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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哥哥,今晚時季陪你一起用膳好不好?」夏時季微微揚起頭,乖巧道。

  褚棣荊思索片刻,便道:「不必了,朕今晚還有事,你去找太后用膳吧。」

  有事?

  夏時季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半晌,她才試探著問道:「褚哥哥今晚是有什麼事嗎?連陪時季用膳的時間都沒有?」

  「怎麼,你想跟朕一起去?」褚棣荊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

  「時季好不容易才來這麼一次,褚哥哥卻總是這麼忙,都沒有小時候好了,小時候褚哥哥還會帶著時季去玩。」夏時季撇嘴道。

  褚棣荊微微斂眉,思慮片刻,便道:「你若是想去,便跟著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去見黎言,帶著夏時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況且,黎言整日把自己悶在芙蓉閣,也該是無聊了,帶著時季,說不定黎言會喜歡她呢。

  「好啊。」夏時季笑著答應了,可心裡卻是忍不住地竊喜,她怎麼會不知道褚棣荊要去見誰,不就是那個異族人嗎,見見他又如何,反正他就要死了,她跟著褚棣荊去見他,那這件事就更懷疑不到她身上了。

  她何樂而不為呢?

  芙蓉閣

  黎言沉沉睡到了晚間,他再次清醒的時候,眨著酸澀的眼睛隨意向外看了一眼,當他看到外面驟然變黑的天色時,還以為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他不可置信地緊盯著窗外,有點不知今夕是何夕。

  「主子,你都睡了好幾個時辰了,今天怎麼睡這麼久啊。」木頭一進門,就看到了坐起來的黎言正在對著窗外發愣。

  木頭進來之後,陳皮也緊跟著進來了,陳皮手中拎著黎言很熟悉的藥箱,周身帶著一股並不刺鼻的藥香,黎言回過神見到人,立馬就起身要下床。

  陳皮忙攔住了他,輕笑道:「黎公子,該是我對您行禮才對。」

  「陳太醫,您救了我的命,對我有恩,怎麼能讓您對我行禮呢?」

  「好了,陳太醫。」木頭見狀啞然失笑,「我們主子就是這樣,您下次直接給他把脈就行了。」

  陳皮溫柔地笑了笑,便掏出了手帕,要給黎言把脈。

  黎言順從都伸出一截細白的手腕,方便陳皮把脈。

  片刻之後,陳皮仔細感受著指尖下的脈搏,他輕微皺了皺眉,心下有些不確定,便又閉上眼睛,仔細感受了一番,不知又過了多久後,木頭好奇問道:

  「怎麼了嗎,陳皮,我家主子的脈搏是有什麼問題嗎?」

  第34章 秦霄的玉佩

  陳皮眉心像是在打結一樣緊緊皺著,他看著黎言略微蒼白的面容,疑慮片刻,還是收回了手,這個脈象,有點奇怪,可是具體是哪裡的問題,他還診不出來。

  迎著木頭和黎言疑問的目光,他安慰道:「沒事,可能是我診錯了,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個脈象雖奇怪,但是他已經差不多記住了這個脈,等他回了太醫院,再仔細研究研究便是了。

  「沒事就好。」木頭鬆了一口氣道。

  「陳太醫,我這個咳病,是不是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黎言實在是不想再喝藥了。

  陳皮聞言抬頭驚訝地看了看他,道:「好的差不多?誰這樣說的?」

  木頭一聽這語氣就知道了陳皮是什麼意思,他打趣道:「主子,你還是好好喝藥吧。」

  陳皮這下才明白了黎言方才為何那麼問,他輕聲解釋道:「黎公子,您的咳病,是生來便有的,很難治,發作時更是難熬,若是不徹底治好,總歸是個遺患,隨時都有可能會威脅到您的安全。」

  黎言聞言不禁低落了些,他微微低垂著眼皮,眼神有些失望。

  「黎公子,您也別擔心,若是您好好配合治療,不出數年,這病便能痊癒。」

  「……嗯,多謝陳太醫了。」黎言勉強笑著道。

  「好了,主子,這是今晚最後的一副藥了,您快喝了吧。」木頭把涼了涼的藥端了過來。

  黎言探手摸了摸那藥,卻很快就把手又收回了,「還有些燙,再涼涼吧。」

  木頭疑惑著摸了摸,自言自語道:「燙嗎?」

  目睹了這一切的陳皮,無聲地笑了笑,眼裡沾染了他自己都未曾發現的溫柔。

  屋內,三個人安坐於一處,屋旁蠟燭上散發出的光。

  忽然,門外一聲屬於太監的細聲傳進來。

  「陛下駕到!」

  褚棣荊的到來使得三人均措不及防,黎言最先反應過來,他微微皺了皺眉,褚棣荊怎麼又來了?

  木頭和陳皮皆站起來準備行禮,黎言面無表情地依舊坐在床邊,只是他們都沒想到,褚棣荊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後還跟著一位眉眼中透著驕傲的女子,那女子見到黎言之後眼神驚艷了一瞬,隨即又厭惡似的移開了視線。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褚棣荊看不到的角落。

  「臣參見陛下。」

  褚棣荊看到陳皮,便料想到他是來做什麼的了,他淡淡應了一聲,便問道:「怎麼樣了?」

  陳皮將方才對黎言說的話又對褚棣荊說了一遍,褚棣荊聽完也只是淡淡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你下去吧。」

  「是。」陳皮頓了一下,隨即收拾好藥箱之後便退了出去。

  黎言無視了褚棣荊看向他的目光,他直直地看著他身旁的夏時季,夏時季仗著褚棣荊看不到她,便毫不掩飾眼裡的鄙夷,打量過屋內的設施之後她便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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