萌繼續往他家走去。

  正在家裡殺雞的鐘家媳婦見他們兩個這麼快回來,趕緊放下手上的東西跑了過來。

  「張神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找到是誰害我男人了嗎?」張萌只是點了下頭,並沒有跟她太多的解釋。

  畢竟這種事情只會越解釋越麻煩。「你跟你媳婦在這裡幫忙吧,我有事出去一趟,不用跟著我了。」

  這次回來主要就是把這個憨厚的男人帶回他家。鍾獵戶一聽,著急的問,「張同志,你這是要去哪裡?」

  張萌看他們夫妻倆因為她要離開的事情急的不行,抿嘴一笑,好心的給他們解釋了下,「放心,我不是不管你們了,我只是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們跟著我不方便。」

  沒等他們想沒明白,張萌自己一個人走出了鍾家。

  此時的鐘家裡頭,鍾家媳婦碰了下還在發呆的自家男人,擔心的問道,「孩他爸,張神婆自己一個人出去不會有什麼事吧?」

  鍾獵戶回過神,搖了搖頭,語氣有點不太確認,「應該不會有事吧,她是神婆啊,本事應該很厲害的。」

  鍾家媳婦讓自己男人這麼一哄,也覺得是這個理,點了下頭,看向只褪了一半雞毛的雞道,「好了,咱們別想這麼多了,還是抓緊把雞給殺了,好好招待張神婆吧,人家好不容易來幫咱們,咱們可不能虧待人家。」

  「是這個理,我來幫你。」鍾獵戶點頭道,一把接過了鍾家媳婦手上的活,自己做了起來。

  至於鍾家這邊發生的事情,張萌自然是不知,此時,她又自己來到了村尾這邊,同樣是那座破舊的瓦房外面。

  她在外面站了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一道像是事先知道她會來的老人聲音,「這位女同志,既然過來了就進來坐坐吧,老頭子我這裡雖然沒有大魚大肉,不過鬼能吃的,我這裡都有。」

  張萌嘴角彎了下,很快大步踏了進去。

  剛踏進裡面,張萌馬上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這裡面的陰氣太重了,連她一個抓鬼的人都受不住,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家居然在這裡住好好的,沒有一些本事她是不相信的。

  走了沒兩步,張萌實在是受不住這屋子裡的陰氣,趕緊拿出了一張符祛陰符貼到了自己身上,沒過一會兒,她才感覺好受了一點。

  裡面坐著的老頭子一看到張萌往自己身上貼了一張符紙,臉色大變了下,很快又恢復了過來,半眯著眼睛等著張萌過來坐下。

  「這位女同志,想不到你還是一個高人啊,眼拙了。」何老頭雙手朝張萌一揖。

  張萌客氣的道,「不敢當,只是會一些雕蟲小技罷了。」

  何老頭冷冷一笑,「同志,你的這個雕蟲小技可是很多人想要都學不來的。」

  張萌沒有再跟他多說什麼,只是打量了這個屋子幾眼,「何老伯在這裡住了多久,為什麼你這個地方陰氣這麼重,何老伯不會感覺不舒服嗎?」

  何老頭呵呵笑了一聲,閉上眼睛道,「我一個都快要死的人了,管什麼陰氣不陰氣重的,能有一個地方讓我歇一下腳,我就開心了。」

  張萌嘴角不屑的一勾,沒好氣的回答,「是嗎,何老伯你真的是想要一個歇腳的地方嗎?」

  何老頭馬上睜開了眼睛,渾蝕的雙眼就像是一把沾著毒的得箭一樣朝張萌這邊過來,「這位女同志是什麼意思,你在懷疑老頭子我的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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