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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縮了,沒有再去拍打合金閘門,而是轉身走進人群尋找著什麼。
只是5分鐘過去後,杜浩嘴裡喃喃說道:「果然,劉德柱也被轉移走了,劉德柱身邊的那些人也被轉移走了!這裡怕是會發生無差別攻擊!」
陳宇皺眉:「劉德柱是誰?」
杜浩轉移到這裡足有一星期時間,所以對監獄裡還算了解,但陳宇是今天剛到,所以並不清楚狀況。
一旁的謝應庚向陳宇解釋道:「劉德柱是李叔同身邊最近才出現的人,有人懷疑他已經通過了李叔同的考驗,很有可能成為下一代騎士。就連林小笑和葉晚兩人地位都沒有他高,此人在18號監獄是可以直接命令林小笑他們的。」
慶塵藏在暗處聽到這句話差點笑出聲,他心說自己終於明白劉德柱為啥天天做噩夢了……
這貨一天天的作大死命令林小笑,不做噩夢才怪了!
然而就在慶塵幸災樂禍時,忽然有人指著他,對杜浩高聲喊道:「老闆,這裡還有一個劉德柱的人!我記得他,他叫虞俊逸,是劉德柱身邊最親近的手下!」
慶塵:「???」
剎那間,所有人目光全都看向他,慶塵心說這特麼冒充個虞俊逸也能出事的嗎?
他已經挑了個非常不起眼的人來冒充了啊!
卻見杜浩沖至他面前高聲問道:「劉德柱身邊的人全都轉移走了,為什麼你沒有走?」
慶塵環視著周圍漸漸包圍過來的人,他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想等會兒再走……」
杜浩:「???」
你想等會兒再走像話嗎。
「我覺得他就是冒充我老闆的人!」郭虎禪在人群後方起鬨道:「抓住他!」
下一刻,杜浩向前箭步一躍,伸手便要捉住慶塵。
在杜浩出手之前,慶塵就已經開始向後退去了。
只是他退的快,杜浩這位高手卻更快。
不僅如此,連帶著謝應庚也從側麵包夾過來!
慶塵面色冰冷,他這麼一個修行路上的初學者,同時面對兩位高手怎麼可能會有活路?
然而就在這瞬息之間,一個人影從天而降、後發先至。
「滾!」
所有人甚至都沒看到來者如何動作,對方便一人一腳將杜浩、謝應庚兩人踹出了數十米遠。
只見兩人在監獄地板上滑行著,不論如何也止不住自己的身形。
這兩腳速度之快,讓人幾乎看不見軌跡。
連杜浩和謝應庚兩人都沒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全都錯位了似的,疼痛難忍。
也是等這兩人倒飛出去後,所有人才看清這從天而降的人是誰。
陳宇眯起眼睛:「李叔同!」
半神出手舉重若輕,剛剛那兩腳踹的樸實無華,唯獨快到難以想像,但就這麼兩腳便已經踹的杜浩與謝應庚站不起身來。
18號監獄內氣氛頓時凝重起來,只見李叔同笑吟吟的佇立在慶塵身前,將少年穩穩護在身後。
而原本應是虞俊逸的位置,正站著一位面帶貓臉面具的年輕人。
陳宇只稍微打量了一下對方的手腕,便知道這貓臉面具的主人年紀一定不大。
少年人的手腕,與成年人手腕是有細微不同的。
那貓臉面具上的紅色紋路鮮艷無比,卻又詭異的扭曲著,格外神秘。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心說果然,就是此人假扮了徐林森。
對方這臉上的面具,一定是一件禁忌物!
大家都是刀尖舔血的人,所以都很清楚有這樣的能力多麼可怕,如果被這種人接近,你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死在誰手裡的。
可是,大家也沒聽說騎士與恆社裡多了這麼一號人物啊。
「等等,貓臉面具!」陳宇愣了一下仿佛想起什麼。
就在前不久,聯邦財團內才剛剛流傳著一個新聞:李叔同深夜離開18號監獄,出現在最頂級的日光閣餐廳,點了一份紅燒肉,還有一份炸醬麵!
那天晚上,陳氏年輕一代最閃耀的新星陳野狐,也被迫等待那個帶著貓臉面具的人把炸醬麵吃完,才可以說話。
陳宇是陳野狐的叔叔,他曾親耳聽侄子提起此事:李叔同的壓迫感不減當年,那貓臉面具的主人非常年輕,那一夜並不像是大人物之間的會面,反而更像是長輩帶著晚輩出行。
這一刻,陳宇看著李叔同牢牢將慶塵護在身後的模樣,他突然明白了……這怕不是騎士已經有了新的傳承。
陳宇忽然想通了很多事情:那天晚上是李叔同被困了8年之久後第一次走出18號監獄,對方想要帶著自己徒弟去看一眼18號城市最好的風景,同時,也讓那些「風景」看看他新收的徒弟。
現在回想李叔同的行為就像是在刻意炫耀,忍不住想讓全世界都看一看騎士的下一代領袖!
此時,杜浩與謝應庚兩人一邊嘔血一邊爬起身來,謝應庚看到對方也這麼慘,心裡平衡了一些,但他想到自己今天已經是第二次嘔血了,一時間悲從中來。
李叔同看向陳宇笑道:「剛才,就是你說有辦法殺我?」
陳宇緩緩向後退了幾步,冷聲說道:「您真的不要那些朋友了麼,所以您被困在這裡八年,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自己的朋友?」
「這種事情,還不用一個將死之人來費心,」李叔同笑眯眯地說道:「不過你也不用急,反正你也出不去,正好你要等入夜,我也要等入夜,大家就一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