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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言在劇痛之下怔了怔,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蒼白地笑道:

  「是啊,你可是害得我有家不能回的人,我怎麼可能會感激你呢?」

  有家不能回,這幾個字像是一根刺一樣一直橫在黎言和褚棣荊之間,無論褚棣荊怎麼對黎言好,他也不可能領情的。

  褚棣荊一旦明白了這一點,他就如被放出籠子的猛獸一樣,再也控制不住壓抑許久的怒氣。

  人在暴怒之下,理智總是真假半攙的,褚棣荊只知道他要狠狠地處罰黎言,讓黎言再也說不出這種話來。

  「撕拉──」

  布帛被撕裂的聲音清脆地在屋內響起,黎言還沒回過神來,褚棣荊便又壓了下來,他不再忍耐,目標明確地侵略著屬於自己的領地。

  黎言被狠狠壓在身下, 他拼命地想反抗,可是,每一次反抗過後只會換來褚棣荊更加兇狠的對待。

  這幾個時辰,大概是黎言生命里最難熬的,到了最後,他已經完全沒了反抗的力氣和心思。

  黎言也不知道現在外面是何時了,他臉頰通紅一片,嘴唇卻蒼白的不像話。

  他受不了褚棣荊這樣狠厲的侵襲,整個人都被汗水浸濕透了,被迫一次又一次地淹沒在劇痛中。

  哪怕是痛的忍不住了,他也只會死死咬住手指,一絲聲音都吝嗇於發出,只有眼角不住滑落的淚痕顯示著他正忍受著怎樣的折磨。

  褚棣荊同樣紅了眼睛,他幾乎是次次狠歷地逼著黎言,他想聽到黎言的求饒。

  門外,鍾牧一直守在外面,滿臉焦急的木頭幾次都想直接闖進來,但是被面色平靜的鐘牧攔住了。

  這場折磨持續了很久,久到鍾牧以為陛下今夜會在裡面過夜了,但是好在褚棣荊在天黑之前出來了。

  只是褚棣荊依舊陰沉著眸子,他一出來,木頭顧不得行禮就匆忙進去了。

  木頭在進去之前,也隱約猜到了會發生什麼,只是他沒想到陛下會這麼狠心。

  他進去的時候,主子已經完全沒了意識,薄薄的單被隨意地蓋在黎言身上,甚至沒有遮住黎言滿身的青紫痕跡。

  木頭伸著手,不忍心觸碰黎言,他幾乎是瞬間就控制不住眼裡的濕意,他立即悲痛地大哭起來。

  可是他還沒哭一會兒,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冰冷的聲音。

  「起來。」

  木頭雖然對褚棣荊有不滿,但是他還是帶著懼意憋住了哭腔,給褚棣荊讓出了位置。

  褚棣荊看著黎言蒼白的面色,紅腫的眼睛,心裡驀地生出了些悔意,不過他沒有愣多久,就把人連帶著被子給抱了起來。

  他或許現在也不明白,自己那時為什麼會那麼生氣,就把人折騰成了這樣。

  黎言許是還沒完全昏睡,他感到身上的劇痛,無意識地蹙了蹙眉,一臉痛苦地哼唧著:

  「不要,別……」

  褚棣荊抱著他的動作頓了頓,便加快了腳步走向芙蓉閣的位置。

  一路上,褚棣荊不敢低頭去看黎言,他清楚地知道,他若是看到了黎言現在的模樣,肯定會心疼的不像話。

  木頭緊緊地跟在褚棣荊身後回了芙蓉閣,他看著陛下匆匆的腳步,心裡對他的怨恨雖然少了些。

  但是總歸不像之前那樣敬佩了,不管怎麼說,是陛下把主子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褚棣荊動作輕緩地把黎言放回了榻上,又撈過被子蓋住了他的身子,才對木頭道:「去叫太醫過來一趟。」

  雖然黎言現在只是昏迷了,但是褚棣荊清楚自己做了什麼,他擔心不處理的話,黎言或許會發熱。

  事實證明,褚棣荊猜想的果然不錯,太醫還沒來,褚棣荊就探到了黎言微微發燙的額頭。

  或許是因為發熱,黎言的面色白了又白,嘴唇也毫無血色,黎言還一陣陣地呢喃著什麼,只是褚棣荊聽不真切。

  看著黎言難受的樣子,褚棣荊心裡的悔意重了又重。

  他怎麼會不知道黎言說的是氣話,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想做些什麼,讓他知道自己錯了。

  太醫很快就來了,這次來的不是陳皮,是一位年邁的太醫,他眯著眼睛給褚棣荊行過禮之後就開始給黎言把脈了。

  黎言額頭上敷著浸了涼水的巾布,伸出來的手腕上還有被褚棣荊大力桎梏過的痕跡,太醫只謹慎地看了一眼就匆忙移開了視線。

  片刻後,太醫才收回手帕,道:

  「回陛下,黎公子他是因為身疲體虛,又……勞累過度,氣血上涌,身子一時吃不消,再加上受了風,所以才會發熱的,臣這就去開幾副藥,黎公子按時用完即可。」

  褚棣荊微斂了斂眉,道:「下去開藥吧。」

  「是。」

  那太醫走了之後,褚棣荊便怔怔地看著黎言,不知是想些什麼。

  第87章 離京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藥便熬好了,木頭呈著藥碗上來時,褚棣荊還沒走。

  今日按說是慶功宴,他不該離開這麼久的,鍾牧也勸了他一會兒,但是褚棣荊只道:「無事。」

  鍾牧便不敢再勸了,只能任由褚棣荊在這待著。

  他以為,以褚棣荊對黎公子的關心程度,他今晚應該會歇在芙蓉閣的才對,但是褚棣荊只給黎言餵了藥之後就回了太極殿。

  鍾牧雖然不解, 但是也不敢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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