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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秋潮即便去過很多地方,仍然不是一個會玩的人。
她緊繃了太久,這段時間才放鬆下來。
有些人就是這樣,放鬆就會焦慮,明明秋潮現在也不缺錢,也得到了愛,還是有種不安感。
晏牧雨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但她跟秋潮是完全相反的人。
煩心事睡一覺第二天能消掉不少。
秋潮的不安在她眼裡也是時間問題。
現在她歸類為秋潮實在太不會放鬆,一邊抓著人跑一邊說:「我本來想,你會打麻將那也證明不是一個無聊的人。」
「現在看來你和以前一樣,還是不愛玩。」
晏牧雨:「玩都要人來教,真是的……」
秋潮:「那你別教……」
沒想到晏牧雨把她摟得更緊了一些:「我也沒打算教你。」
秋潮哼了一聲。
下一秒晏牧雨說:「如果等會溫秒說要打麻將,你就別贏。」
秋潮:「你還愛她?」
她幾乎是下意識說的,沒意識到自己口吻都要破音。
晏牧雨覺得好笑,親了一口秋潮的唇。
四周也不是沒人,但大家都穿得很多,也沒注意到這邊。
裘思源在後面抓拍了一張,也不是接吻的照片,不過是一個對視。
@裘思源:[圖]有點後悔來採風了。
-??
-原來爆料是真的嗎!!
-真的去滑雪了啊!!
-現在去還能偶遇秋潮嗎?
-晏牧雨這穿的什麼啊!
-我怎麼放大感覺秋潮是要哭的眼神啊?
晏牧雨:「我的嘴唇都是你的口紅了。」
她唉了一聲:「你怎麼什麼都要贏,打個麻將而已,我又不是輸不起。」
她摟著秋潮繼續往前走,「重點是這個過程知道嗎?」
秋潮:「你輸錢很開心?」
晏牧雨搖了搖頭:「但我喜歡這個專注的過程。」
她摟著秋潮,呼吸成白氣,遠處是建築的城堡,塔尖都纏著燈帶,像是戴了一定發光的帽子。
晏牧雨:「我希望你也是,全然沉浸地玩。」
秋潮很難形容此刻的感受,即便晏牧雨不是看著她說的,仍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玩」根本不是秋潮之前可以奢望的事。
她是看著別人玩的那個人。
什麼青春期的追逐打鬧,什麼課堂休息的時候湊在一起的閒聊。
秋潮不羨慕,但也沒體驗過。
她沒覺得自己孤獨,卻偶爾渴望熱鬧。
此刻冬雪拂面,也不知道臉是被凍紅的還是被感動紅的,進入室內的時候晏牧雨還捏了一下。
晏牧雨:「沒看出來臉皮這麼薄啊。」
下一秒她嘎了一聲:「粉底黏在我手上了,你帶氣墊了嗎,趕緊補補。」
秋潮一腔感動頓時煙消雲散,狠狠瞪了晏牧雨一眼,對方卻嬉皮笑臉地去開秋潮的包:「我來幫你補?」
秋潮看她對自己都很隨意的樣子,非常不信晏牧雨的水平。
但對方卻很有自信,拉秋潮到角落補補。
溫秒定的地方是另一家酒店的餐廳,有單獨的包廂。
消費高得很符合她學生時代就花錢如流水的風格,至少一路走過來也沒什麼人,從歐式到中式居然只是一個拐彎的距離。
裘思源都不願再看第二眼晏牧雨給秋潮下巴補妝的畫面,不知道的還以為誤入什麼未成年人不該來的場合。
怎麼補妝都補出了要打一架的感覺的?
晏牧雨也沒秋潮想的這麼沒水平。
她只是很少化濃妝而已,以前沈添青就罵過晏牧雨心機,野生眉都畫得入木三分,都能成為她獵艷的手段。
但這是誇張化了,至少晏牧雨這個時候對上秋潮的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晏牧雨:「沒給別人畫過。」
她手法老道,眼神溫柔,鬆開手後秋潮也下意識地抬頭。
晏牧雨:「我剛才也沒很用力捏啊,這什麼粉底啊,都影壇前輩了,不用這麼省錢吧?」
秋潮咬牙切齒:「你能不能少說幾句?」
晏牧雨:「我不。」
她又給秋潮補了口紅,唇釉刷沿著秋潮飽滿的唇形刷過,給秋潮一種心也被撓得四起的癢意。
晏牧雨的眼神還如此專注,給秋潮一種她已經得到了眼前人所有的感覺。
晏牧雨:「之前什麼採訪還說你很會談戀愛,現在這些是什麼?」
刷子慢吞吞地掃過嘴唇,晏牧雨說話的速度也慢了很多。
最後點在秋潮的唇上:「不及格。」
下一秒晏牧雨貼了貼秋潮的嘴唇,自己也染上了唇釉,再次給秋潮塗了一次。
「但我也沒是第一次遇見你這樣的……」
晏牧雨還沒說完,秋潮就打斷了她:「老婆?」
她的神情還有點高冷,晏牧雨搖頭:「想好好對待的人。」
說完她先走一步。
溫秒的房間在拐角的文竹邊上,掛著「心悅」的牌子。
在外形如此歐風的建築里另闢蹊徑的國風,還挺有意思的。
裘思源站在門口等她,晏牧雨問:「怎麼不先進去?」
裘思源:「太久沒見了,怕招架不住,還是你先進去吧。」
晏牧雨:「那我也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