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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劍無眼,可不就是嚇人麼!

  沒一會兒,薄鏡城收到消息急忙趕來,詢問當街刺殺一事。

  這事瞞不過付氏,她幾乎與大兒子前後腳抵達白霽堂。

  親眼看到薄時衍安然無虞,付氏拍著心口,面色惱怒:「那卓家當真是膽大妄為!」

  看到兒子受傷,她又急又氣,罵了幾句,只想知道要如何報復回去。

  既然搜出證據了,那不遞到皇帝面前討要說法?

  「此事不急,」薄時衍安撫住母親,「哪個殺手會攜帶這種令牌?」

  薄鏡城點頭道:「確實有些蹊蹺,仿佛故意為之。」

  付氏咽不下這口氣,「焉知他們不是故意在新春膈應我們?」

  那卓尤深被廢了,他們自然狗急跳牆,咬不死人那就噁心對方。

  年底那會兒不是故意擄走湯幼寧?無法讓攝政王府傷筋動骨,添堵倒是有一套!

  對此,薄時衍自有主張。

  他不喜把朝堂之事告知母親,寬慰她幾句,把人送走。

  至於薄鏡城,知道的比付氏多一些,不過他也幫不上什麼忙。

  臨走前朝弟弟說道:「若你也想殺人,我可以聯繫江湖人士,保管做得乾乾淨淨。」

  薄時衍一點頭,「必要時會差遣大哥的。」

  朝堂上,光是殺人有什麼用,春闈不遠了,卓家的好日子到頭了。

  探望過後,他們各自回去,白霽堂安靜下來。

  外出玩一趟,加上這起意外事件,時辰已經不早了。

  十五的圓月,高高懸掛於正空當中。

  湯幼寧叫了熱水送入淨室,兩人在外沾染各種氣味,需要擦身換衣才能就寢。

  薄時衍的傷在手臂上,這兩日要減少抬動,由她來伺候他。

  熱氣騰騰的淨室,湯幼寧挽起衣袖,把他身上的錦袍緩緩褪下,擰了濕帕子過來。

  明亮的燭台下,薄時衍身上隆起的肌肉清晰可見,一塊塊緊實強健。

  寬闊的肩膀,厚實的胸膛,底下是勁瘦腰身。

  他的腰一點也不粗,柔韌且充滿力量。

  再然後……

  湯幼寧的濕帕子擦著擦著變味了。

  她一手按在他腿上,湊過去軟聲道:「應煊,我已經沒事了……」

  這是一種明晃晃的暗示,那雙水潤潤眼瞳中,倒映著他的身影。

  薄時衍知道,她多半又要發作了,看了他的身子就忍不住。

  貪吃的小傢伙。

  他半斂著眼帘,唇角微勾:「我受傷了,圓圓,得你自己來。」

  「那……」湯幼寧略一遲疑,「那就讓我來。」

  她知道要怎麼做,她記得。

  湯幼寧有樣學樣,果真上手了。

  薄時衍一動不動,上過戰場的人,這會兒好似被手臂上一條口子給擊倒了。

  他佯裝虛弱,靠坐在椅子上,狹長的黑眸覷著她。

  姿態是半死不活,底下卻半點不做偽裝,雄姿英發,猙獰可怖。

  他讓她自己努力,屬實是高估了湯幼寧。

  哪怕有子蠱在勾著,可這是她能坐下去的麼??

  湯幼寧急出一身汗,頗為委屈:「你為什麼要長這樣?!」

  「……」這難道怪他麼?

  薄時衍無奈,溫熱的掌心搭上那蜿蜒腰線,往下一按——

  第68章 我捨不得

  都說女子是水做的, 薄時衍以前不信,可目睹了湯幼寧的漣漣淚珠,不得不承認, 確實是。

  她嬌氣得很,伏在他身前嚶嚶哭泣,小嗓音都嘶啞了。

  嘴裡數落他長得不好,力氣太大, 斷斷續續也不知說了些什麼。

  薄時衍張著耳朵聽, 任勞任怨,埋頭苦幹。

  還得兩手替她托舉兩大捧雪團。

  因為分量可觀搖晃太過,她疼。

  不過這些嬌滴滴的埋怨並沒有持續多久。

  後來, 薄時衍抱著她,一步一步,從淨室走到裡間的床榻,湯幼寧徹底失聲。

  噴珠泄玉,無力支撐……

  薄時衍失控了,把人拘在懷裡, 把她受不住的哼唧與抗議, 盡數吞入腹中。

  嚼碎了揉爛了, 融入骨血之中。

  ***拉燈***

  隔日。

  薄時衍手臂的傷口毫無疑問需要二次包紮。

  喊了苒松拿繃帶纏住,而後帶著明晃晃的傷去上朝。

  今日的早朝比平時熱鬧,昨天夜裡攝政王被當街行刺, 那麼多人瞧見了, 早已傳得人盡皆知。

  竟然還搜出了卓家的令牌,開年沒多久, 雙方這就對上了?

  文武百官等著看好戲, 薄時衍對此不作表態, 非常沉得住氣,並沒有咄咄逼人地去質問卓家。

  反而是卓任隆,又驚又怒,跑去跟小皇帝喊冤,堅決聲稱這事與他毫無干係,是有人企圖栽贓陷害!

  這般各執一詞的場面,大家還真是見多了。

  章宸帝感覺好累,他瘦弱的肩膀承受了太多,自從登上皇位,大家有任何事情都要來找他主持公道。

  不過……攝政王被行刺確實不是小事。

  小皇帝傳下聖旨,命人徹查此事。

  如果真是卓家所為,他非要問罪不可,吵歸吵鬧歸鬧,別拿性命開玩笑。

  大堰要是失去攝政王,誰來頂替薄時衍做這許多事?

  憑他卓任隆有此才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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