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解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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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著自己的下巴,認真的思考。

  「其實不是被帶偏,是那些人沒有三觀,所以對事物沒有認知的準則,很容易被別人的話語影響。」傅子佩迅速理清了其中的原由。「懂得控制別人的思維,你很聰明。」

  「我喜歡你誇我。」游寒面上露出滿足的笑。

  傅子佩想明白這一點,背後直發出陣陣寒氣,冷汗直流。

  這樣人既聰明,又極其可怕。

  借刀殺人是很聰明的手段,但借別人自己的手,傷害自己身邊的人,這樣的聰明手段便極為可怕。

  是她大意了,自己明明知道游寒是未來的大反派,竟然因為她對自己溫暖的行為,而低估了他的危險性。

  自己居然還沒那個小和尚看得透徹,連小和尚都知道游寒是個極其危險和可怕的存在。

  傅子佩你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怎的還是這麼糊塗,修完千里江山圖,自己便要找機會溜走,絕不能再跟他呆下去,否則自己的思維都要被他控制。

  「在想什麼?」游寒低頭瞧著傅子佩,眼角微揚,將她臉上的細微表情盡數讀進心中。

  「沒什麼,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傅子佩低下頭,避開游寒的目光。

  單手控制住傅子佩的脖子,低下身子,靠近傅子佩的的耳畔,滾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耳畔,傅子佩本能的想逃,可是脖子卻被控制住,絲毫動彈不得。

  「你在想,游寒真可怕,我要離他遠一點。」游寒歪著腦袋,眼中含著玩味的笑。「最好能逃走,免得以後被這傢伙潛移默化的改變了三觀。」

  「你!」傅子佩握緊拳頭,這傢伙是會讀心術嗎?

  「這傢伙會讀心術嗎?」游寒用手控制著傅子佩的脖子,迫使她抬起腦袋。「這是你的眼神告訴我的。」

  「我沒空陪你玩,我回去修畫了。」傅子佩握緊游寒的按住自己脖子的手。「你給我放開。」

  「修完畫你就會跑了。」玩味的眼神後藏著失望,手緩緩放下。「我不會傷害你的。」

  傅子佩自然捕捉到那一縷失望,心似被揪了一下,但面上絲毫看不出來,迅速轉過身子。

  現在不會,以後可說不定了。

  連傅子佩自己的不知道,其實她真正怕的是再留下去,她就不想走了。溫暖是個會讓人上癮的東西,它似是毒藥一般悄然潛入人體,最終在渾身的血液里流動,讓她無法用理智去控制自己的心。

  時間悄然而逝,傅子佩呆呆的看著滿牆的畫,畫上的血跡已經被全數擦乾,當擦乾後自己才發現畫上還少了一句詩。

  仿品上一個字都沒有,真品上卻有一段長詩。

  「根據歷史背景和後世的記載,這詩應該市蔡京後來提的。」傅子佩摸著自己的下巴,看這畫認真的思索。「系統你知道缺失的那句詩是什麼嗎?」

  「我也是一幅畫,能感受到別的畫位置,但對於其他畫不是很了解。」系統的語氣里透著愛莫能助的無奈。

  「子配!」傅蘭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姑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傅子佩的思路被打斷。

  「游寒告訴我的,你們倆鬧矛盾了?」

  「我跟他沒有矛盾可言。」傅子佩轉過頭。

  「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他也有能力照顧你,能遇到這樣一個人不容易,你可要好好珍惜。」

  「我今生不想再談愛情。」自己已經在愛情上敗過一次,她不想再經歷任何一場失敗。

  如今自己只想修復好畫,延長自己的生命,承前世的志向,角力九州。

  「呵呵,不想談愛情,你吊著他做什麼。」

  「我沒有吊著他。」傅子佩轉頭將注意力放在牆壁的畫上。

  『沒有吊著他,他對你這麼好。既然給不了人家想要的,就不要理所當然的享受別人的好。』姑姑怒目瞪著傅子佩。「別耽誤人家,玩弄別人!」

  「他對我好,我也很惶恐。」看來自己不在的時候,游寒順帶洗腦了姑姑。「等我以後回到基地,我會感謝他的。」

  「你想回基地?」傅蘭握住傅子佩的手。「不許回去。」

  「姑父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知道您很擔心我,害怕我成為和我母親一樣的人。」

  「不,我不害怕,你們的野心很像,但你們的個性不像。你是司空瀾的徒弟,即使你學不到他的兼濟天下之心,也至少學到了幾分仁人義士之風。但就是因為你不夠狠,所有我不想你回去,被當做權利斗陣的炮灰。」

  「姑姑....你。」傅子佩微微點頭。「我以為你恨我,畢竟姑父死在母親的兵手裡。」

  「我不恨你,我恨自己的姓氏。」傅蘭從口袋裡拿出三包壓縮餅乾。「腿長在你自己身上,如果你確定要走的話,路上需要食物,留著吧。」

  「謝謝姑姑。」傅子佩怔怔的握著壓縮餅乾。「我還以為你被游寒洗腦了。」

  「別感謝我,你要是走,是自己拋棄了到手的幸福,也算是上天對你一種懲罰,我是不會為你感到難過的。」傅蘭故意露出不屑的笑,壓下內心底的關心。「沒想到這種世道,你還能安安靜靜的看畫。」

  「不,我在修畫。」傅子佩咬著自己的手指。「這幅畫少了一句話,我想運用詩歌的對仗法,猜出第一句話的格式和意思。」

  「真有閒情,這種時候,還想這種無用的東西。」

  「無垠元氣淋,漓運以神北,宋院城鮮二術,南唐法從弗,多皴當驚常,世王和趙已訝.......」皺眉搖頭。「不對,這詩讀起來,毫無押韻可言,語法完全不通,蔡京好歹也是當世名家,怎麼會寫出這樣的詩來呢?」

  「思路不要被固定住,想想,現代漢語跟古代文學的不同,會找到的。」傅蘭微微一笑。「我走了,自個保重吧。」

  「我送您。傅子佩機械的轉過頭,思緒顯然還停在畫中。

  「不了,你就在這裡研究畫吧。」傅蘭薄唇微微揚起。「就像你小時候做作業時,我中途離開去做飯一樣,乖乖的呆在這裡就好。」

  聽到這話,傅子佩緩緩頓住,本能的想轉過身,卻被傅蘭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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