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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想,自己何時才能到達這樣的境界?
現在就算有人告訴他,他師父李叔同能一掌打散主戰坦克,他都不會懷疑。
此時,剩餘的李秉熙分身各自踏了一小步,再次出現了一個新的李秉熙分身。
李秉熙冷笑道:「此時還有心教徒弟,破一個分身又能如何,依然破不開這戰陣。」
李叔同笑道:「多分一個分身,你便多弱一分,這是你我皆知的事情,不用故弄玄虛。」
李秉熙再次冷笑:「你又能好到哪裡去?剛剛你與神代千赤的式神交手,便已經浪費了精力,如今又陷入圍攻之中,我記得很清楚,我也擊中了你三拳。」
說話間,周遭的四大式神上前一步,似乎隨時都打算出手。
那宛如重巒疊嶂從頭頂壓來的壓迫感,令慶塵心神一凜。
只是這一刻,慶塵只感覺師父的氣息依然安寧,不慌不忙。
奇怪了,難道師父並沒有打算脫困嗎。
師父在等什麼?!
……
……
雪原北方。
正有一支身穿黑衣的隊伍快速奔赴戰場方向,他們人人背後都捆縛著一柄碩大的太刀,一看便是神代財團內,切舍御免的傳承。
他們本就是神代那位老祖宗門前的死士,此時來破局。
這六名B級死士奔襲速度極快,飛身從積雪上閃過時輕盈如燕。
就在不遠處,一座雪山之上,兩名穿著衝鋒衣、帶著墨鏡的年輕人,剛剛登上山頂。
一人面色紅潤沾滿了喜氣,一個面色蒼白,仿佛世間沒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奇怪的是,兩人身上背著巨大的登山包,比人還高出一頭。
其中面露喜氣的年輕人摘掉墨鏡,放聲感慨:「啊,好大的雪!」
這一聲,頓時引來那六名死士注意。
死士之間相視一眼,竟沒有搭理這兩名年輕人,繼續向南方疾馳而去。
那面露喜氣的年輕人笑著說道:「竟然不理我。喂,老闆,你說這是不是巧了,我因為慶氏的任務過來,你因為陳氏的任務過來,結果咱倆卻聚在了一起,咱們這算不算是史詩級里世界聯動了?!」
然而,他身邊那面色蒼白的年輕人,帶著一副白色的耳機,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他說什麼。
面色蒼白的那位,將自己登山包給掀開來,用開口朝下,不停的抖落著。
剎那間數不清的疊紙雨燕從背包里掉落,但還沒等掉在地上,那些雨燕便「活」了過來,一隻只飛上天空!
白色耳機里,暴躁的重金屬音樂震耳欲聾,歇斯底里的嘶吼聲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神色卻格外寧靜。
形成鮮明對比。
「墮落的,不安的,死去的。」
「沉迷的,安詳的,活著的。」
「為了被審判的。」
「為了被救贖的。」
只見那數百隻紙疊的雨燕穿透了耳機的歌聲。
在雪色中穿梭翱翔。
面色蒼白的年輕人,目光凝沉的看著滿世界的白色,而雨燕則隨他心意指引去往世界的彼岸。
那六名切舍御免的武士也發現了這些雨燕,他們面色一變。
「死戰!」一名武士怒吼著,他將背後的太刀解下握於腰間,奔著襲來的雨燕衝去。
山巔之上,面色蒼白的年輕人嘆息一聲。
「寂滅的,憤怒的,埋葬的。」
「歡喜的,留戀的,美好的。」
「都死去。」
剎那間,雪地里的黑色武士拔刀!
那紛飛的數百隻白色雨燕,輕巧的繞過了刀鋒,如子彈般從武士胸口相繼穿透而過。
白色的雨燕變成了紅色。
面色蒼白的年輕人任由雨燕追殺所有武士,自己則看向身邊那面帶喜氣的年輕人:「打開你的背包。」
「嗷嗷,」面帶喜氣的年輕人解開登山包,往外倒去。
面色蒼白的年輕人剛準備操控,卻面色一變。
只見那登山包里掉落出來的,並不是新的雨燕,而是一整包疊好的小跳蛙!
小跳蛙也活了,正紛紛向外蹦躂著。
面色蒼白的年輕人,終於摘下了耳機,他聽見身旁那個弱智還唱著「快樂池塘、栽種了夢想就變成海洋,鼓的眼睛大嘴巴同樣唱的響亮……」
兩人仿佛身處不同的世界,享受著不同的情緒。
面色蒼白的年輕人沉默了半天:「Zard,你特麼的……」
Zard還有些委屈:「老闆,我可是給你疊了好幾天呢啊,你剛給我說,我就開始給你疊了!但關鍵是,我只會疊小跳蛙啊!你看它們跳的多快,用他們來找人也很好使啊!」
說話的時候,山下那六名切舍御免的武士已經紛紛死在雪地里,血染的雨燕也失去了活力。
幻羽深吸了一口氣,操控著小跳蛙們,朝著各自不同的方向、雪原的深處找去。
他們要在這偌大的雪原上,找到一個衰老的陰陽師。
Zard在一旁問道:「對了老闆,你這邊任務結束了去哪?要不咱們一起去22號城市玩玩吧,我聽說那裡的壽喜鍋最正宗。」
幻羽轉頭看了Zard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才剛對神代的人動了手,卻要跑去神代的大本營之一吃壽喜鍋?
「去吃嗎?我請客,」Zard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