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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帥哥沖他笑了一下,他手裡拎著幾包藥,應該是家裡有人生病了買的。

  陳陽勉強提起嘴角,卻擠不出一個笑來。

  顧之墨也不惱,站在原地輕笑著,神態看上去很放鬆。

  「看我二哥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我想他應該把事情都告訴你了。」

  陳陽不置可否的點了一下頭。

  顧之墨扯了扯嘴角,「雖說這件事需要慢慢消化,我給你個建議,拖著總沒什麼好處,要麼和他在一起,要麼就徹底拋棄他,讓他絕望,這樣大家都舒坦。」

  陳陽判斷不出來他的神情到底是希望顧之珩好,還是希望他不好。

  眼前這個每每相見總是笑嘻嘻,看著純良無害的人,絕對不是表面上這樣簡單的。

  「你和我之間以前有什麼恩怨嗎?」

  「恩怨倒是談不上,就是我小時候有段時間精神錯亂差點把你掐死。」顧之墨笑著同他說,聲音輕快的一點也不像是在說這麼嚴肅的問題,反倒像是在開玩笑。

  「不提這些了,總歸還是我們顧家欠你的,無論你做出什麼選擇,以後有任何需要儘管聯繫我,只要是我能幫上忙的,絕對義不容辭。」

  他說著,塞了張名片進陳陽的口袋裡。

  「對了,無論你作什麼樣的選擇,請不要把酥酥從我二哥身邊帶走,沒有他,他會死的,興許三年前就死了。」

  顧之墨往前走了幾步,又折回來,「不好意思,我還是收回我剛才那句話,畢竟我二哥的命是你爸救的,即便是現在死了,也已經算是賺了這麼些年了。你......隨意。」

  陳陽拎著雞柳僵硬的挪著步子上了樓。

  所有人都比逼他,所有人都想辦法給他緩衝鍵,可顧之墨突然出現給他摁了加速,順手塞給他了一把刀。

  ......

  「趁熱把感冒藥喝了。」顧之墨倒了杯沖劑,拿著退燒膠囊遞到了顧之珩身邊。

  那人僵硬的坐在沙發上,神思疲倦的搖了搖頭,「沒事,過幾天自己就好了。」

  顧之墨關掉正播放著GG的電視,他實在看不得顧之珩這樣消耗生命的樣子,「我今天在醫院碰見小涼了。」

  雕像一樣的人突然間鮮活了起來,轉而想起自己弟弟的德行,心驚肉跳的皺緊了眉頭,「你沒跟他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呵,當然是要說話的,讓他快刀斬亂麻而已。」

  「你!你為什麼要逼他!」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盛著滿滿的憤怒,透著發熱的手一把薅起了顧之墨的領子。

  對方沒掙扎,只是衝著他笑笑。

  「我感激小涼爸爸的恩德,願意為了回報他肝腦塗地,和我討厭他這衝突嗎?我沒有做傷害他的事情,以後也不會動他一根手指頭。」

  第122章 想去國外

  陳陽拎著炸雞柳回來的時候,陳禮學正在戴著眼鏡看新聞。

  雞柳半溫,現在吃正好,他在床上支起了一張小桌子,把包裝袋撕開,插·上竹籤送到了陳禮學面前。

  那人眼珠子一錯不錯的盯著電視,一邊吃雞柳一邊說:「這事可真是造孽呦,一下沒了兩個孩子,家長不得心疼死。」

  電視裡的一對夫妻哭的不成樣子,畫面切給了廣播室女主持人。

  「彤彤(化名)留下的遺書說:『爸爸媽媽從來沒有像疼弟弟一樣疼過我,如果有下輩子,爸爸媽媽只要弟弟一個孩子好了,千萬不要生我了。我以為爸爸媽媽誰都不疼,原來只是不疼我,我每天活的很痛苦......』

  八歲小女孩的遭遇讓我們痛心,這一場血的教訓,也深刻的考驗著父母親的教育......」

  陳禮學抽了張紙巾擦了擦眼淚,絮絮叨叨的跟給他端茶遞水的人說這條新聞。

  「八歲的小孩趁著父母不在家抱著一歲的弟弟跳樓了,這家的父母重男輕女,偏心的特別嚴重,小女孩一直得不到重視和關愛,一家人出去玩的時候,爸媽只抱著弟弟,連她差點走丟都沒發現,小孩心態繃了......」

  陳陽目光呆滯的看著畫面里痛哭流涕悔不當初的父母,哭的最多的還是兒子,對於死去的女兒言語之間充滿著怨恨,哪怕有一兩句自省,也心不甘情願,能為自己的偏心找一百八十個藉口。

  可見「一碗水端平」、「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所有的家庭都能做到的。

  他想起了顧之珩說的那個「故事」,心口上像是被什麼割開了一條裂縫,從裂縫裡湧現出無數個碎片來。

  碎片裡有一個在大宅子裡陪著他玩躲貓貓、接他放學、給他過生日的男人。

  面貌看的不真切,他身上卻散發著無限的慈愛和溫暖,像一個十分稱職的父親。

  「爸,您知道的關於顧慎行的事嗎?」

  陳禮學跟著新聞傷心還沒止住,突然被問起來,兜兜轉轉還是跟姓顧的小子有關。

  雖說不大高興,但這也正好是個棒打鴛鴦的好機會。

  「顧家上一代的掌權人,威名赫赫,商業上的成就我就不說了,早年夫妻和睦,人到中年私生活越來越不檢點起來,外頭有不少花邊新聞,鬧的最出名的似乎是家裡養了個私生子,寵的上天。顧家這三位正頭少爺可都是槍林彈雨里長起來的。」

  陳禮學嫌棄的哼了一聲,「不是我非要反對你和顧之珩,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言傳身教很重要。現在瞧著顧之珩人品厚重,要能力有能力要模樣有模樣,他爹像他這年紀,那也是沒得挑,誰知道過幾年又是個什麼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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