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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大人忙也跟著跪下:「臣定不辱使命!」

  鄭大人跪了,錢大便也跟著:「臣願從旁輔佐,全力幫助鄭大人!」

  這說話的語氣,好像寫總結、貼告示,是什麼刀山火海的活。

  但他們做什麼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給在家禁足一個多月,今天終於出來的「原謀人」攝政王看看,也給屢屢被攝政王坑害的白相看看,排在文武百官之後的,三朝肱骨之臣,已經徹底倒向帝王,且忠心耿耿,可萬死不辭。

  所以段長川並沒有著急地去扶這兩位大人,反而做足了帝王的架子,微微頷首同兩人道:「嗯,有錢愛卿從旁相助,也可完成的更順利。那便如此定了,各位愛卿還有異議否?險些忘記,叔王對此安排可有異議?叔王這些時日久不在朝堂,朕一時恍惚,便忘了問你的意思。」

  最後這番話當然都是故意說的。

  帝王說出口、已經蓋棺定論的話,當然不會改。也不可能有人敢有異議。

  所以,攝政王只得勉強地頷頷首,說:「臣無異議。」

  「那諸位愛卿便退下吧,早些回去準備去往山莊的事宜,朕也有些乏了。」

  幾人立刻道了告退,後規規矩矩地往外走。

  唯有錢鄭兩位大人,貪著那一點點心,非得吃完最後一口才拍拍袖子往外走。

  這也便罷了,錢大人身為武將,向來眼力極好,臨走前似是看出了段長川的肚子哪裡不對,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直接問鄭大人:「你看陛下這肚子是不是有一點大的過了?」

  鄭大人當即:???

  用力擰了他一把:「不要當著陛下的面這麼說話!陛下耳聰目明著呢!」

  完了之後,也忍不住地看過來。

  「……是有一些大。」

  段長川:……

  若(十)無(分)其(心)事(虛)地蓋住。

  一雙眼睛閃躲著,撒謊:「朕今日高興便吃的多了些,不信你們看看自己,肚子比朕也小不到哪裡去。」

  也幸好兩人原本肚子便有些大,方才吃吃喝喝好一通,那肚子更是吹氣球一樣。

  二人分別看看彼此的肚子,之後……

  錢大人一把將鄭大人拉了出了門:「快走快走,咱倆這肚子好像比他大,等下他要說咱們吃的多了。」

  「走便走,你拉我做什麼?你一個武將,力氣如此大,將老夫這把老骨頭拉出毛病來當如何?」

  「就是事兒多!讓你平日多騎騎馬、跑跑步,要你命一樣!」

  「錢大人但凡穩重些,老夫可多活十年。」

  「……」

  段長川聽的無奈,轉頭囑咐長樂:「讓伊滿去送送兩位老人家。」

  「是,奴才這就去吩咐伊滿。」

  「嗯。」

  -

  長樂出去沒一會兒,段長川的明聖殿就又來了一位。

  一襲花蝴蝶一樣的衣裳,腰上的環佩、流蘇各種飾物叮叮噹噹地響。

  自己站在門外給自己通報:「陛下,司天監的雲大人前來覲見!」

  段長川:……

  直接擺手:「讓他自己回去吧,朕準備睡了。」

  下一刻,人已經邁步進來了:「別呀,大好的時候你怎麼就睡了?我有事跟你說呢。」

  段長川涼涼地瞥了他一眼:「什麼事?該不會又是你與姑姑的事吧?朕不想聽。」

  雲邪:「不是!」

  說完,直接坐到了他身邊,撿了顆蓮子吃:「你猜我剛才過來時看見什麼了?」

  「什麼?」

  「聽聞孫老的信過來,你立刻召見了六部侍郎,你和他們說什麼了?白相剛才那個表情凝重的,嘖嘖嘖,像是千古基業毀於一旦似的,哈哈哈!往常他不都是和你那攝政王叔一塊走麼?今兒個,他倆也沒走一塊,各自有各自的大黑臉。我暗暗看著,笑死了。」

  段長川也跟著剝了顆蓮子,叼進嘴裡:「王叔與白相的聯手也該到了散的時候,沒什麼稀奇的。」

  「哦?是因為白家那二姑娘?我可不信。」

  「是,也不是。白家兩個姑娘對白相來說,都不過是謀政的棋子罷了。但這顆棋子不能辱了他的風光,否則他會十分在意。現在白相成了整個盛京的笑話,堂堂相府嫡女嫁給一個不舉的,這對他而言已是恥辱,嫁進去的當日,還有個登堂入室的小妾,那小妾卻有孩子,這對白相來說簡直奇恥大辱,他自然心中有氣。再者,依朕看來,白相併非野心極大之人,在朕與攝政王的博弈之中,他只是看朝堂形勢,早早站隊罷了。畢竟在當日看來,朕必成敗勢。他站隊攝政王,也是明哲保身之舉。只要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他那兩個女兒如何,他並不會考慮。」

  雲邪嫌棄地努嘴:「嘖嘖嘖,老畜生。不過,他與攝政王早已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們二人若是散了,白相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從這一點來看,我們倒是更要小心,他二人若是狗急跳了牆,咱們還真不太好對付。」

  「你說的對。」少年嘴上說著,卻並無擔憂之意,反倒拿了幾顆蓮子往桌上擺。

  一顆在左,代表攝政王;一顆在右代表他自己。

  還有一顆放在中間,代表白顏淵。

  「如今他們二人看似是拴在一起螞蚱,但實則不然。如今他們二人聯手、狗急跳牆,勝率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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