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值得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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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眠,我最近沒得罪你吧?」

  這個問題問的就很有深意了,蘇眠沒有第一時間進行回答,而是進行了一番嚴肅又認真的深思熟慮之後,才一臉深沉的回答:「可能是吧。」

  「那我是哪裡得罪你了?」

  原本周牧清這句話就不是這個意思,沒想到她竟然還回答了,激起了他的好奇心,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麼,還是說了什麼,惹得她不開心了,所以才這麼的和自己擺明了對著幹。

  「這個嘛……」

  蘇眠單手摸著下巴,眉頭微擰,擺出了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想了好久,這才慢慢悠悠的開口道:「可能是因為你的名氣太大了。讓我有了很大的壓力,所以我心情有些不好,覺得很鬱悶,很難過,就想著找些事情來轉移一下注意力。畢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憋屈,自然也要一起承受了,你說對不對呀?」

  周牧清:「……」

  對你個大頭鬼啊!

  這樣的理由你丫的居然也好意思說出來,簡直就是將我的智商放在地上摩擦!

  輕哼一聲,周牧清瞥了她一眼,很是沒有好氣的說道:「你也真是好意思,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我名氣大,那也是我憑著本事自己闖出來的。也不是靠著投機取巧,或者是像某些人淨走一些歪門邪道,所以你有什麼不服氣的?」

  「最主要的是!」周牧清盯著她,目光灼灼,「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難道現在才發現我名氣大的事實嗎?」

  蘇眠被他問的有些發蒙,眨了眨眼睛,心中升騰起一個大大的「臥槽」。

  無形裝逼,最為致命!

  撇了撇嘴,蘇眠靠在沙發上,說不出的悠閒:「沒有辦法,我們女孩子向來都是不講道理的,怎麼舒服怎麼來。當然了,如果你非要跟我講道理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可一定要想清楚了,真的要跟我講道理嗎?」

  周牧清:「……」

  他聽出來了,這就是紅果果的威脅!

  女人是個很神奇的生物,只要哄一哄,智商馬上就變成零,但是你要是和她講道理,那分分鐘智商就能飆到一百八,而且戰鬥力還爆表的那一種。

  如此想著,周牧清頓時感到哭笑不得,心中的煩悶也消減不少下去了。

  搖著頭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隨後周牧清清了清嗓子,難得的擺正了姿態,很是一本正經的說道:「蘇眠,坦白跟你說,離那個白城遠點兒。他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的純善,你心眼兒實,總是傻乎乎的的,看不出他的真面目,到時候一不小心被他騙了,後悔都來不及。」

  原本蘇眠聽著他的話,也知道他是為自己好,可是聽著聽著,她就感覺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皺了皺眉,她突然擺了擺手,打斷了周牧清的長篇大論。

  「怎麼了?」周牧清不知道她要幹什麼,表情顯得有些迷茫。

  蘇眠盯著他,也不說話,就是定定的看著他,看了半晌。才一本正經的開口問道:「既然想要跟我說正事,你能不能好好說?非得說一句損我一句?你丫的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啊?」

  聞言周牧清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哭笑不得,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果然不管是什麼情況下,蘇眠的關注點永遠都和正常人不一樣。

  ——一如既往地跑偏啊。

  在心底默默地嘆了口氣,周牧清聳了聳肩,一臉的不以為然的模樣:「不然呢?我說的難道有什麼問題嗎?若是你的智商能夠一直在正常水平……我也不多要求你要多聰明,就能夠維持一個正常人的智商就可以了,我也不用這麼操心了。可是事實證明,連這點兒小小的要求你都做不到,所以……」

  聳了聳肩,後面的話沒有再說,但是意思已經表達的十分的清楚了。

  蘇眠看著他,面無表情。半晌之後,一聲「呵呵」溢出唇際,帶著絲絲的冷冰冰的感覺。

  「那你的要求還真的是不太高,是我太菜了,所以才讓你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兄dei。」

  說著她雙手一抱拳,像模像樣的對著他行了個禮。

  ——如果她的表情不是那麼的惡狠狠的話,說不定周牧清就真的相信她是真心地了。

  但是現在……周牧清覺得自己應該擔心一下自己的安危,說不定這個女人又要搞出什麼妖魔鬼怪的事情來刺激自己,那就真的是哭都沒有地方哭去了。

  不過顯然他想多了。蘇眠並沒有要怎麼樣,行完禮,將手往回一收,又靠回到了沙發上,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其實你說的,我心裡都有數,我也知道那個白城有些問題。」

  聞言周牧清挑了挑眉,驚訝的「哦」了一聲:「這種事情你竟然都能看得出來,你該不會是……」

  後面的話被蘇眠一記眼刀就給打了回去,「不擠兌我你是不是良心不安,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啊?」

  「怎麼會呢,我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擺了擺手,周牧清笑的一臉的真誠,語氣無比的誠懇。還帶著些許的委屈,「你這真的是誤會我了,我覺得有點兒受傷,心裡很難受。」

  說著他做作的捂住了胸口,擺出一副心絞痛的模樣。

  蘇眠:「……呵呵。」

  你丫的就在這裡給我裝吧。誰還不知道誰啊!

  嫌棄的撇了撇嘴,蘇眠忍不住伸腳踢了踢他的腳,語氣不善:「周牧清,都這麼熟了,彼此之間就不能真誠一點兒嗎?這又不是在你的拍戲現場。你給我整這些沒用的幹什麼?」

  「玩唄。」周牧清回答的理直氣壯,神情語氣一瞬間就變了回來,像是換台了一樣。

  對於這種能夠隨意的切換情緒狀態的行為,蘇眠嘆為觀止,除了驚嘆,再也想不到其他的更好的表現方式了。

  「把你那個大張的嘴合上,」瞥了她一眼,周牧清也很嫌棄,「一會兒蒼蠅都飛進去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蘇眠一下子就把嘴閉上了,順便還瞪了他一眼。

  對此周牧清感到哭笑不得,嘆了口氣,卻是沒有說什麼。

  「不過你是怎麼發現他不對勁兒的?」

  畢竟白城出道也已經很多年了,這些年來,業內對他的評價都還不錯,他平時表現的又是十分的熱情開朗,與人為善,完全就是一個翩翩君子的樣子,很少會有人說他不好。

  而真正知道他的真面目的人,向來也是不屑於去計較這些事情。

  所以一直以來。白城的公眾形象都很不錯,所以眼前這個小傻子,是怎麼發先他的不對勁兒的?

  不知道為什麼,周牧清看著蘇眠的眼睛,突然就有了一種直覺,感覺她說的……一定不是什么正經話。

  果不其然,蘇眠冷笑一聲,神態說不出的輕蔑,語氣更是張狂:「這種事情看出來有什麼困難的,難道你忘了我是誰了嗎?我可是——女人!有著第六感的女人!像是這樣的小把戲。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了。」

  周牧清:「……」

  我可去你個哈麻皮吧,真是吹牛不打草稿,仗著現在是公眾人物,不能隨便動手,所以就敢隨便亂扯了是不是?

  哼笑一聲,周牧清回贈她一個嫌棄的眼神兒:「你能不能不吹牛了,你敢說當初見到他的第一面的時候你就看出來他的人面獸心了?我怎麼記得在你倆的緋聞出來之前,你們兩個還能在片場有說有笑的,聊得熱火朝天的啊?難不成這也是你的計謀,為了迷惑敵人?如果是的話,那我可真的是要敬佩你了,為了挖掘敵人的內幕,不惜以身涉險,出賣色相,為的是不想讓更多的人被矇騙。你這種大無畏的精神,實在是太值得嘉獎了,我覺得我應該為你鼓掌,為你喝彩。」

  說著他還就真的鼓起掌來了。

  不僅如此,周牧清還吆喝了一下坐在另一邊吃蛋糕的小蕊:「小蕊,來,讓我們一起為蘇眠奉上欽佩的掌聲。」

  小蕊因為距離的比較遠,又在專心吃蛋糕,所以對於他們兩人都說了什麼,基本上是一個字都沒聽到。

  此刻聽到周牧清的呼喚,她也來不及多想,當即便放下勺子,和他一起鼓起掌來。

  然後——

  蘇眠的臉就黑了。

  磨著牙看著周牧清一臉故意的笑容的時候,蘇眠覺得自己的手有些痒痒的,需要和他的臉頰進行一下撞擊才能緩解這種症狀。

  她現在就在猶豫著,要不要試試,萬一真的管用呢?

  不過周牧清顯然是已經察覺到了她的內心的想法,挑了挑眉,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哦,不然的話,後果到時候你可是承擔不起的。」

  雖然蘇眠知道他就是在故意的嚇唬自己,不會真的對自己怎麼樣,但是她還是忍住了心中的衝動,對著他哼了一聲,然後將頭扭向一旁,正好對上還在鼓掌的小蕊,頓時無語望天。

  「親愛的小蕊,你真的不用這麼配合他,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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