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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聯想到自己與他的身份關係,不由讓人臉紅惱怒。是沒談過戀愛,但又不是純潔小白兔,加上屋裡還有一屋子人呢,就很臊……的感覺。
見娘子真的睡著了,周澤勛也只好很不甘心地躺回地板上,這一次很快就睡著了。
江承雪:「……」
希望周父明天趕緊找地方住吧。好尷尬,她想跟春芽住一起。
第二天大早周伯路就出去了,說去找住處。楊氏張羅了幾人吃饅頭,也坐不住,拉著春芽說是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點什麼活干。
江承雪則帶著兄弟二人去了一趟城裡的藥房,從口袋裡摸出之前賣雞蛋剩下的幾個銅板,讓大夫給看了周澤勛胳膊上的傷口,大夫說不用綁布帶了,傷口已經結痂,等痂落了就好,還是不要給他吃發物和辛辣的食物,也要注意不要把結痂弄掉了。
江承雪害怕擦著碰著把黑乎乎的醜陋的疤弄掉了,就讓大夫還是給纏上一圈吧。
從藥房出來遇到賣煎餅的,就把剩下的三文錢給買了個煎餅,三個人分著吃掉了。現在她是一個子都不剩,乾乾淨淨。
周通自小在村里長大面對城裡的一切都感覺新鮮,還想在街上多轉轉,江承雪則想回去躺著搭理空間,反正周澤勛胳膊沒啥大礙了。
卻遇到了前去看房的周父。
「你們怎麼在這裡?」周伯路奇怪道,又看看三個人油乎乎的手指頭。
江承雪尬笑,這偷吃偷得被抓包了,還挺不好意思。
「我帶阿勛過來看胳膊,大夫說沒啥大事了,也不用上藥,就養一養等傷疤自己掉了就好了。」
周伯路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到,辛苦了。房子租了,租契也簽了,回去把搬東西吧。」
周通歡呼一聲:「爹,我們有自己的房子了?我們以後也是城裡人了!」
全家的家當都在馬車裡,根本不需要收拾什麼。
楊氏和春芽在城裡逛了一大圈,也沒找到有什麼可以做的活計,心情鬱悶地回來,聽說當家的租的房子一共花了六兩銀子,差點直接暈過去。
那不就——賣了一輛馬車得的錢現在又不剩了唄!
客棧是不能再住了,趕了馬車趕緊來到六兩銀子一年的院子。
「這麼大啊……」
楊氏震驚,聲音都小了。
院牆大約兩米高,大門也結實。
進門一看,院子大約有個一二分地的樣子,在前世算很大了,但這裡不算。
廚房則是在院子裡面搭建的棚子,院裡還有棵樹,樹下有個瘸腿桌子。
把馬車往院子裡面一牽,整個院子空間就占滿了一樣。
楊氏嘀咕著要賣馬車,否則連種兩窩菜的地方都沒有。
空房間卻挺多。
一排三開間。正屋進門是個堂屋,還挺大,一家人圍著吃飯沒問題,只是飯桌得自己想辦法。裡面還有兩個臥房,一大一小。
周伯路道:「這大的我們兩口子睡,小的那間給周通。」
周通又是一頓歡呼,他之前一直都睡父母房間的,現在終於可以自己睡了。
楊氏哼了一聲,嘟囔:「睡睡睡,床鋪褥子都沒有!」
之後又將周澤勛和江承雪安排在東屋,周春芽被安排在西屋。
周春芽很滿意,可算不用拆散哥嫂兩個人了。
昨晚大哥去找嫂子她是醒的,被她哥一腳踩醒了,所以大哥給嫂子說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臊得她想鑽地洞。
古人早熟,十四五就結婚。
恩,感覺當時不僅自己醒了,身邊的娘也醒了……
反正她替哥嫂羞得不行,真怕嫂子當時沒睡,兩個人再說點情話,親親嘴什麼的,她感覺自己一定會原地爆炸。
所以,夫妻兩個就應該住在一起。
江承雪卻滿心哀怨,她真的真的不想跟周澤勛住在一起,孤男寡女的,萬一——
幸好有個孩子當護身符。
屋裡是泥地,黑黝黝的,倒是有張大床,光板板。周澤勛很高興,興奮地在上面打了個滾。
楊氏喊著把馬車上的兩床褥子搬一床過來鋪上,發現褥子窄了。
褥子是單人鋪的,這屋裡是雙人鋪。
周伯路讓女人們將這屋子看著收拾一下,他帶周通去買東西。
楊氏一聽,把收拾的事情交給春芽,自己也跟著去了。
男人花錢大手大腳還不會講價,她不放心。
江承雪不用幹活,被周春芽指到一邊坐著,她和大哥收拾,好在上一家搬走的時候把能搬走的全搬走了,連根柴火也不捨得多留,收拾起來很方便。
江承雪進了趟空間,今天是冬天,她進去拿了點穀子,又給裝了一竹筒水出來。
春芽和周澤勛收拾屋子的時候,她就跑到院子裡去餵那兩隻大公雞。
穀子往地上一撒,又好不容易從院角搜羅出一片瓦罐碎片,弄掉裡面的土倒了些水在凹處。
兩隻雞前一秒在拼命啄食,後一秒飛過來拼命喝水。
竹筒里剩下的水她就倒進水桶里了,見水桶裡面還有容量,又回空間舀了一大水瓢灌進去。
她發現了,節骨眼上,就算周家人發現有古怪但都不會去多想,只會故意忽視或往好的地方去想。
反正這些古怪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了,她也很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