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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頭眼睜睜地見鐵烙要烙在自己身上,他恐懼地閉上了眼睛,準備迎接接下來的劇痛,可是他只等來了那人的慘叫聲,木頭差點以為那是自己的聲音,可是他很快就聽到了陛下的聲音,他又猛地睜開眼睛。

  黎言還呆在地上,似乎不敢相信方才的那一幕,那人舉著鐵烙的手臂活生生被砍了下來,鮮紅的血液四處迸濺,他僵在原地,直到面前出現了褚棣荊的臉,他才緩了過來。

  「起來。」

  褚棣荊伸出一隻手,冷冷地對地上的黎言道。

  「主子!主子,嚇死我了,還好你沒事,嗚嗚嗚——」

  永福哭著想把黎言從地上拉起來,可是他猛地看到了褚棣荊淡淡的一瞥,他連忙收回了手,暗道自己沒有一點眼力見。

  周圍的「陛下饒命啊」聲音不斷,黎言卻像是聽不到一樣,他愣怔著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褚棣荊的手心裡。

  褚棣荊微微施力,把黎言拉了起來,可是黎言起來之後直接鬆開了褚棣荊的手,他急著跑去查看木頭的情況,便沒有在意褚棣荊,所以他看不到褚棣荊在原地不悅地看著黎言的背影。

  永福找到他的時候,褚棣荊正在批摺子,但是他一聽到黎言出事這幾個字就控制不住地一陣憂心,他也顧不得什麼摺子了,當即就帶著人來了永寧宮,還好永寧宮離太極殿極近,否則他還不一定趕得上救下他們。

  「木頭,木頭你怎麼樣了?」

  「主子,我沒事,你別擔心。」

  木頭被趕來的下人解了繩子,他幾乎都要站不住了,依靠下人們攙扶著才能勉強站立,他虛弱地對黎言道。

  「好了,他們會帶木頭去治傷的,你就別擔心了。」褚棣荊也走了過來,淡淡說道。

  「嗯。」黎言看著木頭被那些下人小心地帶去治傷,這才放下心來。

  木頭被帶走之後,便該處理這些膽大包天的下人了。

  「饒命?」

  褚棣荊淡漠地聽著他們的求饒,並不為之所動,「你們做了什麼?便需要朕饒了你們的命?」

  「陛下恕罪啊,奴才並不知道那個小……不是,小太監的黎公子的人,更不知道黎公子是您的人啊。」

  「哦?不知道?那知道了會怎樣?」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之後,顫聲道:「知道了奴才們自然不敢動他們的。」

  「不敢?」褚棣荊冷笑道:「你們在宮裡連私自用刑都敢,還有什麼不敢的?」

  「陛下饒命啊,奴才們只是受了指使,才敢這樣做的,否則,奴才們怎麼敢動陛下您的人啊?!」

  「呵!受人指使?那到底是受的誰的指使?」

  「這……」

  「不說是嗎?」褚棣荊嘴邊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來,「既然不想說,那朕便也不逼你們。」

  「鍾牧,你去找幾個人將他們的身世來歷都查了清楚,但凡有一點不對,那便……」

  「陛下!我說,我說,求陛下不要追究我的家人!」

  其中一人率先開口了,他激動道。

  褚棣荊慵懶地看了他一眼,那人便像抖篩子一樣抖了個乾淨。

  「陛下,是夏郡主身邊的嬤嬤指使我們這樣做的。」

  夏郡主?一旁仔細聽著的黎言愣了愣,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怎麼還是夏郡主呢?他明明只與夏郡主只見過一面,她怎麼會要害自己呢?

  黎言不解,褚棣荊確實明白的很,只是他沒想到,夏時季都被處罰了,竟然還有能力把手伸到宮裡,是他小看夏時季了。

  其他人見那個太監把一切都說出去了,便都爭先恐後地要說。

  「夠了。」褚棣荊淡淡道,「鍾牧,給他留個全屍,其餘人……」

  褚棣荊話還沒說完,便感覺有什麼拉住了自己的袖子,他頓了頓,看向身旁。

  黎言正伸著一隻手小心地拉著褚棣荊的袖子,他見褚棣荊看向他,便道:「能不能不要殺了他們啊。」

  「為何?」

  「他們也只是聽那個夏郡主的話,況且他們並沒有真正殺了人,木頭只是受了很重的傷,沒有生命危險,就留著他們的性命吧。」

  黑夜中,褚棣荊幽深的眼眸直直地看著黎言,像是要看進他的心裡一樣,良久,褚棣荊才答應道:「好。」

  「鍾牧,把他們全部流放,一輩子不得入京。」

  眾人一愣,接著均謝恩道:「多謝陛下的不殺之恩,多謝黎公子!」

  第54章 什麼是緣分?

  「好了,人都走了,回去吧。」褚棣荊打斷了黎言看向那些人被帶走的畫面。

  「……嗯。」

  黎言漫不經心地跟著褚棣荊出了永寧宮的大門,到了門口,褚棣荊已經坐上了龍轎,卻發現黎言並沒有跟上來。

  他皺起眉頭,不悅地看向後面,黎言正在認真地問永福那些太監的情況。

  「永福,流放是什麼意思啊?」

  「主子,流放就是把那些人發配到邊遠地區充當苦力,讓他們在那邊幹活,一輩子都不能回來。」

  「啊?一輩子都不能回來嗎?」

  「是的。」永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道。

  「……」黎言沉默了,他才知道流放是這個意思。

  「黎言。」

  褚棣荊自然把他們的對話一字不差地聽進了耳朵里,他淡淡地喚黎言的名字,眼神里壓迫性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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