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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秋潮也蹭了個空。
晏牧雨嘆了口氣:「我送她上去。」
席汐:「還下來嗎?」
【哈哈哈哈哈哈媽的席汐真的好損。】
【丁映雪別憋笑了,你特麼在最佳觀景位,我也想湊湊熱鬧。】
秋潮順勢抓住晏牧雨的手:「那我呢?」
她的話帶著明顯的笑意,分明是調侃,也像是深知晏牧雨和宣折蘆的關係,眼睛眨啊眨的。
【請問這算修羅場嗎?】
【秋潮你也太上道了。】
【誰家修羅場帶嫂子文學的啊?】
晏牧雨:「怎麼了,你想和宣折蘆睡是嗎?」
她倒是沒任何不耐煩,直播間觀眾之看到畫面里的嘉賓,還有頭頂吊扇和不太明亮的廳堂燈。
晏牧雨的面容似乎有點無奈,偏偏這句話藏著幾分刻意,竟然讓她的眉眼生出好幾份恣意。此刻氣流被扇葉吹拂,秋潮的心好像也被翻攪得汪洋一片,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不太秋潮」的傻笑。
【晏牧雨真的很擅長做媒啊!!!】
【這都能拉,我服了你了。】
【秋潮笑得有點傻乎乎的,嗚嗚好可愛。】
【感覺秋潮好像就沒有過正常年齡該幹的事,給人的感覺永遠是成熟的……現在好不一樣。】
晏牧雨把她的手拿開:「你是不是也喝多了,要是不好走路讓裴菀攙你一會。」
她的口氣沒之前那麼生硬,秋潮被她甩開了手抿了抿嘴,乾脆捧著臉看她。
聽到她說裴菀,又搖了搖頭:「我等你下來。」
裴菀本來想說話,又覺得這種場合自己插話才不合適。
觀眾眼裡的鏡頭就這麼幾個人,但嘉賓看到的鏡頭外人來人往,這是生活,也是工作。
偏偏此刻晏牧雨和秋潮好像自成一圈,讓人不忍心驚擾。
特別是秋潮的眼神,在特寫下特別靈動。
近趨於演戲才迸發的樣子,像極了她曾經有一部□□影片角色的少女時期。
也曾經心懷憧憬,也曾經渴望愛情。
最後變成長刀跨腰,在肅穆的環境裡狠狠落下一刀。
那都是演的。
丁映雪很喜歡秋潮這個前輩,所以裴菀也看過很多秋潮的電影。
感嘆她的天賦太高,不會被戲裡的感情影響,專業性無可匹敵。
但現在裴菀客觀上應該要認為這個是演的。
可是又找不到秋潮演戲的理由。
這是一檔生活綜藝,沒有人設劇本,只給了每天的工作。
生活、燒飯、干農活。
這是她們在座所有人都沒有經歷過的山村生活。
這是真正的秋潮嗎?
還是在晏牧雨面前的秋潮?
晏牧雨:「你等我做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事。」
宣折蘆是真的喝醉了,什么女團隊長的氣勢壓根沒有。此刻她的經紀人青著一張臉,似乎很不滿意宣折蘆的表現。
但她又不能說什麼,藝人還是老闆的女兒。
宣折蘆根本是來求愛的。
而且求得人盡皆知。
晏牧雨扶著宣折蘆,她的姿勢倒也不彆扭,就是有點疏離。
秋潮捧著臉搖頭:「等你到我這裡來。」
晏牧雨:「你也喝多了。」
她隱隱覺得秋潮的酒量不至於這樣,但還是選擇不去細想,把宣折蘆送上了樓。
這段飯吃得最安全的大概就是丁映雪了,但因為太清醒,所以最後洗碗的又是她。
晏牧雨下樓後發現秋潮還坐在桌上。
桌上的飯菜碗筷都撤掉了,裴菀泡了一壺花茶。
秋潮就盯著裊裊的熱氣,看著天井那邊蹲著洗碗的丁映雪。
晏牧雨剛要坐到另一支長椅上,秋潮就拉住了她:「你看。」
晏牧雨就坐到了秋潮邊上。
她們的位置能看到天井外的星空,今天月亮很圓,月光灑下來,照得丁映雪的影子都拉長了。
晏牧雨:「月亮有什麼好看的?」
她給自己倒了杯茶,大概是覺得自己做的菜實在難吃,抿了抿嘴。
秋潮:「我小時候就喜歡看月亮。」
晏牧雨隨口接了句:「為什麼不看星星?」
秋潮的臉有點粉,她酒量不差,但大家都低估了農村的土燒,壓根不是外面買的酒的那種濃度。
第一次喝難免沖。
晏牧雨不喝是因為自己酒量很差,這也算工作,沒必要喝。
秋潮:「星星太多了,沒那麼特別。」
晏牧雨噢了一聲,她跟晏甜杏都沒說過這種話,感覺自己現在在幼兒園。
但捧著臉的秋潮眼睛一眨一眨,眼眶還是紅紅的,讓晏牧雨的心有些微微的顫動。
她發現來到這個地方秋潮好像變得更愛哭了。
秋潮摔了一跤手上也有傷,所以捧著臉也只有一隻手能捧著,另一隻手捏著茶杯,哪怕只是擦傷,看著都像白玉有瑕,讓人惋惜。
晏牧雨問:「還很疼嗎?」
秋潮:「還好,小傷而已。」
裴菀從廚房出來幫丁映雪的忙,看了一眼晏牧雨和秋潮。
發現節目組的攝影師也在一邊拍照。
這兩個人的長相其實是相反的。
秋潮成熟冷艷,晏牧雨燦爛易觸,偏偏相處起來又有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