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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臣妾知道了。睡吧,我的陛下。」
「朕早就想睡了的。」
「知道了。」
「……」
聽起來,又好敷衍!
第39章 朕懷疑是被下了降頭
翌日, 段長川有一點點感冒。倒是沒有發燒,就是鼻子有一點點不通。
午後安靜的御書房,少年小小的呼吸聲, 清晰可聞。
雨還沒有停, 雨水打在院外的花草, 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響。
水汽順著窗欞撲進來,帶著一股土腥味。
段長川坐在桌邊看奏摺, 看著看著眼皮就打起架來。
哈欠一個接一個, 腦袋還一點一點的。
「是不是困了?玉生說藥里有些成分能催眠。不然就回房去睡一覺?」
身旁的女人柔聲開口, 手指輕輕的落在他頭頂。
少年眼皮都睜不開了, 腦子也是漿糊一團,仍舊記得自己的工作。
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之後, 迷迷糊糊地搖頭:「朕還有許多摺子沒看,好多事情要處理……」
「那你先睡,我把一些重要的摺子挑出來,你一會睡醒再批, 剩下不重要的就放到明日再批好不好?你生病了, 要多睡覺,才恢復的快。」
段長川擺手:「嗯,不行……明日還有明日的摺子。」
一邊擺著手, 一邊沒撐住, 腦袋直接趴到了桌上。
「朕沒有睡,朕就是眼睛閉一會會。」
「一會兒就睜開了……」
他口齒不清地自語。
聽見耳邊一聲清淺的笑, 說:「好的,臣妾到時候叫陛下。」
後背上蓋上一件暖烘烘的衣。
芍藥的香氣, 霎那間將他包裹起來……
-
是夢。
段長川知道這是夢。
他身上穿著一套沒有見過的奇怪衣服, 站在一間很大的臥房。
外面, 夜幕四合。可頭頂的光,卻亮如白晝。
【這裡是哪裡?朕為何會在此處?】
他滿腹疑惑。
可又覺得這場景分外的熟悉。
沒多久,聽見房裡響起另一人的聲音。
循聲望去,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潔白的衣袍,烏黑的發。
正踩著拖鞋,一步步朝他走來。
狹長的美目里,是他未曾見過的攻擊性。
「怎麼不去床上?」
女人問。
後頃刻間便來到他面前。
食拇指捏在他的下頜,指肚在他唇上輕輕地揉搓。
「緊張?」
他下意識地搖頭,開口聲音低啞的過分:「沒有……」
腳下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向後撤。
沒一會就被便逼到了床的邊緣……女人欺身過來,發出一聲氣音的笑,說:「這麼緊張啊,看來得溫柔一點了。」
話音落下,整個人騰空而起。
待回過神時,自己已經被動作輕柔地放到了柔軟的床上。
而面前的人,正單膝跪在自己雙腿之間。
長長的發,落在胸前。
鼻翼里都是她的氣息。
「段長川,你有喜歡的人嗎?」
她俯身,鼻尖蹭在他的下頜,問。
「沒……沒有……」他說。
聲音緊的,像是幾日未講過話的啞巴。
「巧了,我也沒有。」
女人說著,指尖落在他的衣扣。只一下,就解開了最關鍵的那一顆。
「那我,一標到底了?」
段長川不知道什麼叫一標到底,但這具身體似乎並不受他的管控。
他能感知到自己的情緒,也能察覺到身體的變化,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
於是,在沒弄懂所謂的「一標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已經做出了回答。
「好。」
他聽見夢裡的這個自己說。
然後……就是他活了十八年,從未經歷過、在畫本上也沒有見過。
只聽教習嬤嬤口述過的……沉浸式的動作欣賞。
熱烈、歡愉。
被擁抱,被親吻……
一切都那麼水到渠成,直到……
他眼睜睜看著面前的女人,抬了他的腿,露出一個不該有的……???
還……還朝他壓了過來?
睡夢中的段長川:!!!
【這是什麼不得了的髒東西啊!】
【救命,放朕出去!】
他拼命在心裡喊。
可夢境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只能看著一切繼續。
而此時此刻,在夢裡的他自己……
非常的沒有出息!
……
-
「放開朕!嗚……你放開朕……」
「朕要回去……」
「白……素……嗚……」
段長川驚醒的時候,嘴裡還在重複白素的名字。
出了一頭的汗。
睜眼環顧四周,看到熟悉的書房,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夢見什麼了?」
噩夢一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戰戰兢兢地轉頭,看見那張和夢裡一模一樣的臉!
沒錯,就是白素!夢裡那個對著他這樣那樣,那樣了又那樣的女人!就是白素!
這都已經不是噩夢了,這根本就是鬼故事!
【不行,朕要表現的淡然一些,一定不能被白素知道這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