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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頭。」他嗓音也低下來。

  明明語氣是溫柔的,可他一說,蘇稚杳就如感召到某種命令,頭頸乖乖仰起來,看向他。

  賀司嶼鼻腔呼出的熱息暖到她的額頭,蘇稚杳屏住氣,嘴唇被他壓住的時候閉上了眼睛,視覺受限,其他感官多了幾分敏.感。

  她清晰感覺到他握在她腰側的手,逐漸移上去,還有他濕熱的唇,從她的下唇,慢慢游弋到上唇。

  蘇稚杳雙手攥在他身前,心尖猝不及防地被捏了一把,她倏地僵住,眼睫簌顫兩下,將他身前的睡袍擰出厚厚一層褶皺。

  男人的氣息包裹著她,他剛沖淋過,身上有清涼的感覺,唇舌卻又像帶著火,雙重感受交錯得她發昏。

  壁爐里的火越來越旺,臥室溫度升高。

  親著親著就亂步到了壁爐前,賀司嶼摟住蘇稚杳的背,兩人相擁著,雙雙跌到了綿軟的地毯上,落地窗外冰天雪地,裡面暖得燙人。

  為免電力過載,室內沒有亮燈,只有壁爐內撲朔的火光,閃著晃著,四周沉在明暗不定的氛圍里。

  可能是爐里的燃木燒得太旺了,賀司嶼察覺到她情動的反應,同她分開,額上竟有微微細汗。

  他居高臨下俯視著她,指尖輕緩地撫在她搭扣鬆開光潔的後背,一雙黑眸又深又欲:「有感覺了?」

  蘇稚杳在下面,雙膝繃得很攏,長發披散在地毯,有幾絲摩擦在臉邊,引得她哪兒哪兒都跟著起了癢意。

  她輕咬下唇,偏開泛潮的臉,不太穩地喘著氣,喃喃道:「你這麼弄,我又不是尼姑……」

  一個成年女性,就算是隔著加絨睡裙,誰心端被又搓又咬還能無動於衷。

  賀司嶼低笑,唇在她耳廓輕移,低啞著聲暗示:「想麼?」

  蘇稚杳呼吸放慢。

  他們這樣是不是太快了,戀愛都還沒正經談多久,就做到了最深的程度。

  她還在自己的思緒迷亂,就聽見他在耳畔輕聲問:「給你,好不好?」

  蘇稚杳腦子虛飄飄的,沒想透他意思。

  睡裙還好端端在身上穿著,直到那一小塊純棉面料被勾得掛在了腳踝,他指點軟玉,她纖薄的脊背驀地繃得筆直。

  蘇稚杳眼前浮起一層薄霧,臉軟軟地埋到他頸窩,咬住唇努力壓住喉嚨里的聲音,但還是在他漸速的節奏里,細細地透出幾絲難以言喻。

  聽著有點委屈,有點嫵媚,也有點適意。

  壁爐里的火一直燃到天明。

  天倒也沒有完全亮,灰濛濛的,望出去雪山被籠在一片雲霧中。

  凌晨四點多,蘇稚杳轉醒,發現一宿過去,自己還是睡前的姿勢,窩在他懷裡,腦袋枕著他的胳膊。

  她一動,賀司嶼也醒了。

  但他沒有睜開眼,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再睡會兒。」

  他這會兒剛睡醒,嗓子是鬆弛的,平常冷冽的銳感降到最低,說話帶著微微鼻音,這副樣子,是不為人見的另一面。

  蘇稚杳心中一動。

  突然想到那天在周家,他話里表達著,他們以後會有個家。

  思緒正深刻著,他的手滑下來,食指和中指在她唇上輕輕壓撫著。

  難以克制地回想起昨晚的不可描述。

  蘇稚杳臉羞恥地紅了,捉住他手腕,把他作亂的手往下拉開。

  賀司嶼識破她心思,很輕地笑了聲,說:「乾的。」

  話不明意味,有意誤導她亂想。

  現在有多乾燥,昨夜就有多濡濕。

  蘇稚杳不可避免地上了套,透紅著耳根,拽過被子去捂他的臉:「你不要說話。」

  賀司嶼合著眼,被子扯回去,掖住她肩膀,明知故問:「怎麼了?」

  「你手上的氣味……奇怪。」她澀聲。

  他鼻息溢出一絲笑,把她嬌小的身軀擁在臂彎里,低下頭輕聲問:「怎麼是我奇怪,這味道不是你的?」

  說著,手指還湊到她鼻尖:「你自己聞聞。」

  蘇稚杳羞臊得踢了他一腳,從被窩裡鑽出去,抱著衣服跑進了浴室。

  昨晚臨睡前就有工作人員過來告知,已經清出一條路,可隨時為他們安排離開的車輛,此刻風雪寂靜,天也逐漸亮起,是下山最好的時機。

  蘇稚杳穿戴整齊後,賀司嶼進浴室洗漱。

  想著走前應該要吃些東西,否則天冷吃不消,蘇稚杳坐在床邊,座機聽筒握到耳旁,想讓前台送早餐到房間,卻是聽見一陣盲音。

  忽然回想起,沒有信號。

  蘇稚杳苦惱地擱回聽筒,聽著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想到他昨晚吃得很少,略做思考,決定去趟前台。

  因大規模停電,酒店大堂只亮著備用燈源,一簇昏黃打在前台,周遭死寂,不見人影,散發著頹廢的淒涼感,讓人恍惚身處夢境裡。

  蘇稚杳下巴陷在外套領口那一圈狐狸毛里,見前台空空無人,用英文問道:「你好,有人嗎?」

  空蕩到她的聲音都有了回音。

  四周環境陰涼得有喪屍片的感覺。

  好歹是白金酒店,服務真差勁……蘇稚杳皺著眉,疑惑張望,掃見接待桌上的對講機,她想要使用,看看能否得到回應,探過身去拿,驚見桌下身影,她嚇一跳。

  兩名女前台被束縛著手腳,嘴唇封住黑膠帶,捆在接待桌底下嗚聲掙扎,望著她,滿眼驚恐,似乎是在提醒她小心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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