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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昨夜,趙驪嬌臉色一紅,脾氣又上來了:「知道錯哪兒了嗎?「

  郎君點頭乖巧道:」知道。」

  香晚姐姐跟他說了。

  「錯哪兒了?」

  郎君抿了抿唇,語出驚人:「昨夜殿下初次,應該憐惜著些,不該要的太狠了……」

  「夠了!」

  「滾起來!」公主耳尖發紅打斷他,狗東西沒看到這麼多人在麼,盡胡亂說。

  香凝香晚低頭憋著笑。

  蘇卿挪了挪腿,湊到趙驪嬌跟前:「下次我聽殿下的,殿下別生氣好不好。」

  趙驪嬌:……

  侍女肩膀可疑的聳動,惹來公主狠狠一瞪。

  「殿下~」

  衣袖被郎君攥住,輕輕搖晃。

  趙驪嬌最招架不住郎君的撒嬌,放軟了聲音道:「用早膳了沒。」

  郎君搖頭:「沒有。」

  香晚:……

  剛剛那晚肉粥,那碟子點心誰吃的……

  公主又心疼了,轉頭瞪著香晚,香晚無辜極了,但最終還是默默的低著頭不做聲。

  駙馬爺,不能得罪。

  最後,跪了兩個時辰的郎君在公主心疼的目光下又用了一碗粥加一碟一點心,撐得兩個眼睛瞪著溜圓。

  -

  秦樰自入公主府以來,衣食起居皆是按照公主府公子置辦的,且只多不少。

  是以,光是衣裳就足足搬了兩個時辰。

  蘇卿用完早膳出來消食,被這熱熱鬧鬧嚇了一大跳,郎君跑回去問公主:「秦樰才到公主府三年,怎這麼多東西。」

  公主躺在軟榻看他一眼,道:「本宮多有錢,你又不是不知道。」

  養個公子還能虧待了不成。

  蘇卿若有所思的點頭,他比誰都知道殿下有多少錢。

  公主又瞥他一眼:「打算什麼時候搬到雲來殿。」

  郎君卻搖頭:「大婚後再搬。」

  察覺到公主訝異的目光,蘇卿又加了句:「宣雨殿住習慣了,不急。」

  秦樰不是愛雲來殿的梨麼,讓他再多吃幾年又有何妨。

  等他搬進去了,梨咳都讓他見不到!

  公主失笑,沒再問他。

  郎君不說公主也清楚他的心思,不讓雲來殿,是他的底線。空置三年,是他對雲來殿舊主的尊重。

  秦樰全部搬完後,夜色已經降臨。

  玉奉殿內靜悄悄的,除了還在收拾打掃的婢女小侍外,再無半點動靜。

  與昔日熱熱鬧鬧的雲來殿截然不同。

  雖然還是那些人,還是那位主子。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夜就要這麼安靜的度過時,玉奉殿迎來了第一位客人。

  秦樰立在寢殿窗前,不知在想什麼,突然便聽到外面吵吵鬧鬧,安平前來稟報。

  「公子,蘇公子來了。」

  秦樰皺眉:「他來做什麼?」

  來趾高氣揚的鬧一番,還是又來找他打架。

  安平神色複雜:「回公子,蘇公子送了宴席過來。」

  秦樰一愣:「宴席?」

  他又鬧哪出。

  「是,蘇公子說搬新的寢殿不能過於平靜,得熱鬧熱鬧。」

  這是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風俗,搬了新的府邸都要請親朋好友吃宴席,鬧鬧新宅。

  秦樰沉默半晌,嗯了聲。

  安平知道公子這是應了,忙出去讓管事張羅。

  酒菜備得很足,主僕皆有。

  甚至還請了琴師舞姬助興,這看起來,的確是給他溫新殿的。

  秦樰瞟了眼笑的跟朵花兒一樣的郎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搬了新殿。

  不論如何,這份情他領。

  宴席進行到一半,趙驪嬌也到了,帶了不少的賞賜。

  這看起來,就更像祝賀秦樰搬新殿。

  原本秦公子從雲來殿搬到玉奉殿的尷尬境遇蕩然無存,只剩下熱熱鬧鬧,歡聲笑語。

  席間,蘇卿不住的給秦樰敬酒,理由一個接著一個,總之都讓人無法拒絕就是了。

  安平想攔也攔不住,想到上次驚風殿公子喝醉的場景,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老天保佑,可千萬別打起來。

  今日搬新殿,打架會不吉利。

  或許是安平的祈禱起了作用,兩位公子不僅沒有打起來,相反還勾肩搭背的看起來融洽極了。

  蘇卿這次不知為何把自己灌得有幾分迷糊,又是幾壺酒後,蘇卿拽著秦樰說要對著月亮結拜。

  秦樰早就暈暈乎乎,說結拜就結拜。

  阿白安平驚的瞠目結舌。

  這好好的架不打,怎地就要結拜了。

  可公主都不攔,他們只得眼睜睜看著兩位公子對著月色跪拜,嘴裡還念念有詞說什麼生不同巢死同穴,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什麼的。

  阿白安平對視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他們不敢想像明日這兩位公子清醒時,得知自己多了個異性兄弟是什麼反應。

  且對方還是昔日情敵。

  趙驪嬌這是第一次見蘇卿喝醉,公主瞥了眼郎君面前散落的酒瓶,那是京城最烈的酒。

  原來,酒罐子也有醉的時候。

  瞧著兩位公子折騰夠了,公主才讓安平將秦樰帶回寢殿,自己則攬著腳步虛扶的郎君回驚風殿。

  「殿下~」郎君將頭瞌在公主身上,喃喃道:「我好像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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