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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聽後眼淚突然嘩啦一下落下來,整個人手足無措了半天,忽然注意到將軍身後臉色難看的夏舒呈,猶豫了下,怯怯懦懦的向前走了幾步,走到夏舒呈面前,帶著哭腔對他道:「 我知道你,我聽他們說了,你搶走了我的馳哥哥。」

  「…」

  夏舒呈臉色沉著,沒有回應。

  小姑娘看了他半天,委屈的擦了擦眼淚,繼續道:「 但我可以不怪你,只要你同意,我可以把正室的位置讓給你。」

  「 好了!」

  將軍低聲斥了她一句,緊接著把小姑娘拉回來,交還到隨身丫頭身邊,擰著眉道:「公主,你是金枝玉葉,身份尊貴,言行舉止代表皇族臉面,今日這話只當你年幼無知,以後務必謹言慎行。」

  小姑娘大抵是並沒有聽進去,仍然淚眼汪汪的看著夏舒呈,仿佛只要夏舒呈開口說個同意,將軍便能立刻答應娶了她。

  憑藉多年來識人的經驗,夏舒呈確信這小丫頭並沒什麼心機與城府,應當是自幼被保護的很好的緣故,思想稚嫩,性格單純,遂夏舒呈雖然自己心裡也很不舒服,但也不忍心繼續打擊她。

  見小丫頭帶著滿眼淚水與期待望著自己,有些話說不出口,便只好眼不見心不煩,夏舒呈便什麼都沒說,轉身往回走。

  將軍見狀立刻吩咐秦昭送公主回宮,隨後也大步追了上來。

  院子裡站著一院子的人,也沒心情繼續回去吃飯了,夏舒呈便繞過正堂回了後院兒。

  後院兒是寢居之處,來將軍府之後,夏舒呈住的一直都是將軍的臥房,原本是想回來自己冷靜一下,奈何將軍跟的緊,在他插門之前先一步擠了進來。

  「 出去!」

  也算是認識以來,夏舒呈第一次真正的拉下臉來對將軍發脾氣,怒氣值大了些,就顯得臉色格外陰沉。

  「怎麼還真生上氣了。」

  將軍進來之後關上門,瞧著他的臉色,整個人都顯得乖順又討好。

  「方才你也聽到了,我已經明言拒絕,此事便不會有什麼後續,放心好了,我會處理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

  夏舒呈更生氣了,將軍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麼。

  「別生氣了好不好,生起氣來都不好看了。」

  將軍繼續哄他,並試圖過來拉他的手,但卻被他一巴掌無情的拍開了。

  「迎娶公主,入贅王族。」

  夏舒呈直接問將軍道:「這是嶺北王答應放過你的條件,對吧?」

  將軍聞言皺了皺眉,沒有否認。

  「若非今日那小公主找上門來,我不會知道將要發生什麼。」

  夏舒呈繼續問:「可見你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我的打算,對吧?」

  將軍也沒有否認,但給了解釋:「不告訴你不是為了想隱瞞你什麼,而是這事純屬無稽之談,暫時也沒有更好的拒絕辦法,我怕你會多想,怕你會因為胡思亂想而不開心。」

  「這不是重點!」

  夏舒呈有些怒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他這麼做背後真正的目的!」

  「…」

  將軍擰著眉頭看著他,片刻後,垂下眸子,重重的的吐了口氣。

  怎麼可能不知道?

  軍中有千萬兵馬,不可能個個都是將軍自己的心腹,總會有一些被安插在身邊的眼線向都城隨時報告軍中實況。

  夏舒呈與將軍之間的關係,想必嶺北王這邊也早就知道了。

  此前將軍抗旨開戰,雖然也是大罪,但畢竟打了漂亮的勝仗,為嶺北南境換來了至少幾十年的安穩太平,功過可相抵,又有朝中不少忠良之士說盡好話,想靠那一件事徹底打垮將軍,也並非是那麼簡單的事。

  遂,只能另闢蹊徑。

  嶺北王是自幼看著將軍長大的,對將軍脾性大抵是了如指掌,知道按將軍的性子,感情若是許諾給了一人,那便不會輕易被改變了,即便刀架在脖子上,將軍也不會輕易放棄心上人。

  便是因此,嶺北王才故意在這時候賜婚,好找由頭繼續治將軍的罪。

  接連抗旨不僅是忤逆大罪,還或會給將軍帶來「權高震主」「狼子野心」的污名,會令他漸漸失去民心。

  「掙扎無意義。」

  夏舒呈忍著內心強烈的不適,別開臉對將軍道:「那小公主看上去單純溫和,說不定會是段不錯的姻緣。」

  「噢?」

  將軍聽後重新抬眸看向他,忽然苦笑了一聲:「我以為你會阻攔。」

  阻攔?

  夏舒呈甚至連苦笑都笑不出,他根本沒辦法阻攔,畢竟,攔的可能是將軍唯一的生路。

  苦笑過後,將軍沉默了片刻,隨後走到夏舒呈身邊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對他道:「枕邊是心愛之人,即便耽溺夢中,那也是死也無憾,可若不能遵從內心,那苟且活著又有什麼意義,我的這顆心,裡面滿滿當當的都是你,再容不下其他任何人了。」

  「可是…」

  「沒有可是。」

  將軍打斷了他的話,抬起他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你我拜天地的時候,我便立過誓言,我說『我既許了你,你便是我此生唯一的妻,我會敬你愛你,事事以你為先』,這不是哄騙人的甜言蜜語,這是我對你我夫妻之間的信仰。」

  說著,將軍低下頭來,在他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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