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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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到有些許異常,傅子佩警覺的抬起腦袋,眼神掃過周圍的雪面。

  心中升起一抹不詳的感覺。

  「算了,還是先回山頂吧。」壓下心頭的不安,向著山頂走去。

  遠處的樹巔之上,黑色的軍大衣被吹得霍霍生風。

  看著前方在雪地內艱難奔跑的傅子佩,唇角微微上揚。

  「好久不見,小呆毛。」

  越走傅子佩便越覺得冷,眼神無意的掃過一邊的大樹。

  樹上竟然凝結出一朵美麗的冰花。

  「冰花?」心中立即聯想到了游寒。「這才過了幾天啊,他不會這麼快就追上來了吧。」

  明明身處寒冬,額頭上卻冒出一絲冷汗。

  倉皇的轉頭,便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你!」傅子佩抬頭,眼中滿是畏懼。

  面前的人穿了一身寬大的軍大衣,更稱得身形修長,紅色的圍巾極其的醒目,扎疼了傅子佩的眼。

  一頂軍帽擋住了他的臉頰。

  「請問您有看到我老婆嗎?」低沉而具有磁性的嗓音響起。

  傅子佩害怕的吞了口口水。

  「沒有!」撂下這句話,腳往後退了一步。

  立馬轉頭,撒腿就想跑。

  冰冷的手指觸碰到傅子佩的後脖,一把抓住衣服後領。

  「跑啊?繼續跑。」

  眼中的希望瞬間消失,絕望的看著天空。

  不能夠就此投降,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嗯!」似乎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對著自己說了個嗯字。

  「你以為捉住我的人,就有用了,你捉不住我這顆放蕩不羈愛自由的心有什麼用。」

  「別跟我嗝屁,我是現實主義者,要人就夠了。」緩緩抬起頭,狹長的丹鳳眼裡蘊積著光芒。

  「哼,你以為我會屈服你的淫威?」

  「哦,還挺桀驁不馴的。」游寒緩緩放開傅子佩。

  「你想開了?」傅子佩的眼底燃燒起希望。「你要知道強求是沒有愛情的,只要讓我心甘情願的到你的身邊,那才是愛啊!」

  「嗯哼~」

  冰劍從地上緩緩長出,迅速將傅子佩前方的道路包圍,只留下通向自己的道路,迫使傅子配不得不向後退。

  冰劍生長的極其快,傅子佩若不後退,便會被冰劍所傷。

  「這會子就是心甘情願到我身邊了吧。」語氣含著笑意,卻又無比的陰森。

  我的天,你是不是對心甘情願這四個字有什麼誤解!

  對付游寒這種人,只能使出自己的絕招了。

  猛然轉過身子,盯著游寒那面無表情的俊臉,雙腿一軟,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游寒啊!其實離開你的日子,我過得可苦了!」拼命的擠出兩滴淚水。「每天生不如死,到處都是危險,總有孽障都想致我於死地,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先讓他對自己有所同情,降低他的警戒心,然後找機會制住這個武力值遠高自己的游寒。

  「哼,誰讓你自己要跑。」瞧著傅子佩凍紅的脖頸,游寒心頭一軟。

  原本在路上的時候,想了幾千種殺死她的辦法。

  可是一見著面,卻只想暖暖她的手,給她圍個圍巾,問問她冷不冷。

  游寒啊,游寒,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溫柔善良了。

  「我以後再也不要跑了,我已經好幾天沒吃肉了,不對,我好久都沒吃飽了。」傅子佩抬起頭,梨花帶雨的瞧著游寒。

  臉頰被凍得通紅。

  「我怎麼瞧著圓了一圈。」游寒看著傅子佩那凍得通紅的臉頰,忍不住的想要伸出手捂一捂。

  「是凍得,凍得臉腫了。」

  自從離開了游寒,她的飯量猛漲,吃嘛嘛香,就是嚼著壓縮餅乾,都跟啃大骨頭一樣得勁。

  「這麼冷的天跑什麼,逃跑都不知道選個好天。」游寒的心瞬間軟了。

  別說殺了傅子佩,就是一句威脅的話都沒得了。

  她本來就很清瘦,臉上一點肉都沒有,這回子凍得腫了,反而可愛極了。

  「好,我吸取這次教訓,下次再接再厲。」本能的將心中的話語脫口而出。

  「你還想要有下次?」一把捏住傅子佩的臉上的肉。「還敢不?」

  「不敢了,不敢了。」傅子佩立即舉起雙手,眼中滿是乖巧。「我投降,我投降行不。」

  「這還差不多。」游寒單手解開自己的軍大衣。

  「對了,你這身軍大衣是從哪找的?」傅子佩隨意的找了個話題,分散游寒的注意力。

  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符咒,藏在手心。

  「這個啊,說來話長。」

  「等會,你頭髮上有雪,我幫你弄乾淨。」傅子佩抬起手,一手拿起他的帽子,另一隻手輕柔的擦著游寒的頭髮

  由於視角盲區,游寒看不到,傅子佩手中的符咒。

  下一秒,一個定身符貼在游寒的腦勺。

  「哼哼!」傅子佩唇角露出無比滿意的笑容。「游寒啊,游寒,我就說你做人太飄了,讓你穩點,你就是不穩。」

  溫柔的給游寒扣好軍大衣的扣子,將他的圍巾弄好,擋住他的口鼻,帶好他的帽子,以防止自己的符咒掉落。

  「哎呀,還是太年輕,太稚嫩。」如同長輩一般輕柔的拍了拍游寒的肩膀。「好好在這待兩個小時,我這是臨時符咒,效果不怎麼強。」

  「是我疏忽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勸你還是快點跑。」

  「不,我非要逗留會,上次我還沒有好好跟您道別呢。」微微挑眉。「能讓我三番五次抱大腿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那我是不是應該覺得榮幸。」

  「當然要榮幸,我師父說過,做事要有始有終,種下因就會有果,我是要幹大事的人,不能跟你種因果,但是你曾經強吻過我,這是我心頭的一個結,忘了跟你說,我們道教對情感方面要求很高?」

  「所以你現在想怎樣?」

  「你態度很囂張啊?」傅子佩昂起腦袋眉頭微皺。「你知不知道,要是放在和平年代,你強吻我,我是可以告你非禮的。」

  「我不僅要強吻你,等我再抓到你,我還要強了你,見你一次強你一次。」賭氣的話語裡透著一絲怨恨。

  說到底此時的游寒也不過是個二十還未出頭的少年。

  這麼不要臉的話語,從他的嘴巴里說出來,卻讓傅子佩情不自禁的笑出聲。

  「沒以後了,今天我就要結束這段孽緣,有始有終,希望我們能再也不想見。」

  手輕柔的弄開擋住他臉頰的圍巾。

  嫩白的手關節被凍得通紅,小心翼翼的抓住游寒軍大衣肩頭的布料。

  微微踮起腳尖,凝視著那冰冷的唇,心下微動,閉上眼睛,吻了上去。

  游寒的眼睛瞬間瞪大,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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