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東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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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滴水珠砸落到金夢的手背,微涼的觸感令她隱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微眯睜開眼。

  他蹙起的眉蔓延著悲傷,光勾勒著他的臉,印亮他臉頰的淚痕,他竟然.....在哭?是為她而落淚嗎?

  她不舍地回握住他的手,拋下原設的「劇本」,動容的喚著他:「白漾……」

  這一熟悉的聲音令白漾從悲傷中回過神,看著會動會說話的金夢,他可從不相信鬼神邪說,那剛才她……

  心頭的疑惑轉為思量,心跳數據的檢測儀依舊是一條直線。可眼前的金夢卻……被情感蒙蔽的眼睛越來越清明,他的目光游移到她身上的傷口,白紗布上的血是偏淺的紅色,也沒有血跡的腥味濃稠。難道是——紅藥水?

  一種欺騙感儼然而生,這是個局!

  金夢看著他一直不語,輕輕搖動著他的手,呼喚著,「白漾……」

  她的喊聲令白漾不悅地甩開她的手,薄唇抿成鋒利的弧度,起身欲要離開。

  糟糕!

  金夢費力地撐起身,及時拉住他的衣角。「你別走!」

  白漾背對著她,脊樑僵直,一字一頓道:「你竟然用裝死來開玩笑騙我?」

  「可我不這麼做,你會認清你內心的想法嗎?」說到這,金夢看著他遲疑的眼神,勇敢地補上一句,「這一次,我不允許你再拒絕我!」

  「你......」

  兩人僵持間,柳悅在門外偷偷瞄了眼,故意扯開嗓子喊:「差不多就得了,這可是搶救中心,還要挪位呢!」

  還有一個柳悅!

  白漾就知道這其中少不了她的配合,被兩個女人聯手耍了,又氣又無奈!

  留院觀察兩天後,金夢回到了小洋房,那場車禍無傷及要害,只需靜養。

  晌午溫涼,金夢坐在床邊描描畫畫,把腦際閃過的靈感記下來。清風撫入,撩起她的發,露出白皙的側臉,恬靜而美好。

  房門被人推開,她抬頭一看,入目的偉岸令她美眸一亮。「白漾!」

  白漾端著一碗湯進來,面色冷冰的放在櫃邊,一語不發又轉身離開。

  金夢柳眉一蹙,他數日來的冷漠令她如跌入冰窖,快步追上,從身後緊摟住他,「我們講和好不好?」

  白漾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強行掰開她抱走自己的手。

  「對不起,對不起,那天我不應該和柳悅合夥欺騙你。」她急促的嗓音,帶著焦急、不安。

  白漾鋒利的唇角漸漸鬆動,問道。「你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吧?」

  她點了點頭,虛心接受他的批評。

  「人與人的信任很難建立,也很有限,如果……」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犯,」金夢急切打斷他的話,「我試過那麼多方法,想讓你看清我的心意,接受我的心意,可我都失敗了,我甚至不能確定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存在的位置,所以才接受了柳悅的提議。」

  白漾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從那日後。他一直思考自己對她的感情,那天的真情流露是發自內心的,沒想到數月的相處,自己對她的感情由好奇、摸索轉變成喜愛。

  但自己和她,中間橫著一個現實,是無法逾越的鴻渠,他至今都無法坦然接受這份感情。

  「白漾……」金夢猜不透他的想法,呢喃道。「我保證以後在你面前,絕對不撒謊!」

  白漾看著她小鹿般期待的眼神,故作冷淡,「把湯喝了。」

  金夢乖乖喝完,看他面色緩和,小心翼翼問道:「我喝完了,你是不是不生氣了?」

  「我有說過嗎?」

  口是心非的傢伙!

  金夢美滋滋地看著他,「那我們……」

  他沉了臉,神色嚴肅而認真,「我們的關係,我還需要一些時間。」

  他能承認自己在他心裡的位置,已經是一大進步。她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好,我等你。」

  陽光不偏不倚照了進來,耀亮她甜美的笑靨。在他心間刻下不可抹去的烙印。

  白漾勾起了一道淺笑,如陽春白雪,如春日暖風,她的話。讓他動容;她的等待,令他感動。

  「金小姐,金總經理來了。」門外忽而響起的聲音,好比臘月寒霜,瞬間打散了室內的暖流。

  白漾和金夢迅速收起剛才的情愫,如臨大敵般,看向門口處。

  金涵宇帶著一絲侵略的氣息進來,看到白漾,有些出乎意料的不由問道,「你怎麼會在這?」

  「金總經理認為我應該在哪兒?」白漾將這個問題的起源拋給他。

  金涵宇打量著他,猜想他既然敢出現,就一定有了安全的身份,金夢肯定沒這個本事,到底會是誰在背後幫他?

  金夢及時阻斷兩人的對峙,並讓白漾出去,自己獨自一人面對哥哥。

  沒了外人在這礙眼。金涵宇也不用跟她在這裝兄妹情深了,「現在是冬季新品發布的關鍵時刻,你的二期設計稿至今還沒完成,卻這麼巧合在這時發生車禍,該不會是你自導自演拖延時間的藉口吧?」

  他話里藏著的意思金夢聽得清楚明白,反諷道:「論演技,哪能比得了你,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演技好。都可以去爭奪影后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現在沒有外人在,不妨說出來。」金涵宇對她含沙射影的話,有點捉摸不清。

  「什麼意思大家心知肚明,不過我看你今天也不像來探病,倒是像來興師問罪。你要的二期設計圖最晚下周一可以出圖,那麼現在,你可以走了。」

  她的逐客令在金涵宇身上絲毫不奏效,他並沒有離開的打算,反而踱步至沙發坐下,略帶質問的口吻問道:「新品發布會那晚你突然離開,發生什麼事了?」

  金夢警惕的拉起防線,平靜回道,「沒有!」

  「真的沒有?」金涵宇狐疑道。

  「那晚我只是有些不舒服,所以提前回來。」金夢隨便編了個藉口搪塞他,但他突然這麼問,難道他知道當晚發生的事情?可當晚的事除了她、白漾和方叔,並沒向第四者透露,他又怎麼會知道?

  金涵宇仿佛看透不說透,臨走前,提出『善意』的提醒,「如果你沒有能力保管那塊隕石,就交出來,由公司處理。」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能力保管?」

  「你要是有能力,就不會三番五次被盜,被竊賊牽著鼻子走。」金涵宇輕蔑反擊。

  金夢看著他即將離開的背影,大聲質問:「你怎麼知道有人三番五次來盜竊隕石?還是說,那竊賊根本就是你安排的?」

  金涵宇腳步一頓,饒有興味看著她,「我要是下手,你以為一個密碼箱能難得了我。」

  女主已經看透了哥哥偽裝的假面孔,虛偽,從他剛才那些話,她認為那晚就是他派人入室盜竊。

  金涵宇駕車離開後白漾再次進來,金夢馬上對他說:「我哥知道發布會那晚隕石差點被盜一事。」

  「知情者只有我們三人,他怎麼會知道?」

  「不,還有第四個人。」金夢若有所指,「竊賊!」

  「你懷疑你哥,但是我們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

  金夢細思片刻,「如果要調查他,有個人一定能幫到我們。」

  「誰?」

  「東旭哥!」

  「可信嗎?」

  「我相信東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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