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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攝影棚。」左宥澤話音剛落,夜凌寒就掛斷了電話。

  他把車開的飛快,不給自己任何反悔的機會。

  他怕自己稍作遲疑,就不捨得把雲逸送過去。

  夜凌寒將車開到攝影棚,左宥澤早已等在門口。

  彈開安全帶的那一刻,夜凌寒心如刀割,他努力控制著心頭想要帶走雲逸的衝動,最終還是把車門打開。

  他把臉轉到一旁,沒有看左宥澤,更不敢去看車裡的雲逸。

  「帶他走。」

  這三個字幾乎用盡他所有的力氣,字字泣血。

  他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後悔,會想要把雲逸搶走。

  左宥澤雙唇動了動,他清楚的看到夜凌寒眼底的痛苦,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把實情說出來。

  可最終,他還是沒有開口。

  左宥澤俯身抱起雲逸,信息素甜膩的味道在空氣里亂竄直擊他的心臟。

  他快步朝著保姆車停靠的方向走去。

  現在最重要的是幫助雲逸渡過發情期。

  保姆車逐漸駛出視線內,漸行漸遠......

  夜凌寒的心也跟著慢慢沉入到無邊的黑暗中。

  他一拳砸在身旁的大樹上,手掌傳來劇烈的疼痛也抵不過他心裡的痛。

  夜凌寒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夜幕降臨,他才魂不守舍的回到車內。

  坐在車裡,那些所謂堅強的偽裝再也撐不住,他趴在方向盤上淚流滿面。

  身為一個男人,哭泣是最懦弱的表現。

  可這一刻,他只有用眼淚才能宣洩心裡的痛苦和悔恨。

  永久標記意味著什麼,夜凌寒比任何人都清楚。

  雲逸和左宥澤以後都分不開了,除非左宥澤不要雲逸同意他洗去標記。

  可雲逸這樣好的人,左宥澤怎麼可能會不要?

  也只有四年前的他才會覺得這樣的人配不上他。

  想起當初自己做的那些混蛋事,夜凌寒一巴掌摑在自己臉上。

  *

  左宥澤將雲逸帶回別墅,看到雲松後焦急的說:「雲叔,逸哥發情了。」

  「先送少爺回房間。」

  雲松安排人去拿抑制劑。

  左宥澤抱著雲逸跑上樓,將他放在床上。

  抱雲逸上樓並不吃力,可左宥澤額頭上卻滿是汗珠。

  雲逸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太誘人,讓他有些把持不住。

  如果不是害怕雲逸醒來之後會恨他,左宥澤真的很想標記他。

  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快速的退出房間,不敢有絲毫停留。

  雲松帶著醫生進入房間為雲逸注射抑制劑,可三針過後,抑制劑都沒有起效。

  雲松暗暗焦急,醫生臉色凝重:「雲先生,雲少的身體已經對抑制劑產生抗體,現在抑制劑對他根本沒有作用。」

  「還有沒有其他抑制劑?再換一種。」

  雲松發現床上的雲逸表情特別痛苦,已經從昏迷中醒過來,正在極力的忍耐著。

  他雙手攥的很緊,雲松看到已經有血從他的指縫裡滲出來。

  雲逸在用自殘的方式緩解發情期的痛苦。

  醫生道:「市面上能找到的抑制劑都試過,真的沒有任何效用。其實渡過發情期很簡單,不用被永久標記,只要找個Alpha或者Beta緩解一下。」

  憑藉雲逸的身份地位,只要他勾勾手指,有人前仆後繼的往他床上爬。

  醫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忍著?

  醫生不明白,但云松很清楚。

  雲逸雖然嘴上不說,但他之所以這麼忍著一定是因為夜凌寒。

  愛一個人就要對他絕對的忠誠。

  雲逸做到了,夜凌寒呢?

  雲松閉了閉眼睛,咬牙道:「我知道了。」

  醫生和雲松走出臥室,雲松對醫生說:「你先回去,有需要我再打電話聯絡你。」

  醫生應了一聲,提著藥箱離開。

  左宥澤焦急的問:「雲叔,逸哥怎麼樣?」

  雲松抬眸看向他,眼神複雜:「宥澤,少爺現在情況不好,抑制劑對他沒有任何用處。他現在在用自殘的方式渡過發情期。」

  左宥澤大驚失色:「那現在怎麼辦?」

  雲松注視著左宥澤,什麼都沒說,但左宥澤讀懂了他眼神的含義。

  「雲叔,我......」

  左宥澤有點不知所措,「逸哥,他不會同意。」

  雲松指著臥室敞開的門:「你不進去,那就換一個人。少爺身邊有那麼多合適的人選,不是非夜凌寒不可。」

  左宥澤攥了攥拳頭,抬步走進臥室。

  他和夜凌寒家勢相當,還比夜凌寒年輕專情。

  他憑什麼沒有自信?

  雲逸現在不喜歡他,不代表以後不會喜歡他。

  這是他和雲逸拉近距離的好機會。

  左宥澤的身影淹沒在臥室里,房門從裡面關上。

  雲松暗暗鬆了口氣。

  雲逸可以有很多選擇,不是非要跟著夜凌寒。

  當年雲逸洗去標記的痛苦,雲松沒有切身體會,但也知道有多疼有多痛。

  那個標記打在血肉里,牽著骨血連著心,完***Y***Q***Z***W***5***C***O***M#言&&&情#中文&&&&網全拔除掉的那一刻,痛苦簡直難以想像。

  雲松不想雲逸再經歷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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