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毀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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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澤成醒來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真的不應該酗酒的,要不然現在也不至於這麼頭疼感覺腦仁兒都快要炸了,想想自己昨天晚上那麼猛地喝酒,實在是太衝動了。

  「司純,司純!」季澤成起床之後第一反應就是下床出去找夏司純,結果她的房間裡面居然沒有人,不過看了眼時間,這個點估計夏司純是送夏澤夜去了幼兒園之後已經去公司了。

  季澤成跌跌撞撞地下了樓,一下去就有個傭人過來了:「總裁,夫人臨走的時候讓我轉告您,夫人送小少爺去了幼兒園之後就去上班了,澤成集團那邊夫人已經打過招呼了,所以您今天不去也沒事,然後。還有這個。」傭人說著遞出了一個平板電腦。

  「給我幹什麼?」季澤成有些莫名其妙地問到。

  傭人俯了俯身:「夫人說您行了就交給您,至於是用來幹什麼的,您自己打開了就知道了。」說完,把平板電腦放到了季澤成的手上,就轉身去幹活兒去了。

  季澤成坐在樓梯口上。然後把大長腿伸直了,準備打開電腦來看看,這裡面的到底是有什麼玄機。

  剛打開電腦,系統就推送了一些頭條新聞,本來季澤成對著這種東西的第一反應就是直接給刪掉的,可是那個紅色的醒目標題讓季澤成真的是一下子沒忍住就點了進去。

  「豪門錯綜複雜的感情史,什麼鬼東西。」季澤成自顧自地念叨著就點進去準備看一看。

  這種標題新聞一直是季澤成不屑的,可問題是這條新聞的封面可是自己那天晚上和夏司純厲瀛皓還有那個杜明若一起吃飯的照片,所以這個標題難不成實在形容自己,季澤成帶著點莫名其妙的感覺點了進去。

  新聞的大題內容就是說。厲瀛皓作為自己的前任好基友,夏司純又是自己的現任未婚妻,杜明若又是夏司純的前任未婚夫,總之就是四個人之間是那種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本來應該有矛盾的四個人居然能夠坐在一起和和氣氣的一起喝酒,所以就讓那些狗仔抓住了機會,成了今天早上的頭條。

  「什麼亂七八糟的。」季澤成有些不高興地關掉了新聞頁面,對著裡面說的,關於夏司純跟杜明若之間那些糾葛實在是不想多看了,反正也就是些沒什麼實質價值的文字,頂多就是賺賺流量,吸引吸引眼球罷了。

  然後關掉了之後就看到了桌面上兩個文件,名字「季總裁必看」,季澤成想著,估計這就是夏司純讓自己看的東西了,然後就隨便點開了一個,裡面居然是一個音頻。

  夏司純聲音慢慢傳來:「早上好啊澤成,雖然不知道你起床的時候還是不是早上但是只是隨便問候一下,不知道你看到頭條沒有,有趣吧,對了,公司那邊你要是實在不舒服的話就不要去了,記得吃早飯,還有記得看布布給你錄的視頻,有驚喜哦。」

  季澤成看著已經結束了的音頻,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自己現在真的是無可救藥了,就算是這麼光是聽到夏司純的聲音都覺得心動,而且最重要的是,夏司純好像很擔心自己,還特地讓自己記得吃早飯。

  季澤成聽過了音頻之後。心情頗好地點開了那個視屏,然後,笑容就在臉上一點一點地變得僵硬了。

  事情回到昨天晚上,季澤成在浴室裡面用拍門這一招反抗了很久之後,還是沒有得到夏司純母子的回應,最後就只能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回過頭去開始洗澡了。

  「司純!我洗好了,你快點放我出去好不好啊?」季澤成委屈巴巴地拍了拍門。

  「爸比,你是真的洗好了還是假裝的,裡面都沒有放水的聲音好不好。」夏澤夜很是嫌棄地趴在外面的門邊上衝著裡面喊了一聲。

  季澤成有些無奈,本來自己剛才跟夏司純兩個人好好地,結果這個小鬼二話不說就直接沖了進來,現在還在這兒給自己搗亂,一時間,季澤成覺得自己之前還覺得夏澤夜可愛完全就是瞎了眼。

  「布布,爸比真的已經洗好了。所以你快點給爸比開開門好不好?」季澤成雖然一肚子的火,可是還是強忍著怒意,溫柔地哄著夏澤夜,誰讓自己現在是有求於他呢,當然就不得不低頭了。

  「不行,媽咪說了,要讓我嚴格監視著你把澡洗好。」夏澤夜斬釘截鐵地說到。

  季澤成覺得自己真的是累了,雖然洗過澡之後的確是舒服了不少,可是這越到後面,酒的後勁兒就越來越上頭,腦袋到現在都還是昏昏沉沉的。

  「布布,爸比現在還是很難受,所以你快點放我出去好不好啊?」季澤成有些疲憊地靠著門邊說到,聲音又開始有些迷醉的感覺了。

  夏澤夜聽到季澤成的聲音真的有些醉了的樣子,所以有些不忍心地問到:「那爸比。你抹了香香了嗎?」

  季澤成甩了甩腦袋,沒怎麼聽清楚夏澤夜在說什麼,只是迷迷糊糊地連連答應。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當你出來吧。」夏澤夜默默地說到,心裡還是覺得自己的爸比好像稍微有一些可憐的樣子。

  「誒,媽咪,快點來啊,爸比又要暈倒了。」夏澤夜一邊用小手拽著季澤成的衣領一邊衝著樓下大聲喊到。

  夏司純連忙端著醒酒湯從樓下跑上來,然後看到季澤成不省人事地倒在了地上,趕緊把醒酒湯一下子放在了床頭。然後去忙著夏澤夜把季澤成給拽到床上去。

  「唔,好累哦。」夏澤夜一放開了季澤成的衣領就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季澤成的旁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來,澤成,起來喝點醒酒湯。」夏司純有些吃力地把季澤成半扶起來餵醒酒湯:「怎麼樣,有沒有好受一點。」

  「嗯。」季澤成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然後又繼續大口大口地喝著醒酒湯。

  本來夏司純還好好地餵著,然後突然反應過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現在季澤成既然是人事不省的,為什麼不趁機摧毀了自己的那張不平等協議呢。

  那可是自己的把柄啊,現在都不去找出來的話,那季澤成這樣子的人,平時肯定是問不出個什麼有用的信息的,而這種喝醉了的時候簡直是千載難逢,所以自己一定要抓住這個大大機會。

  「澤成啊。醒酒湯好喝不好喝啊?」夏司純有些誘惑地問到。

  季澤成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可是還是迷迷糊糊地點頭,好像因為太累了,所以唯一能做的反應就是點頭。

  夏司純偷笑了一下然後問到:「那既然這樣的話,那你想不想繼續喝啊?」

  季澤成還是只有傻傻地點頭。

  夏司純看了看房間周圍。然後又看了看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夏澤夜,有些心虛地說到:「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然後再繼續喝好不好?」

  「嗯,問吧。」季澤成這句話倒是聽懂了。

  「你能不能告訴我。我那天晚上籤的那份協議在哪裡啊?」夏司純有些期待地問到。

  夏澤夜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壞笑著說到:「媽咪,你居然趁著爸比喝醉了問這件事情。」

  夏司純連忙把自己兒子的嘴巴捂住然後說到:「小布布,你愛爸比還是愛媽咪。」

  夏澤夜一聽到夏司純居然問這麼有深度的問題,一下子皺起了眉頭,然後拿開了夏司純的手掌,有些犯難地說到:「媽咪啊,你能不能不要問我這種原則性那麼強的問題啊。」

  夏司純清了清嗓子說到:「布布,爸比現在可是喝醉了的,你說什么爸比可是聽不懂的,可是媽咪就不一樣了,媽咪現在清醒的很,你要是惹我不開心了,小心我給你秋後算帳哦。」說完還用眼神恐嚇了一下夏澤夜。

  夏澤夜縮了縮脖子,看著季澤成的確是一副人事不省的樣子,低聲說到:「那好吧,我今天就跟你一隊吧。」

  夏司純聽到了之後,立馬笑逐顏開地摸了摸夏澤夜的頭說到:「兒子,真乖。」然後又轉身對著已經開始打瞌睡的季澤成說道:「澤成啊,告訴我,你之前讓我簽的那份協議現在放在哪裡好不好?」

  季澤成聽不明白。只是連連點頭。

  夏司純看著季澤成那個樣子真是心急到不行,不趁著喝醉了的時候也問不出來,醉了的時候吧,又已經完全聽不懂自己問的這些問題了,夏司純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澤成,你好好想一想,一張紙,一張很重要的a4紙,你發你在哪兒了?」夏司純有些期待地看著季澤成。

  季澤成被晃了那麼一兩下,好像有了一點點混沌的意識。然後不清不楚地說到:「保險箱吧。」

  對了,保險箱,夏司純一下子就想了起來,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的東西,季澤成肯定是會放在最保守的地方才對,所以應該就是保險箱沒錯了。

  可問題是,自己這雖然被季澤成告知了保險箱的密碼是多少來著,可當時想著自己又不會真的要用到保險箱,所以就沒當回事,現在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是多少了。

  「澤成,你告訴我保險箱的密碼是多少好不好?」夏司純有些懇求地搖晃著季澤成。

  季澤成只是迷迷糊糊地點頭,並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

  「媽咪,我知道密碼是多少哦。」夏澤夜突然想起來自己的爸比以前也跟自己講過家裡的保險箱的密碼是多少來著。

  最後夏司純在夏澤夜的幫助下,成功從保險箱裡面拿到了那份不平等條約,估計季澤成根本就不會想到,夏澤夜背叛自己的時候,背叛得那麼果斷個決絕。

  當然了,這還不能算完,夏司純覺得,季澤成那麼聰明的人,如果自己就這麼偷偷地毀掉了這張協議書,那到時候他肯定還有其他的辦法收拾自己,所以覺得讓季澤成自己親手撕掉。

  「澤成,我撕不開,所以你能不能幫幫我啊?」夏司純有些軟綿綿地搖動著半睡半醒的季澤成。

  可能是出於對夏司純的本能,季澤成想都沒想,接過來那張紙就準備撕掉,夏司純一下子就把人給攔住了,然後衝著早已經拿著拍攝工具候在了一邊的夏澤夜試了一個眼神,夏澤夜立刻會意然後開始了錄製。

  「澤成,你是不是自願要銷毀這個東西的啊?」夏司純衝著鏡頭大聲地喊到。

  季澤成雖然不太聽得懂,但是因為對方是夏司純,所以想也沒想就直接點頭,最後夏司純一下子放開了季澤成的手,季澤成就直接把那張東西給撕了。

  所以季澤成一大早起來看到的畫面就是,夏司純問自己是不是自願要銷毀的,自己居然還點頭了並且親手撕掉了那張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東西。

  季澤成覺得自己之後真的不能在喝酒了,要不然還不知道夏司純母子倆能夠對自己做出什麼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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