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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瑜立起書,擋住了自己過分明顯的笑意。

  秦霽知道了自己還有功課就不可能忍得住不去將功課給做了,就像只要他的書房裡還擺著奏摺,他就忍不住把摺子給留到第二天去批。

  當真是神奇,他回來還不足一年的時光,居然將他在現代社會練就的一身鹹魚天性給磨了個乾乾淨淨。

  當皇帝,還真是個鍛鍊人的工作。

  秦霽打定了主意要將功課給做了,便央著衛瑜去陪他。

  「誰叫你非要告訴我的?我離不開書房你也別想離開。」秦霽蠻不講理地把衛瑜給抱了起來,「走,換鞋去。」

  衛瑜下意識地攀附住秦霽的脖子,沒什麼力道地瞪了秦霽一眼:「分明就是你自己閒不住,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

  「那沒有法子,我不講道理。」秦霽把衛瑜抱回了床上,拿了鞋子來給他換,「而且我們這叫做夫唱夫隨。」

  衛瑜還沒有穿上鞋子的那一隻腳,只穿著白襪,就那麼抬起來抵在了秦霽的肩膀上:「那你先給我唱一個?」

  秦霽拿鞋子的手頓了一下,隨即他抬起頭,目光幽深:「阿瑜,有沒有人曾告訴你,男人的肩膀,是不能輕易用腳抵著的?」

  衛瑜神色無辜:「那倒是沒有。」

  算了,還去什麼書房啊?

  秦霽把那隻已經穿好了鞋子給脫了下來,也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秦霽往床上撲去。

  衛瑜笑著去撓秦霽的痒痒:「青天白日的,你還要不要臉了?」

  秦霽臉皮厚,壓根就不在乎:「我不要臉,我就要你。」

  衛瑜笑踹著氣兒,胸膛起伏著:「秦明徹,你不害臊。」

  秦霽將身體壓得更低,隔著厚厚的衣服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衛流光,今天可是你先撩火的。」秦霽恨恨地銜住了衛瑜的唇。

  不過秦霽還是沒有不要臉到大大敞著上演動作片,他熟練地將床簾給放了下來,隔絕出了一片足夠他們鬧騰的昏暗天地。

  這些日子他們忙著籌備過年的事情,也確實有很久沒有這麼親近過了,火一撩起來,兩個人都有些受不了。

  秦霽這正當容易起火的年紀,再加上他本身也火氣重,這一次燒得衛瑜也跟著熱得不行。

  而且一次兩次還不夠,秦霽這傢伙就是打算燒死他。

  不過這種感覺很痛快,也相當放肆出格。

  除了衛瑜到了大年初二這一天人都還有點沒緩過氣來之外,哪裡都很完美。

  經由這麼一鬧騰,衛瑜也不去書房陪秦霽做胥子業留下來的功課了,他怕自己坐著屁股疼。

  還是斜靠著好,屁股不會遭罪。

  秦霽哪裡能在吃干抹淨之後就直接心無旁騖地去做功課?他又不是變態。

  乾脆就在寢殿裡做功課,衛瑜倚著一方軟榻,繼續看他那本沒有看完的誌異小說。

  秦霽則是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寫他的功課。

  ……

  秦國民間過年的習俗是大年初一要上墳,大年初二要拜神。

  上墳就是去掃墓,帶上香燭和紙錢,到墳前去燒,要是墳頭還有墳的附近生了荒草也要拔掉,不能就任由其生長。

  墳頭和周圍長草要是不處理掉,在燒香燭和紙錢時就很容易將荒草點燃引起山火,冬日乾燥,一旦起了火,那火勢就會很容易變大,一燒就是一整片連綿的山。

  而大年初二要拜神,除了秦國上下都信仰的春神之外,還可以拜其他的神明。

  秦國雖然有統一信仰的春神,卻也不禁止民間信仰別的神明,想考科舉的去拜拜文曲星,想發財的去拜拜財神爺,想要得到一段好姻緣的就去拜一拜月老他老人家。

  要是什麼都不求,覺得自己過得挺好的,也能去道觀、寺廟裡燒燒紙錢,叫做祀孤。

  總之,秦國百姓們的過年生活還是十分豐富的。

  大年初一上過了墳前掃墓,大年初二又去拜了各路神仙,大年初三開始就是互相拜年了。

  秦霽作為皇帝,基本上不會突然跑到臣子家裡去拜年,不然人家好好的過年請客,親族友人們熱熱鬧鬧的,他一個皇帝去了,瞬間就能變了氣氛。

  大年初三這一天,秦霽叫上了衛瑜去都城外十里的一個道觀遊玩。

  和大年初二那擁擠的人流錯開,大年初三再過去,就不會人擠人,而且遇到見過他們的臣子及其親眷的可能性也很低,免得撞見。

  皇帝要出行,陳玄文這個暗衛統領便帶了些人手跟著出宮,保護帝後的人身安全。

  只是陳玄文不理解:「陛下,您和皇后殿下還需要拜神仙求什麼嗎?」

  說拜財神吧,這全秦國都是他們的,富有四方,說拜文曲星武曲星吧,那便是完全用不著的。

  秦霽:「……朕就不能求姻緣?」

  陳玄文更加納悶了:「您和皇后殿下不是都要成婚了嗎?怎的還去求姻緣?」

  秦霽咬牙:「朕去求下輩子的姻緣,下下輩子的姻緣!你管得著嗎?你懂什麼你?」

  你個不解風情的單身狗,住嘴吧。

  陳玄文還真閉嘴了,主要是沒見過求姻緣求下輩子、下下輩子的啊!

  白鷺淡淡地掃了陳玄文一眼,果然,統領永遠都是個不開竅的榆木腦袋,誰家的姑娘看上了他們統領,那一定是眼神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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