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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秧秧說道:「他父母不管他嗎?」
「父母早就離婚了,父親是個賭徒,前一段就是因為賭博才把房子賣掉,」胡小牛說道:「他父親賣房子的時候我也在門外聽著,我原本以為他遇到這種事情會展現出脆弱的那一面,但我進屋的時候,卻發現他依舊很平靜,就像是剛剛發生過的事情,都和他沒有關係似的。」
「他父親現在在哪?」秧秧問道。
「奧,被他舉報聚眾賭博送進去了,」胡小牛說到這裡也有點牙疼:「在你提醒我別惹他之後,我就拜託人查了一下他的家庭關係,結果發現他父親在拘留所里,現在司法機關已經對他父親進行立案追訴,我們家的律師說,刑期最少一年起步。」
秧秧怔住了,她也沒想到慶塵會這麼狠……
這時,胡小牛看向秧秧:「對了,他也是時間行者對嗎,你為何會讓我們別惹他,他在里世界是什麼身份?」
「我覺得他是什麼身份都不太重要了,」秧秧搖搖頭:「這種人,你不管把他放在什麼地方,他都遲早會成功的。我覺得你們與其把注意力放在劉德柱身上,倒不如投資他。」
張天真說道:「秧秧你好歹給我們透露一下啊。」
「不行,」秧秧搖搖頭:「我不會出賣他這種咬著牙才辛辛苦苦活下來的人,我建議你們以後也別這麼做。」
晚上逃課回到家裡,秧秧第一時間便在屋裡東翻西找起來,想要看看慶塵在這個家裡留下過什麼。
她先是翻了書櫃,甚至翻了每一本書,卻一無所獲。
她又翻了所有抽屜,裡面幾乎空空如也。
這讓秧秧很失望,她仰躺在床上沉思著,卻不知道思索著什麼。
然而就在此時,她一轉身之間忽然看到床邊的白色牆皮上,有人刻著一行小字。
牛羊成群,唯猛虎獨行。
秧秧用手指摩挲著凹刻下去的痕跡,甚至能想像到對方在夜晚最孤獨的時候,倔強的表情。
她在想,跟這種人組隊應該會挺有意思吧?
等等,女孩總覺得屋裡還是少了點什麼……
她思索再三忽然驚愕抬頭:飯票呢?
按照慣例,她枕頭邊上每天都會多一封惡魔飯票啊,今天怎麼沒有了?!
這讓自己還怎麼理直氣壯的去混飯啊!
秧秧跑到樓上敲門,她看著開門的胡小牛問道:「惡魔郵票的持有者,有沒有給你寫過信?」
胡小牛和張天真在老君山事件後,也是兩張明牌了,按那位持有者的性格,應該也給他們寄過信件才對。
「收到過,」胡小牛凝重道:「怎麼了?你也收到了嗎?」
秧秧沒有回答問題,而是繼續問道:「那你知不知道該怎麼給他回信啊?」
「嗯,對方在第二封信里提到過,不過我至今都沒有回過,」胡小牛說道。
「那就好,」秧秧鬆了口氣說道:「麻煩你給那個持有者回個信,給他說一件事情。」
胡小牛愣了一下:「什麼事情?」
秧秧說道:「你給他回信,讓他趕緊給慶塵寫封信!快,在線等,挺急的!」
胡小牛:「???」
這是個什麼操作?
十幾分鐘後,某扇落地窗旁的瘦削身影看著手裡的回信,他突然將信件死死攥在手中喃喃道:「總感覺自己好像被人當成某種工具人了啊,可惡……」
結果,秧秧在家裡硬等了一個多小時,都沒能等到持有者給慶塵的信。
她忽然覺得,這貨可能以後都不會再給慶塵寫信了……
「草率了啊,」秧秧在家中嘆息:「咋還激起逆反心理了呢。」
此時忽然有敲門聲,慶塵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開飯了。」
秧秧從床上眉開眼笑的跳了起來。
……
……
日子一天天過,洛城也恢復了短暫的寧靜。
寧靜的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何小小的聊天群也暫時平息,所有時間行者都在籌備著下一次穿越。
倒計時00:15:00。
慶塵大汗淋漓的起身,那無形的重力也隨之消失。
這幾天裡他與秧秧的配合越發默契起來,不論他進步多少,對方都總能相應的增加一些重力。
他快速的洗了個澡,然後平靜的躺在床上默默等待。
慶塵知道,此時此刻和他一樣在等待著讀秒的時間行者,肯定還有很多。
10、9、8、7、6、5、4、3、2、1。
穿越。
里世界還有人等他。
第179章、師父幫你提親?
倒計時168:00:00。
黑暗中的18號監獄裡,忽然從某間囚室里傳遞出溫熱的氣息。
漸漸的,溫熱氣息又變成了灼熱。
那一股股熱浪正從那間囚室向外翻湧著,猶如赤道地帶傍晚的海潮。
這間囚室隔壁的兩間囚室里,有犯人瘋狂的拍打著合金閘門,大聲呼救。
他們的呼救聲越來越小,身體內的水份也在被高溫快速蒸發,僅僅兩分鐘過去便進入了脫水狀態。
一樓正在睡覺的林小笑忽然起身,他來到廣場上抬頭望去,又與同樣察覺不對的葉晚相視一眼:「元素系的覺醒?」
「嗯,」葉晚點點頭:「是劉德柱的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