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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胸膛實在堅硬,受了傷的半邊身子沒有衣裳的阻攔,隨便一用力,肌肉便蓬勃展現在她眼前。

  她不敢太用力地去靠他受傷的身體,只能輕輕地將腦袋枕在他沒有受傷的另半邊肩膀上。

  他說:「瑜珠,不必為我擔心,不論我發生什麼,都一定會平安地回到你眼前,我們還沒有成親,我們還沒有生一堆的孩子,我可捨不得就這樣離去。」

  她覺得這人實在流氓,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功夫與她說這種繾綣的情話,可她又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

  幾日的相處下來,她知道自己的情愫在慢慢地轉變,亦知道,自己已經實實在在將他當成了自己未來的丈夫。

  他說的不錯,他們將來會成親,他們將來還會有一堆的孩子。

  那既是她的丈夫,叫她提前先靠一靠,好像也沒什麼不行。

  於是她大著膽子,雖然沒有接周渡的話,卻用單純的行動告訴了他自己的回應。

  她抱住了周渡。

  雙手撫在他的後背上,不敢用力,指尖輕觸的,卻是他滾燙而又寬闊的肌膚。

  肌膚之親,說的好像就是這個。

  她的臉頰在那一刻燒到極致,但她不想移開,她靠在周渡肩上,默默地閉上了眼。

  翌日,她不敢再單獨去到清水居給周渡送糕點,擔心去多了給人瞧見,會有閒言碎語,便只打發了雲裊過去。

  雲裊回來的時候,給她帶了一張字條。

  她剛想拆開來看,悶在屋中病了些時日的陳嫿便來到了她的屋中。

  「瑜珠,你近來都在忙些什麼呢?」陳嫿沒精打采地問她。

  「沒忙什麼。」瑜珠趕忙收好字條遮掩道,「嬤嬤剛走不久,我還沒適應,每日只能給老夫人做些吃的打發時間。」

  「你可真悠閒。」陳嫿酸道,「如今你已經有了歸宿,聽聞前些日子二夫人為何纖素也找到了好人家,你們已經一輩子不愁什麼了,獨剩我,年紀比你們都長,著落卻還一個都沒有。」

  「總會有的。」她這話,瑜珠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不定你豫章那邊的本家正為你物色好人家呢,又說不定,老夫人也在為你操心呢,上回她的七十大壽,我見她便向不少人介紹過你。」

  「介紹了有何用?你是皇后娘娘賜婚,一朝聞名天下,那些貴婦小姐,時不時便有帖子上門來邀你赴宴;大夫人也不敢怠慢你,就算見不得你做她的兒媳婦,也終歸不敢跟皇后娘娘對著幹。我呢?我算什麼?不過是老夫人娘家的一個侄孫女,待到將來老夫人一去,我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瑜珠詫異她竟然敢說出這種話,趕忙要她住嘴:「老夫人剛過了七十大壽,康健著呢,你如何能這般說話?」

  陳嫿梗了一梗,彆扭道:「我又沒說錯。」

  是沒說錯,但本朝以仁孝治國,這些話一旦叫別人聽去,她便免不了要挨板子的。

  「我就在你跟前說說,又不會傻到與外人張揚這些。」陳嫿見不得她膽小如鼠的樣子,不免覺得乏味。

  「罷了,與你說這些也是白說,總之啊,我若再過不久還是沒著落,恐怕便真要被送回豫章本家隨便打發個男人嫁了。」

  她懶洋洋地起身,一個正眼也再懶得給瑜珠。

  瑜珠不明白她具體的心思,但還是勸告她:「在上京的未必就是好男人,在豫章的未必也就是沒有前途的人。」

  陳嫿搖搖頭,好笑地看她:「瑜珠,你是已經成了周家的准少奶奶,才有底氣說這種話,我名義上是來看望老夫人的,但在周家一住就是這些年,你猜哪個會不明白我的用意?我到時若不能靠老夫人在上京挑個如意郎君,你猜,背地裡又有多少的人會笑話我?嘲諷我豫章陳家,連留在上京的本事都沒有?」

  她竟想的這樣多。

  瑜珠垂眸沉思,沒再接她的話。

  但心底里還是暗暗反駁,她不是因為已經有了好的歸宿便能有底氣勸告她,而是在皇后為她賜婚前,她便一直想的是這般。

  她如今無依無靠,什麼都沒有,空有個周家表姑娘的名頭,不知有多少人會買帳,只要能找個願意待她好的讀書人家,她便足夠知足,願意感恩戴德了。

  能嫁周渡,著實是她沒想到的。

  她關上房門,將雲裊帶回

  來的字條展開,上面寫的只有一豎端正行楷。

  「三日後,馬場相見。」

  —

  三日後,瑜珠久違地再次穿戴上方便騎馬的衣裳,先行來到了馬場。

  這裡是上京城東,據周渡所說,這一片的馬場都是屬於黎陽侯府。

  近來周家那位嫁到嫁到蕭家的姑母周端陽正有意與黎陽侯府結親,黎陽侯府似乎也很滿意蕭家的家風,是以兩家來往親密,周渡去向侯府的老侯爺借馬場,他們二話不說便同意了。

  最近一段時日,每到傍晚時分,這馬場便會成為他們專屬的地盤,一個外人都不會有。

  但一連幾日沒有來,瑜珠不確定,如今馬場還會不會一個外人都沒有。

  好像的確是沒有的。

  她到了馬場之後便先四周環顧了一圈,除了陪她一道前來的雲裊,就只剩幾個看守馬匹的手下,都是她眼熟的,從前便就在此處。

  看來周渡是真的一切都安排的十分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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