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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感覺到他動了，他一天天的在長大！我不想離開他！」
紀然拉住夜凌寒的手，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你感覺到了嗎？他動了！」
夜凌寒聽著他那些癲狂的話，感覺心裡很不安。
紀然這樣，看起來很不對勁。
「然然，你別多想！」夜凌寒將紀然擁入懷中，摸著他的頭髮說：「這些事交給我處理，我一定會讓你滿意。」
「那你會和甘銳結婚嗎？」
聽到紀然的問題，夜凌寒突然猶豫了。
以前，他覺得婚姻不過是一紙婚書，和誰結婚都一樣。
他要是想出軌，也不是這一紙婚書能夠約束的。
可今天聽到紀然軟軟的聲音，夜凌寒有點不忍心去傷害他。
當初異常堅定的想要和甘銳結婚的決定，在這一刻，突然動搖了。
第88章 賠盡所有
為了討紀然歡心，夜凌寒可是煞費苦心。
他飛到國外，定製了一個蛋糕，空運回來親自送到家裡。
哪怕紀然也只是嘗了一點點，夜凌寒也特別開心。
陪著紀然吃過午飯，他才離開別墅回到公司。
推開辦公室的門，夜凌寒看到夜雲平陰沉著臉坐在那裡，很顯然是在等他。
「爸，您怎麼來了？」
夜凌寒走到老闆台前，正準備坐下，夜雲平突然拍案而起：「你是不是又去找紀然了？」
「我找他有什麼奇怪？」夜凌寒挑眉，眼神沉下來：「爸，您不要干涉我和紀然的事。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夜雲平鐵青著臉，表情特別憤怒：「你有個屁的分寸！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已經驚動了總統。」
夜凌寒手指煩躁的叩著桌面，「我和紀然不過就談個戀愛，怎麼就驚動了總統閣下？」
「想想你最近辦的這些事？」夜雲平氣急敗壞的低吼：「為了一個紀然，你大動干戈，鬧得滿城風雨。容家、盛家，都讓你得罪了！盛家就不說了，小門小戶掀不起風浪。可容家不同，他們家和上面關係複雜。」
「這不過是我們的家事！」夜凌寒語氣很冷：「別人沒有插手的資格。」
「收斂一點！夜家還沒狂到不把總統放在眼裡。」
夜雲平敲打夜凌寒：「你談個戀愛，不要把整個家族葬送了。夜凌寒，你現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但你行事之前，考慮清楚。為了一個紀然，賠上家族和你的前程到底值不值得？」
夜雲平走後很久，夜凌寒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
他垂著眼，眼底暗晦不明。
為了紀然到底值得嗎？
*
最近為了陪紀然，堆積了很多工作。
全部處理完畢已經到了很晚，夜凌寒開車回到別墅，發現二樓臥室的燈還亮著。
難道紀然在等他？
夜凌寒進門換鞋的時候，傭人道：「夜少，紀先生還沒睡，一直等您呢！」
猜測得到印證，夜凌寒心情特別好。
「不是讓他先睡嗎？」
「紀先生說他不困，其實就是在等您！今晚吃飯也特別少，一直沒什麼胃口。」
傭人道：「廚房準備的有糕點和飯菜，您和紀先生再用一些吧？」
「拿過來，我端上去。」
夜凌寒端著餐碟走到樓上，推開臥室的門。
一室溫暖的燈光，紀然就坐在燈下，腿上放著一本書。
他單手撐著下顎，歪著身子，眼睛卻是閉著的，也不知道是在假寐，還是真的睡著了。
夜凌寒見他腿上只搭著一條毯子，上身穿的是一件單薄的套頭衫。
衣服穿得不多，窗戶還開著。
窗簾被風吹的起起伏伏，房間裡都是涼意。
夜凌寒眉頭皺起，走過去，拿了條毛毯裹住紀然，將他抱起來。
紀然睜開眼睛，看到他以後，靠近他懷裡，輕聲道：「你回來了！」
「怎麼不去床上睡？」夜凌寒心裡不太舒服，語氣里有些陰沉：「窗戶開著還敢睡著！你也不怕著涼感冒？」
紀然眼底的睡意一下子全沒了，惴惴不安地看著他，隨即慢慢地低下頭。
他輕輕地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雖然紀然一句話都沒說，但夜凌寒還是感覺到了他的委屈。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語氣太重了。
紀然是為了等他，才等到睡著。
他腿不方便，窗戶開的高，坐在輪椅上肯定碰不到。
夜凌寒越想越是愧疚，可他又不會說什麼道歉的話，只是乾巴巴的說：「我沒埋怨你！」
紀然點點頭，還是沒說話。
夜凌寒受不了他這樣，屈指抬起他的下顎：「好了！我錯了！下次不凶你了！」
紀然眼神這才變得明亮起來，「你吃飯了嗎？」
「還沒！等著和你一起吃。」
夜凌寒把餐碟端過來，他和紀然坐在沙發上開始吃飯。
吃過飯後，夜凌寒去送餐碟的時候，紀然的眼神變了。
哪裡還有剛才的溫和、柔弱，冷得像冰一樣。
夜凌寒睡覺之前看了一下微信，紀然發了一個朋友圈。
他點開看了看，裡面是一張蛋糕的照片。
蛋糕是他中午帶回來的，紀然雖然吃了一點，但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