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水千山·教授果然是叫獸,套路比誰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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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來時,因為發生了小插曲,何曦只是跟溫宇打了招呼,沒來得及把禮物交給溫宇。

  臨走時,何曦猶豫了一會還是把手帳交給了溫新博,讓他轉交給溫宇,希望他能喜歡。

  那晚溫新博沒有回自己家,和溫宇待在父母的房子裡,想起晚飯時父親說的話,一陣歡喜一陣愁。

  歡喜的是,他的父母都很喜歡何曦,愁的是不知道父母知道何曦的過去會不會還像現在這樣喜歡她。

  這件事困擾了他很久。他常常自我安慰,走一步看一步,然而,父親忽然提到何曦的父母。他又開始焦慮了。

  除了怕自己的父母知道何曦有一段不幸的婚姻,他還擔心何曦要是想起以前的事。

  畢竟那段失敗的婚姻給她帶來太多痛苦,即便是她的父母,事情過去這麼久了也沒能完全接受,時不時給溫新博打電話,詢問何曦的情況,就怕何曦想起什麼,做傻事。

  他的朋友圈裡。並沒有人知道何曦的過去,這種時候想找個人傾訴提點建議或者意見都找不到。想來想去,全是無奈,他無助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久久未能入睡。

  柳允每隔幾年就會辦一次畫展,她從幾年前開始創作的系列作品最後一張終於要完工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接下來她必定會籌備畫展,媒體得知消息均很感興趣,好幾家媒體,多次提出要採訪她。

  不過那些媒體也很清楚,柳允是個很有個性的人,在媒體面前,一貫保持高冷神秘的態度,一般人很難採訪到她。這次也一樣,她拒絕了所有媒體記者,自己私底下籌備畫展,也沒有動用丈夫的人脈。

  她自己本身就有工作室,只是她的工作室只有她一個人。

  這次要辦畫展首次展出她選在了雁城,就是何曦上次去的那個被改造成藝術聚落的老電子工業區。消息一發出就有不少展館向她拋出橄欖枝,甚至還有商家說不用場地費。

  柳允挑來挑去最後選了一家經常合作的。因為彼此足夠熟悉,足夠信任,她不需要花太多時間做無謂的溝通。

  柳允打算在9月底開展,時間維持一個月,如果反響好的話打算再去上海展出。

  按照慣例。開展當天她會做一個開展演講,做一個簡單的儀式,以往都是丈夫陪她,今年她想讓何曦和她一起參加這個儀式。

  目的很明確,她就是欣賞何曦,儘管她已經離開這個圈子很久了,她還希望有一天她能重新回到這個圈子,拿出令人滿意的作品。

  柳允向何曦發出邀請之後,何曦被嚇了一跳:「伯母,我……我覺得您還是找別人吧,這麼重要的展覽,萬一被我……」後面不太好的話。何曦不敢說。

  「沒事,相信我,你可以的。」柳允十分篤定。

  「可是我……」

  「你走出這一步,就會發現自己會越來越勇敢。」柳允像一個母親一樣開導她。如果她不回到這個圈子,實在太可惜了。

  「那……你讓我再考慮一下。」何曦一時之間想不到什麼理由拒絕熱情的柳允。

  「行,我等你消息。」柳允原本打算這次辦展覽把何曦以前的畢業創作也一起展出,不過看到她顧慮太多,就打消了念頭。在她眼裡,何曦並不是沒有能力,而是沒有信心,有些事情還是得慢慢來。

  但這次開展儀式無論如何,她都會讓她參加。作為她柳允未來的兒媳婦,怎麼能沒有一點野心和勇氣呢?於是掛了電話,她又給溫新博打電話,讓他做做思想工作。

  自從開學,何曦就聽從溫新博的建議,不忙的時候到學校的畫室跟學生一起練習畫畫,重新找回感覺。

  確實經過一段時間訓練,她慢慢找回了感覺。雖然進步很慢,她也很開心。

  拿著畫筆,畫下自己看到的美景,畫下心中所想,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畫筆給我。」溫新博掛了電話就去畫室找何曦,何曦正在畫靜物台上的百合花,太過專心,沒注意背後有人。

  「啊,好。」何曦遲疑了幾秒才回過神來,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這百合花她畫了好幾天了,反反覆覆改,花朵疊加了一層又一層的顏料。還是不滿意。

  溫新博拿起刮刀,輕輕地弄掉她剛剛抹上的、還沒有乾的顏料,拿了一塊新的調色板,重新調和顏色。

  何曦尤其喜歡灰調子。但灰調子一不注意就讓用畫面看起來很髒。油畫顏料又不同於水粉顏料,何曦畫著畫著,就忽略了灰調子畫作的注意事項。

  溫新博用畫筆挑了一抹中灰,沾了一丁點檸檬黃。隨意攪了幾下,又用畫筆沾取了何曦用的調色板上剩餘的較深的顏色,在百合花的暗面加了幾筆,緊接著又用白加少許檸檬黃提亮了百合花的亮面,白色和檸檬黃沒有完全和勻,在亮面上留下了一絲絲的痕跡,看似簡單的幾筆,卻讓整幅畫鮮活起來,更加傳神富有意境。

  「哇,好神奇!」何曦雙手合在胸前,目睹了這一神奇的過程,崇拜地看著溫新博,「不愧是教授啊,朽木也能雕。」

  溫新博輕笑,放下畫筆和調色板:「前幾天剛剛說過的內容你又忘了,你說要怎麼罰你?」他以前所認識的何曦可不是這樣子的。他講的東西,她能一字不落地記在心裡,而且實際操作時也十分到位,當初他就特別欣賞她的領悟能力。

  「我哪有,這不畫室里那群孩子太能折騰,我……我頭疼沒想起來。」

  「行行行,辛苦你了。」女人啊,不講理的時候千萬不要跟她講道理。「不糾結這個了,我媽說的那事,我覺得你有必要去,多好的機會,再說了這次不去,下次肯定逃不掉。」

  「為什麼?」何曦不解,難不成還能強迫她不成?

  「終有一天咱倆會結婚啊,作為溫家的兒媳婦,你能不去幫忙?」溫新博不以為然地攤了攤手,轉臉又一副委以重任的樣子,拍了拍何曦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趁著這次提前適應一下。」

  哈!還有這種操作,何曦頓時感覺自己被推進一個大坑裡,瞪著溫新博,說不出話來。

  教授果然是叫獸,套路比誰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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