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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反倒癢得變本加厲。
【好煩……!】
【也好躁……】
於是,就在所有人都沒又察覺的時候,砰一聲響後,接著嘰里呱啦一連串的聲音砸下來。
頓時,整個院落都安靜了。
回神時,才看見:坐在桌邊的帝王,手邊的茶壺不知何時被掃落。紫砂的壺碎成幾片,茶葉和茶水灑了滿地。就連帝王的黃袍上,都沾了好幾片綠葉。
當即,所有人都:!!!
只有始作俑者,怔怔地望著腳下……
又無辜地抬頭,抿抿嘴唇,說:「呃,朕不是故意的。你們不要緊張,朕不是在發脾氣。」
【朕只是……太癢了。】
然後,胳膊抽了一下筋,不小心就掃到了茶壺。
真的,只是不小心……
然而帝王無小事。下一刻,周遭就亂成了一團。
「陛下,您傷到沒有!」
「怎麼樣,燙著了嗎?怪我,把茶壺放的離你太近了。」
「快去為陛下準備換洗的衣裳!」
尤其,Omega皮膚天生嬌嫩,手背只稍稍被燙了一點點,就紅了一片。他的Alpha立刻就發現了,牽起他的手就往屋裡走。
進屋之後,趁著別人都在忙著收拾殘局顧不到這裡,一把便將他給抱了起來。
少年嚇得連忙用拳錘她:「白素!你做什麼?青天白日的……你,你快將朕放下!要被人看到了。」
被警告:「你動作再大一些才是要被人看見。」
當即慫成一隻小鵪鶉。
「那你快一些,將朕放下去。」
「不放。」
又是一拳打在她身上。
小貓一樣。
Alpha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來,將對方放到榻椅上坐好。
然後在對方毫無攻擊力的白眼裡,牽過他被燙紅的手,輕輕地吻了吻。
下一刻,軟軟的小手嗖得縮了回去。
女人抬頭,恰恰好,捕捉到少年發紅的臉。
「好了,不鬧你了。我去拿燙傷膏。」
聽見一聲彆扭的:「喔,那你快一些,不然朕都要好了。」
女人腳下步子一頓,臉頰微微朝他偏來,雙膝微曲,行了個不緊不慢的禮:「是,臣妾知道了,一定趕在陛下痊癒之前回來。」
後提步往書房裡走,身上環佩叮叮噹噹地響。
也就沒看見,座椅上的少年,飛快地扒開自己的衣領,在後頸好好地撓了幾把。
【咳,是真的有一點癢。】
……
-
段長川閉門不出的第三日,風榣和雲邪二人過來覲見。
司天監雖然是皇宮外苑,入宮覲見或是走動都極為方便,但一般都是段長川自己過去,若非急事,雲邪他們幾乎不會過來。
而如今,段長川負氣幾乎小產,正在保胎,正是不宜見人的時候,他們卻過來了。
心思敏銳的少年帝王,立刻便嗅出幾分不同尋常。
連忙放下手邊的事,正襟危坐道:「宣他們進來。」
長樂躬身道了聲:「是。」
後將人請了進來。
「前幾日便聽聞你在朝中被氣的一病不起,又下了旨,任何人不得面聖,我和姑姑都沒敢過來打擾。但聽玉生說你今日已經好些了,便同姑姑一起過來了。」
雲邪進門後,一邊說著一邊在他面上觀察。
風榣緊隨其後,規規矩矩地行禮:「風榣見過陛下,陛下萬安。」
「姑姑莫要多禮。」段長川連忙命人起來,後朝長樂吩咐:「去將殿門關上。」
小太監立刻會意地應了。
把門一關,自己站到了門外去守著。
待房裡又只剩他們四人,雲邪這才一改拘謹的性子,大咧咧地在段長川對面坐下來:「你怎麼回事?說好演個戲,你怎麼還動了真格?我和姑姑聽說的時候,嚇一跳。那天晚上,皇子的星象都暗了許多。」
風榣也溫聲勸解:「陛下日後還是要控制一些,深謀遠慮、不急不躁,才可成大事。」
段長川經過這兩日的湯藥和針灸折磨,也深刻認識到錯誤,乖乖認錯:「朕知道了,姑姑。」
被他家Alpha摸了摸腦袋:「陛下很聰慧,已經想明白了,風榣姑娘放心吧。」
像是哄小孩子一樣。
少年偏頭閃開,自以為動作隱蔽地拂拂她的衣袖。
後望向兩人,正色道:「你們此次前來,是出了什麼事嗎?」
說到正事,對面的青年也立刻收起平日的吊兒郎當,說:「我和姑姑聽到一些消息,但不能確定真假,但若是真的,此事非同小可。」
「什麼?」
少年蹙眉。
「昨日聽到百沐宮的弟子說,淮南似乎診出了瘟疫,但還未能確定。」
作者有話說:
晚安
第57章 什麼東西!
淮南一帶疑似出現瘟疫……?
段長川的面色立刻凝重起來, 道:「你且具體說一說,若是真有瘟疫,要即刻下詔, 令太醫院出人過去。」
那可是瘟疫啊……
若是真的盛行起來, 屆時別說是三萬, 就是十萬、數十萬的死亡,都有可能。
「是弟子說的。淮南一帶有百沐宮開的醫館, 他說七日內已經來了七八個症狀相同的病人, 還有一家人一起過來的。給我遞信時, 店裡的負責裝藥的夥計已經有了得病的跡象。」雲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