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飄搖的顧家
()」
顧笙回到家中的時候,舒馨情緒已經稍微好了一點,正在書房畫設計稿。
顧笙到了後自覺自己犯了錯,先讓小桃去書房通稟了一聲,得到的回覆是:「五夫人正在忙,沒有時間見三少爺。」
顧笙認命的嘆了口氣。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開始通過手機添加他那位姐夫社交帳號。
宋世卿雖然是他姐夫。但因為他和大房那邊的關係一般,是以手機裡面只有宋世卿的一個手機號,還是他對外的那個號碼,連一個私人號碼都沒有。更別提社交帳號。他先問了顧清清一聲,顧清清給他發了帳號過來,他才點了添加。
宋世卿很快通過他的添加請求。
他先發了一句話過去:姐夫,我是顧笙。
那邊秒回了過來:有什麼事嗎?上次的事情你姐跟我說了,要碰個面聊嗎?
邀約的話題既然已經拋了出去,顧笙當然要接住。
他回了過去:今晚皇庭,我請客。
那邊回了一句:晚上八點,不見不散。
事情就這樣搞定,輕易到讓顧笙有點無措。他總覺得因為大夫人和顧城的緣故,他這位姐夫應該對他不假顏色一些,沒想到竟然答應的這麼快。他有點想去找他的父親,顧羽森雖然現在已經不在年輕。可他幾十年的生活經歷和人情往來卻不是他能比的。
只是他還得哄舒馨。
顧笙長長的嘆了口氣,整個人被無奈包圍。
正打算再讓小桃去問一問,如果舒馨還不願意見他的話他就先去主宅一趟,等一會兒再過來,卻不料抬眼就看到了站在牆邊盯著他的舒馨。
顧笙:「……」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的確是被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一直站著也不說話?」顧笙拍著自己的胸口問道。
舒馨朝他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杯子。走到沙發前面的茶几上倒水。
顧笙無力的撇了撇嘴,說道:「我今天沒有先找你是因為有其他的事情。」
舒馨點頭:「我知道,你去找你母親了。」
顧笙被噎了一下,說道:「我的確是找她去了,卻並不是為了這次的事情,她可能被人陷害了。」
這個說辭讓舒馨詫異的皺了眉。倒好的水被她放在了茶几上,著急的問:「怎麼回事?她怎麼會被人陷害呢?」
顧笙苦著臉說:「事情的始末我現在也不知道,只是今天去警察局之前我特意找了事發那一段的監控帶過去。」他還沒有忘了要再替自己辯解一句:「我當時去的遲了一點,就是因為去拿了監控。」
舒馨:「……哦!」
眼見這個解釋並不能洗脫自己的罪名。他只能繼續說正事:「可是我拿著那些監控去找警察的時候,他們跟我說查出來的那幾個人身上有人命,而且他們半年內除了他們自己人只聯繫過我母親。」
舒馨有點疑惑的問她:「是二夫人殺了人?」
她並沒有懷疑二夫人會殺人,因為二夫人的確對她下過手,如果當初不是顧笙護著,或許她早就死了。
顧笙卻說:「我不知道。但我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舒馨沒有搭理他。
他自言自語道:「五個人正常人。怎麼可能他們的通訊記錄中除了我母親沒有再聯繫過其他人呢?」
這麼一說倒是讓舒馨也懷疑了起來。
顧笙繼續說:「現在這事如果曝出來,受到波折的無疑是我和顧氏。反而和我母親關係並不會很大,因為沒有真憑實據誰都拿她沒辦法。可是顧氏的股價會跌,而作為管理者的我會產生直接責任。」
舒馨問:「你懷疑有人借著你母親對付你?」
顧笙道:「現在還不確定,我晚上約了宋世卿吃飯,我想從他手裡拿到那幾件案子的資料,然後讓林熙他們去查一查。」
舒馨緩緩點頭,她的腦袋還在思考這件事。
顧笙見有戲,便對她說:「我約了宋世卿,可是他答應的速度快到讓我有點摸不清他的態度。所以準備去問問爸爸。」
舒馨立刻道:「那你快去啊,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顧笙分辨了一下,這話裡面沒有故意試探的成分,立刻欣慰了起來。故意道:「這不是害怕你又生氣嗎?」
舒馨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想惱,又覺得在大事面前自己著惱的話有點輕重不分,又把心裡的委屈和惱怒壓了回去。
「大事要緊,你還是趕緊去找老爺吧!」
顧笙看了看她的神色不似作偽,心中難免有點愧疚,起身將她抱住說道:「最近這段時間顧氏風雨飄搖,我必須將主要的精力放在這邊,難免會有疏忽你的時候,別生我的氣好嗎?」
舒馨在他懷裡不高興的嘟著嘴,並沒有讓他看見。
「嗯,我知道輕重,你快去主宅那邊吧!」
顧笙不舍的揉了揉她的頭髮,真心實意的說道:「如果當初咱們選擇的是回越南就不會有這些破事了。」
舒馨笑著說:「如果咱們真的回了越南,二夫人恐怕這會兒也追了過去。」
這倒是實話,讓兩個人都沒辦法的實話。
「唉!」顧笙嘆了口氣:「我先去主宅了,你晚上吃飯別去主宅,我怕我媽到時候發瘋。」
舒馨點頭,「我知道了。」
顧笙又摟了她半分鐘,才戀戀不捨的鬆開人去了主宅。
把事情的原委和顧羽森說了之後,顧羽森想了想,說道:「世卿如今的地位可以說是有一半靠著顧家,所以他需要依靠的並不是大房一脈,自然不會因為大房的緣故而對你疏忽。反而現在大房失勢,他急需和你打好關係,從而讓他爬的更高。」
顧笙聽著鬆了口氣,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就沒事了,他怕的是這事是宋世卿和大房聯起手來給他下套。
「您對背後的人有什麼想法嗎?」顧笙又問道。
顧羽森思考了半天,緩緩吐出了一個名字:「海城,葉長鷹。」
顧笙大驚,「竟然是他!」
顧羽森道:「十幾年了,他一直鍥而不捨的給我找麻煩,而且,也只有他有本事在臨海市攪弄出這麼大的事情。」
顧笙頭疼的揉捏著眉心,這簡直比大房給他找麻煩還要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