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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時,李叔同手機忽然響了一下,他拿出來看了一眼說道:「我們離開後,那位秧秧小姑娘回到了洛神大廈,看樣子是打算住在對面了。」
「這是壹又跟您八卦呢?」慶塵疑惑道。
「嗯,」李叔同點點頭。
慶塵當時就迷了,所以真正的人工智慧……會和人類一樣八卦是嗎?
「您可別真的想多了,我們之間可真沒什麼,」他平靜解釋道:「這位秧秧來到表世界洛城的時候就很突兀,她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接近一切有關18號監獄的人或事……準確講,可能是更想接近你。我認為,是她背後的組織在讓她這麼做。」
李叔同感慨:「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複雜了嗎,我們那時候,17歲的少年少女哪用這樣勾心鬥角。」
門外的工作人員見慶塵遲遲沒有出來,以為慶塵是害怕了。
他有些急迫地說道:「你已經簽了今晚的合同,若是畏戰不出是要賠償拳場違約金的!」
慶塵笑道:「師父,一切都等我先打完這一場再說吧。」
說著,他按開更衣室的合金閘門,無聲的朝外面走去。
門開了,門外的工作人員等待著。
李叔同在慶塵身後笑著,他忽然體會到師叔當初送他和師兄二人上拳台的心情了,擔心中帶著一些期盼。
他沒有在更衣室里等候,而是悄悄的走進人群。
千里路途我只陪你一程,從此風雪艷陽我都不再過問。
但我還會偷偷看。
……
……
包間裡,李依諾靜靜佇立在玻璃窗前,她看著那位身穿雪白運動服的少年,從拳手通道里走了出來。
與對面雛量級拳王出場相比,慶塵沒有教練,沒有領隊,身邊也沒有美女,孤孤單單的。
慶塵甚至沒有準備拳台上的衣服,瘦削的身形也不像是一名拳手。
如果讓李依諾說,這少年更像是一名偶然路過的學生,可能看到這裡的黑拳能賺錢就想試試,幻想著一夜暴富。
這樣的人曾有很多,但基本都死在八角籠里了。
拳場裡的觀眾看到慶塵這模樣出場,竟是喝起倒彩。
押注在他身上的人也大呼倒霉:「草,我還以為來了個剛出道的天賦拳手,結果這小子身上全無訓練痕跡啊!」
「這歲數也太小了吧,是哪個學校的學生嗎?」
「趕緊押對面啊!把押在他身上損失的錢贏回來!」
這時,一道灰色的人影在人群中走著:「一折回收押注新人的票券,一折回收押注新人的票券。」
拳場觀眾押注後,拳場會給他們一張籌碼似的白卡片,上面印著押注金額。
最終贏家拿卡片換錢,輸家則把卡片扔向拳台。
李叔同提著一個袋子行走在場間吆喝著:「一折回收押注新人通關的,只要押通關的啊,這東西你現在拿來可以跟我換錢,等會兒他輸了比賽可就一分錢都不值了,人生就是要及時止損啊!」
「我賣!我的押了通關2000塊!」
「我也賣!我押了通關800塊!」
李叔同笑眯眯說道:「一個一個來啊!」
短短五分鐘時間,他提著的袋子就差點裝滿了。
對於其他賭徒來說,如今押慶塵通關的賠率只有10倍,而且這賠率還在不斷下降。
但李叔同就不一樣了,他故意讓所有人都看出來慶塵毫無準備,讓所有人都以為慶塵只是個毫無訓練痕跡的菜鳥。
這樣一來,他押注時起手便是十倍槓桿。
慶塵問李叔同為何不押注時,李叔同說賭博不好,但他自己知道其實是沒到時候!
李叔同並不缺錢,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缺錢是種什麼狀態了,所以他並不是要利用慶塵賺錢。
只是,當年他師叔送他和師兄上拳台時就是這麼做的啊!
傳統不能破!
當初師叔就是用這一招,差點就走上財富自由的行列。
李叔同記得很清楚,當初師叔為了拉高他們倆的賠率,竟然要求他們第一次出場的時候必須穿人字拖和打著補丁的衣服!
相比那位師叔,李叔同覺得自己已經很給徒弟留面子了。
想到這裡,李叔同露出一絲微笑來,過去的時光是如此美好,讓人忍不住回憶。
此時此刻,包間裡的李彤雲忽然走到玻璃窗邊,小小的女孩抓住了李依諾的手掌:「姐姐,我見你一直盯著那個穿白衣服的拳手,怎麼,你認識他嗎?」
「認識,算是姐姐新認識的朋友,」李依諾寵溺的看著李彤雲笑道。
「依諾姐姐,他是什麼人呀?」小彤雲乖巧問道。
李依諾搖搖頭:「姐姐不能把他的身份告訴你。」
小彤雲神色中閃過一絲擔憂,但她語氣依舊純真:「他既然是姐姐的朋友,那姐姐你不擔心他在八角籠里出事嗎?這位哥哥長得這麼好看,不會受傷吧。」
李依諾笑了笑:「不擔心,他長輩都不擔心,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放心,他不會有事的,這八角籠里的拳手不是他對手。」
這時,李彤雲和南庚辰竟然同時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這兩人在包間裡似乎都感受到了對方心情,於是彼此相視一眼後便感覺更古怪了。
「對方難道是塵哥的朋友?」南庚辰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