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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著,好好盯著那個宅子,今天不能讓一隻蒼蠅從那宅子飛出來!盯著那兩人,不要叫他們在做什么小動作!」
「是!」
這些豬販子的的確確有工夫傍身,盯個梢什麼的不在話下。
不過這梢越盯越氣大,這二人當真卑鄙無恥,偷了他們的豬,偷了他們的銀子便買了好吃好喝,蹲在宅子裡和隔壁的女人孩子閒嘮嗑。
之前還著急的到處買豬,說這兩日便走,現在看好似也不著急,純純的就是激將他們。
天色好不容易慢慢暗下來,這二人又掏錢,請隔壁的男人女人一起過來住在宅子裡,讓他們守著。
他們自己一路悠哉悠哉地回了客棧。
盯梢的人惡狠狠地笑了。
這兩個年輕人,自恃有點小聰明,就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中了,真以為他們這些跑江湖的是這麼好對付的?
等到夜色全黑,五人便行動起來。
三人偷豬,兩人去客棧。
那些被偷去的銀子,肯定在二人身上,絕不會在那大宅子裡,比起那些豬,他們更關心銀子。
來到客棧的兩個賊人,在附近溜達了好一陣,終於見二人的窗口燭火熄滅。
又等了兩刻鐘,兩人偷偷潛進客棧,白天已經打聽好這夫妻二人所住的房間,甚至已經上來踏過路線。
來到房間門前,把小刀塞進門縫,極有技巧地一點點將門銷挪開,這中間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插銷被挪開後,房門自然而然翕開一條縫,他們沒著急,蹲在門口,其中一人從懷裡掏出一根竹管,竹管塞入門縫,他對著竹管的一頭緩緩地一吹。
沒過五分鐘,便聽能力發出巨大的呼嚕聲。
兩人鄙視一笑,那男子看著玉樹臨風,打起呼嚕來不仍跟豬一樣?呵呵!
今日不將他們的所有錢財全部捲走,便對不起他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
兩人扶了扶臉上的面巾,一前一後進了房間,順手將房門插上。
又仔細聆聽了一下,屋裡呼嚕聲震天。
「昂——昂——」
「喝——喝——」
兩人忽然一驚,這分明是一大一小兩個人的呼嚕聲,且是兩個男人!
頓覺不妙就想跳窗而逃。
房門卻在這時被人一腳踹開來,屋裡烏漆麻黑的,湧進好幾個人。
「快走!」
剛推開窗戶,卻見一黑影罩著他們面門拍了下來,是一根大棍,直接將其中一人從窗戶上拍回屋子。
「不許動,否則刀劍無情!」
有人點了燈火,屋裡這才有了光亮,兩人一看這夥人頓時雙腳發軟,卻又腎上腺上頭再次往窗外衝去,迎接他們的,毫無疑問又是一大棒。
杜狗子倒掛在窗口,怒喝:「孫子!你們好大的膽子,偷到我們頭上來了!」
門口湧進來的官兵更是一擁而上,腰間的佩刀都沒有出殼,直接把兩人按在地上拿繩子捆的跟個粽子一樣。
牛壯走上前來,衝著二人就是一大嘴巴:「媽了個巴子!偷到咱們景州城來了,我叫你再偷!」
「昂——昂——」
「喝——喝——」
屋裡二人人仍睡得鼾聲震天,一人倒在床上,一人趴在桌上,完全沒有被這大動靜驚醒。
錢進上前粗魯地搖著二人:「醒了!醒醒了!」
「讓他們睡吧,搖不醒,被這二人下了迷藥了。」
門外又走進兩人,正是周澤勛和江承雪,二人衣冠齊整,一點就寢的意思也沒有。
「混帳,你們設計我們——」
地上兩人怒吼,杜狗子從窗上跳下來,對著就是一腳,「放你們的狗屁!我們小東家的十一頭豬呢?你們他媽的給我吐出來!」
杜狗子是今日才知道兩位東家在他和大妞在忙活的時候,買了11頭豬,結果一夜沒過就被人偷走了,這把他氣的夠嗆。
當然不敢生兩位東家的氣,是生這伙賊人的氣,腳下毫不留情,踹得兩人嗷嗷直叫。
「行了,把人交給官府吧!官府會為我們做主的。」
周澤勛攔住憤怒的杜狗子。
地上扭曲的二人吼道:「你們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好人嗎?你們也不照樣偷——我們偷你們十一頭豬,你們不偷回去了嗎?還偷了咱們銀子——」
江承雪滿腔困惑:「你們在說啥?」
「少裝了!你們才是真小偷!」
杜狗子又上前踹了一腳,周澤勛道:「別管這些人胡言亂語,賊喊捉賊,幾位大人快將他們抓回去吧!我們這就去看看我們的兩頭豬還在不在?」
一行人又匆匆趕到宅子,這邊三人也沒跑掉,一個個跟粽子一樣,捆了起來扔在地上。
屋子裡面隔壁的男人和女人也都昏睡在地,對周圍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杜狗子率先去看了那二頭豬,還在。
鬆了半口氣,回到院子,對著三人又各踹了一腳。
五個賊人被抓了回去,隔壁的鄰居也被送了回去。
官府派了二人將他們幾個送回客棧。
狗子再三對官府的人強調:「你們一定要問出他們偷我們東家的十一頭豬到哪裡去了!」
王家兄弟兩個,還有牛壯錢進,都是周澤勛夫妻二人的老相識。
點頭道:「放心,你們這次可立了大功,城中多起豬崽丟失案,這次可算是結了,有了結果肯定第一個想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