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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頓了頓:「我沒帶指套。」

  秋潮:「我帶了。」

  晏牧雨:「哪呢?」

  秋潮還是有點暈,黃昏等下她早就□□薰心,壓根不想和晏牧雨磨磨蹭蹭聊天。

  但晏牧雨又把她推開了,推開就算了,還把秋潮玩自己的手拿了出來。

  也給秋潮清潔了一遍。

  秋潮:「好像還在原來的房間。」

  晏牧雨啊了一聲:「我說呢,宣折蘆怎麼罵我變態。」

  秋潮:「什麼?」

  晏牧雨閉了閉眼,「算了,隨她怎麼想,反正現在住在裡面的李昔……」

  「懂的都懂。」

  秋潮:「我都摸過了有什麼好再洗手的,你好煩啊。」

  大概是生病,秋潮的聲音越發綿綿,總是讓晏牧雨想到藕粉被沖泡後舀起的粘稠。

  還帶著讓晏牧雨新鮮的撒嬌。

  秋潮:「你這樣擦我的指縫,我覺得很癢。」

  (審核你好,這只是在擦手)

  晏牧雨不為所動:「就是這麼麻煩的,那不然算了?」

  她說得慢條斯理,好像根本不會被欲望浸透,秋潮看著對方的臉,問:「你和別人也這樣?」

  晏牧雨:「除非非常上頭,非常想放縱,我都喜歡這麼慢慢來。」

  她微微蹙眉:「其實幹這種事,不如……」

  下一秒秋潮挨了過來,她的睡衣都亂了。

  整個人貼在晏牧雨的手臂邊上,極黑的發垂在上面,如此光影,美得太過灼人。

  秋潮:「你別管我的手了,管管我的這裡。」

  晏牧雨看了一眼,笑了一聲,摁了一下。

  她問:「滿意了嗎?」

  秋潮搖頭。

  晏牧雨:「我感覺你還是迷迷糊糊的,別明天早上醒來說我強迫你。不過應該不可能,你威脅我再來一次倒是很有可能。」

  她無論是什麼時候都話很多,在現在秋潮聽來喋喋不休,惹人心煩。

  秋潮:「你和宣折蘆也這樣嗎?」

  晏牧雨搖頭:「和誰都一樣。」

  她耐心地擦完秋潮的手,發現對方的指甲亮油掉了,居然在這種場合下給秋潮再刷了一層。

  秋潮就算再不清醒也醒了。

  她到底還是生氣了:「晏牧雨,你說要睡我的。」

  她的手被晏牧雨攥著,吊帶裙都堆到了腰間,黑髮遮不住漂亮的花朵,晏牧雨卻好像心無旁騖。

  秋潮覺得自己被無視了,想要縮回手,下一秒直接別人拽了過去。

  晏牧雨坐到了床上,秋潮窩在了她的懷裡。

  秋潮一向給人感覺氣場強大,本質個子不算很高,跟晏牧雨站在一起差別還挺大。

  現在如此靠近,更是能完全嵌進去。

  晏牧雨的下巴靠在秋潮的肩上:「別動,塗好了再說。你看席汐那麼會自我管理,你不是咖位那麼高麼,不在乎形象?」

  這話直接鑽進了秋潮的耳里,伴隨著晏牧雨呼吸的熱氣,一下子點燃了秋潮所有的燥熱。

  她分不清是發燒的緣故,還是自己要發騷了。

  可能早就開始,譬如蠢蠢欲動的心,看到晏牧雨趴在床沿守著自己情不自禁的親吻。

  她太渴望回應了。

  可這種回應太過特別,好像是情人的耳語,塗個亮甲油好像都能塗到秋潮的心裡去。

  每一刷都讓秋潮一個瑟縮,腳趾蜷縮,卻又被晏牧雨按了回去。

  晏牧雨:「別動,就最後一根手指了。」

  秋潮:「不是要做嗎,我會蹭掉的。」

  晏牧雨理所當然地說:「你別動,我來。」

  秋潮啊了一聲:「這要怎麼來?」

  晏牧雨抓起秋潮的手,在等下欣賞了對方亮晶晶的指甲,忍不住多把玩了一會。

  秋潮還是呆呆的,壓根沒之前那種非要晏牧雨吃癟的氣勢,像個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秋潮真的沒動,因為每一次她要去觸碰晏牧雨,都會得到更激烈的回應。

  秋潮都分不清自己流了汗還是眼淚。

  等亮甲油幹了,秋潮迫不及待地去抱晏牧雨,去親吻對方的面龐。

  像是被遏制依舊的孩童,終於得到了通關後的寶藏。

  晏牧雨:「別掐我。」

  秋潮:「拿把我弄死。」

  晏牧雨:「沒這個本事,但可以讓你捂住嘴。」

  最後秋潮把自己埋到晏牧雨懷裡的時候又很委屈:「你怎麼不誇我?」

  晏牧雨閉著眼,把秋潮的手從自己背後抓住來:「不是誇過了嗎?」

  她還複述了一遍:「你真可愛。」

  「真軟。」

  「耐力真好。」

  「這裡……」

  她的手指溫熱,卻還是激起秋潮的輕顫:「很漂亮。」

  「臉也好看。」

  秋潮又要哭了。

  窗簾遮不住的外面深夜的光,雨又變大,啪嗒啪嗒打在窗戶,就像晏牧雨自己被肉麻出來的心口震動。

  但晏牧雨在床上不怎麼愛說,誇讚全是保質期的四個月慢慢算沒幾天的交流。

  人總是嚮往天長地久,又抵不過本性的喜新厭舊,每次被挽留的晏牧雨都心知肚明。

  不過是時間太短,不過是異地分別,不過是短暫的快樂被感官延長。

  誤以為那是愛。

  什麼不要愛上晏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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