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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好好規劃,也會粉身碎骨。
秋潮就是這個正確案例,哪怕她也負面新聞纏身,但今天的地位已經沒人能撼動了。
秋潮:「現在還好著?」
對方搖搖頭:「看樣子不是。」
秋潮噢了一聲。
晏牧雨讓人把孫絲絛送走,沒過多久慶功宴結束,她催邢雯去看晏甜杏,自己開車先走了。
邢雯留在原地,剛要打車回酒店,沒想到一輛車停在她身邊,車窗搖下,露出秋潮的臉。
邢雯瞪大了眼:「秋、秋潮小姐。」
秋潮笑著問:「她去哪裡?」
邢雯啊了一聲,秋潮問:「是去哪個酒吧呢?」
開車的夏苑苑簡直無話可說,心想您現在怎麼那麼像是要去捉姦的。
邢雯搖頭:「我不知道。」
秋潮:「真的?」
邢雯:「是真的不知道,這是小晏總的私人行程,她沒告訴我。」
秋潮也沒多問,車開走了。
邢雯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毛骨悚然,秋潮美則美矣,就是有點冷艷。乍看開得熱烈,實際上刺多,扎人得很。
偏偏在晏牧雨面前的刺是軟的。
邢雯莫名其妙想到了那天秋潮來套房找晏牧雨,對方渾身濕透,披著浴巾走出來。
水落在地上蜿蜒出濕痕,晏牧雨冷冷地站在一邊,無動於衷地目送秋潮狼狽地離開。
都那樣了為什麼還要抓著小晏總啊,就那麼喜歡嗎?
饒是邢雯是晏牧雨的人,也覺得晏牧雨不是一個好的對象。
現在同性戀雖然沒以前那麼諱莫如深,但也沒結婚的資格。圈內也不是沒有公開出櫃的藝人,但大部分人為了事業還是遮遮掩掩不肯承認,畢竟出櫃比出軌可怕多了,搞不好會直接丟了飯碗。
以前也沒聽說秋潮喜歡女人啊。
想了想,邢雯還是發了個消息給晏牧雨——
小晏總,秋潮小姐問我你在哪裡。
隔了十幾分鐘,晏牧雨回:你知道我在哪裡?
邢雯:不知道。
晏牧雨:嗯。
晏牧雨沒去「潛心」,去了另一家熟人酒吧。
她人脈向來很廣,s市的酒吧基本沒她沒去過的,更別提女同酒吧。
大概是想到過幾天就要上直播綜藝,晏牧雨的心情就奇差無比。
這家店的老闆之前也是攝影師,跟晏牧雨算是同行,看她來了笑了一聲:「大忙人居然還有空玩?」
今晚似乎是什麼活動,中心區全是扭來扭曲的美女,男士勿入的牌子足以讓人降低警惕。
晏牧雨:「抓緊時間玩啊,我什麼人你不知道嗎?」
她那還算正式的外套脫了放在車上,白襯衫的胸口有一隻金線繡的夾竹桃。襯衫的下擺扎進西裝褲,又被銀質工藝的垂絲腰帶固定,越發顯得她身材清瘦修長。
老闆還在擦杯子,看了眼晏牧雨問了句:「怎麼感覺你瘦了?」
晏牧雨看了眼神手機的消息,是婁海煙提醒她不要在外面過夜,她沒回,一邊說:「給我來一杯之前常喝的。」
結果晏牧雨半天都沒聽到老闆的回答,反而是地下半層越發熱鬧。
晏牧雨這才發現吧檯只有她一個人,顯得有些反常。
等她再抬眼,剛才和她說話的老闆不知道去哪裡了,此刻吧檯裡面站著的人長了一張過分清純的臉。
宣折蘆的頭髮在微暗的燈光下泛著紫,一點也不符合她現在給人的轉型派風格,有點像女團時期的造型。
對方頭髮一半扎得老高,一半垂在胸前。
耳墜是滴膠製品,隨著晃著頭看晏牧雨的動作搖搖晃晃的,讓人忍不住擔心她的耳垂會不會壓力太大。
宣折蘆把酒杯往前推,晏牧雨注意到她的胸口貼了一張雨點紋身。
卡的位置恰到好處,開胸毛衣正好散去了宣折蘆這張臉自帶的清純。
晏牧雨嘆了口氣,絕望地捂了捂臉,倒也沒轉身就走:「你怎麼在這裡。」
宣折蘆今天化的妝特別重工少女,加上燈光昏暗,不是熟人壓根認不出來。
她笑嘻嘻地往前湊了湊,晏牧雨這才發現她的紋身貼還特麼是螢光的。
她別過臉,不去看宣折蘆了。
宣折蘆:「小孫和你說了嗎?」
晏牧雨:「說了。」
宣折蘆:「所以我知道你不會去潛心,特地在這裡等你的。」
晏牧雨:「有事嗎?」
因為今天參加慶功宴,晏牧雨的頭髮剪了剪。但仍然半長不短,金髮到肩頭,發尾長長短短,完全符合這個人的氣質,散漫、慵懶 、無法捕捉。
宣折蘆:「我想和你睡。」
晏牧雨:「我又不是出來賣的。」
她拒絕得很快,拒絕得毫無旖旎,正好下面的DJ換了一首曲子。
是義大利的曲子改的,沒剛才那麼震感強烈。
晏牧雨坐不住了,她站起來要走,手被宣折蘆抓住。
晏牧雨有一雙很好看的手,即便現在光線不強烈,宣折蘆雙手抓住對方的一隻手,等能牽連起記憶的震顫。
她說:「那我還有一件事。」
晏牧雨仰頭喝完了這杯酒,「什麼?」
宣折蘆:「我要做你的新綜藝的飛行嘉賓。」
晏牧雨奇怪地看了一眼:「你不知道什麼是分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