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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去徐家瞧瞧長姐和涵姐兒,可又打從心底里噁心徐致這號人物。

  思來想去,蘇荷愫便只得與沈清端說了這等難言之隱,連那日在徐家換衣時瞧見的人影也統統說了。

  沈清端情緒內斂,聽罷便溫聲安慰了蘇荷愫幾句,私下裡卻將徐致這人的生平事跡都尋了出來,只想著該如何教訓這色膽包天的「連襟」一番。

  三日後。

  沈清端與蘇荷愫登了徐家的門,因沈清端如今只是個秀才,是以徐夫人和徐老太太並未喚人在門前迎接,倒是蘇月雪的貼身大丫鬟秋竹正立在廊道上。

  她遙遙地瞧見蘇荷愫的身姿後,便迎上前道:「三姑奶奶。」

  又對沈清端行了個福禮:「奴婢見過三姑爺。」

  見秋竹面有驚惶之色,蘇荷愫便著急地問道:「涵姐兒怎麼了?」

  提到涵姐兒,秋竹方才還算穩得住的臉色立時煞白了起來,話音里也帶上了兩分哭腔:「大小姐昨夜驚厥了兩回了,瞧著怕是不大好。」

  蘇荷愫心急如焚,當即便要跟著秋竹往後院裡走去。

  只是身後立著的沈清端卻拉住了她的衣袖,待她回身後,才說道:「我去尋陸讓。」

  陸讓醫術了得,於兒科上也有幾分精進之處。蘇荷愫聽後便紅了眼眶,意欲落淚時卻被沈清端攥住了柔荑。

  他往上又捏了捏蘇荷愫的皓腕,璨若曜石的眸子裡蓄著擔憂之意,他說:「我稍後就回來,若是有什麼人欺負了你,就用它護住你自己。」

  說話間,蘇荷愫的袖口裡已被沈清端塞進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蘇荷愫收起了星星點點的淚意,鄭重地「嗯」了一聲,旋即目送著沈清端離去。

  即便是他此刻有意加快了步伐,可走起路來的身姿依舊清濯其華,如詩如畫,叫人移不開視線去。

  蘇荷愫立在廊道上站了許久,心裡不免的又生出幾分慶幸來,她未出嫁前有爹娘兄姐護住周全,出嫁後又有沈清端這般穩妥的人可倚靠。

  老天實在是待她不薄。

  願她這點福氣能庇護住涵姐兒,讓涵姐兒化險為夷。

  「走吧,去姐姐院子裡。」蘇荷愫攏回思緒,回身與秋竹說道。

  身後的綠韻、碧窕等人也不敢拖沓,攙著蘇荷愫往後院裡走去。

  涵姐兒此番的確是病的兇險,連徐致也將外頭的事兒撂在一旁,整日裡宿在松濤苑內,時不時便去陪涵姐兒說說話。

  蘇月雪則幾乎夜夜伴著涵姐兒,已是這般空熬了好幾日,累得眼下烏青一片,人也憔悴了許多。

  蘇荷愫瞧見她這幅形容枯槁的模樣,怎麼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泣著淚道:「長姐可別熬壞身子,涵姐兒都靠著你呢。」

  蘇月雪捏了捏蘇荷愫的皓腕,趴在她的肩頭兀自痛哭了一陣。

  一時間,徐老太太院裡的霜降走出了松濤苑,瞧見蘇荷愫的身影后先蹲著身子行了禮,而後才說:「大奶奶,老太太問起大小姐,今日可吃得下飯食了?」

  蘇月雪忙拭了淚,擠出一抹笑對霜降說道:「方才用了一碗米湯,已是睡下了。」

  霜降也鬆了口氣,見蘇月雪如此憔悴的模樣,便嘆道:「大奶奶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送走霜降後,蘇月雪才支開了伺候她的丫鬟,攥著蘇荷愫的皓腕將涵姐兒的病症說與了她聽。

  起先只是高熱不退,請了個大夫來也說一劑清熱解毒的藥便能痊癒,可照著那藥方喝了幾貼卻無甚效用。

  徐老太太便只得去宮裡將專攻兒科的章太醫給請了過來,只可惜章太醫也瞧不出個什麼來,只說是娘胎裡帶出來的弱症,仔細將養著就是了。

  陳氏送來的藥材都是大補之物,因怕涵姐兒虛不受補,只敢切一點人參片做藥引,喝下去後涵姐兒反而病症更兇險了幾分。

  「你姐夫也急壞了,到處去尋名醫,聽說有個叫陸神醫的人,對於孩童的病症最為精道,只可惜咱們沒有認識他的門路。」蘇月雪嗟嘆道。

  蘇荷愫瞧著長姐瘦成了竹竿的身子,便輕聲道:「長姐別急,那陸神醫就在來為涵姐兒看診的路上了。」

  倏地,蘇月雪便揚起了錯愕的眸子,不敢置信地問道:「愫兒,此話可當真?」

  蘇荷愫還來不及回話時,外頭已響起了徐致的說話聲。

  蘇月雪立時便要往外頭去迎徐致,可在走出內寢時,還是不忘與蘇荷愫輕聲說道:「昨日我去瞧涵姐兒的時候,瞧見她那處長了些東西。」

  她說話時面色沉凝的可怕,且還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堪。

  蘇荷愫已聽出了長姐話中的言外之意,心內震驚不已,要想再細問之時,徐致已緩步走了進來。

  第20章 、怒意

  徐致在廊道上立著的片刻里已聽見了妻妹如鶯似啼的軟糯嗓音,似春日裡拂動人心的細柳,又似冰雪結融時的脈脈暖陽。

  這等銷.魂的嗓音,再配上妻妹出塵絕艷的容貌,清麗婀娜的身姿,行那事時的滋味又該多麼令人不知饜足。

  那窮秀才沈清端倒真是好福氣。

  不像他只得娶個貌若無鹽的蘇月雪,若不是綠枝還算知情知趣,這沉悶的日子他連一日都過不下去。

  裡頭的蘇月雪已低聲與蘇荷愫密語了起來,因怕她說出什麼不堪的話語來,徐致便提腳走進了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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