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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言錯愕地抬頭,他知道木頭是在安慰他,但他卻說不出來安慰木頭的話。

  木頭僵硬地笑道:「主子,快喝藥吧,再放就要涼了。」他把碗端起來,可是藥味順著鼻腔鑽進肺腑,木頭險些被熏的要吐出來。

  「主子,這藥好苦啊,你是怎么喝下去的啊。」

  黎言失笑道:「比這苦的藥多了是了,我小時候喝的比這苦多了。」

  「好吧。」木頭儘管很心疼黎言,但是這藥還是必須要喝的,因為這是醫治他的咳病的。

  「主子,你把藥喝了,我出去找陳皮再要一罐傷藥,您之前用的那一罐快要用完了。」

  「好,你去吧。」

  木頭走了之後,黎言接過藥碗,他愣怔著看了片刻,忽然不想喝了,自從那日他聽到那些話之後,他便連病都不想治了。

  治好了又怎麼樣呢,還不是要被關在這深宮裡,做褚棣荊的男寵,被所有人議論,靠褚棣荊的寵愛度日。

  「嘩啦啦——」

  漆黑的藥汁被倒在花盆裡,黎言沉默的一張臉上儘是平淡,他看著藥被花盆裡的土壤吸收盡才作罷。

  做完這一切,黎言淡淡把碗放在一旁,咳病治不好又怎麼樣呢,不就是死嗎,對他來說,比死更可怕的,是那些人異樣的眼光。

  太極殿

  褚棣荊處理完政務,正翻看著護國公府下人遞來的請柬,翻看到一半,他銳利的眉峰陡然皺起,他看向鍾牧,沉聲道:「相國夫人?可是國公府的正房?」

  鍾牧答道:「回陛下,正是林夫人。」

  「她閒著無事又搞什麼秋宴?」

  「陛下,奴才聽說,林夫人是因為要給她那剛滿十七的嫡子挑選一位德才兼備的正房。」

  褚棣荊沉思片刻,忽然輕笑道:「挑選正房?朕怎麼記得,年前她已放話要與陳家結親,這哪裡是挑選正房,她恐怕是要藉此機會與陳家定親吧。」

  鍾牧疑惑道:「可是,陳家不是已經婉拒了相國夫人嗎?」

  「婉拒?那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罷了。」褚棣荊冷笑道。

  鍾牧恍然大悟,他還想再問什麼,褚棣荊卻將話題一轉,道:「他這幾日怎麼樣了?」

  「黎公子這幾日一直待在芙蓉閣,未曾踏出那裡一步。」

  未曾踏出一步。

  褚棣荊摸索著拇指上的扳指,良久,才淡淡「嗯」了一聲。

  「陛下,秋宴之時,您可要帶黎公子參加?」

  「你覺得朕該帶嗎?」褚棣荊反問道。

  「陛下,恕奴才拙見,若是陛下想要哄黎公子的話,便可以帶黎公子一同參加。」

  褚棣荊皺眉,他不是不想帶黎言參加,只是怕黎言不懂規矩,外貌又如此出挑,若是沒有人看著他,他怎麼能放心黎言一個人。

  思慮片刻,他還是想帶著他,罷了,那便帶著吧,至少他找人看著他便是了,總不會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什麼事。

  「你去給他準備幾身衣服,再準備一些配飾,在秋宴之前給他送過去。」

  「是!」鍾牧立即明白了褚棣荊的意思。

  夜色漸濃

  宮裡一處偏僻的殿宇內

  一位衣著華麗的年輕女子頭戴黑紗帽,眼神輕蔑地看著地上跪著的宮女:「真是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第32章 毒發身亡

  那宮女身子瑟縮一下,顫抖著解釋道:「郡主,奴婢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做的,可誰知道他……他會把藥倒了啊。」

  「把藥倒了?」夏時季艷麗的眸子閃過一絲狐疑,可旋即她又厲聲道:「蠢貨,可別是被他發現了,若是被他發現了,第一個死的就會是你!」

  那宮女驚呼著解釋:「郡主放心,奴婢已經把證據都銷毀了,他一定不會發現的,這次興許……」興許只是一個意外。」

  「意外?」夏時季冷哼道:「既然你說是意外,那本郡主便信你一次,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這次再辦不成……」

  剩下的話還沒說出,那宮女便已經知曉了,她保證道:「謝郡主寬恕,這一次,奴婢一定不會失手的。」

  「不會失手便好。」她懶洋洋地從袖口中掏出又一包紙袋,居高臨下地遞給那宮女,道:「這個藥和之前的不一樣,你把它分成三次,確保讓他喝下,這樣,你便算是完成了任務。」

  那宮女忙伸出雙手接住,道:「請郡主放心,奴婢這次一定完成任務。」

  夏時季眉眼慵懶,不欲多言,她在身旁婢女的服侍下,出了宮,她離開後,那宮女便徑直向芙蓉閣的方向走去。

  天色微亮時,黎言被一陣喧鬧聲吵醒,他迷糊地睜開眼,便見到屋外一群人激動地嘰嘰喳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他正疑惑時,木頭便輕聲進來了。

  「主子,你醒了?」木頭驚喜道。

  「嗯,外面在忙活什麼呢?」黎言慢吞吞地下了床,木頭歡快地蹲在他身前替他穿鞋,黎言忙要拒絕,可木頭堅定地推開了他的手,輕快道:

  「主子,我就說陛下對您很好吧,昨日您說錯了,陛下派了人過來,說要帶您一起赴宴,還賞了您許多衣物和好看的配飾,有白玉玉佩,瑪瑙玉佩,哦,對了,還有玉冠呢。」

  黎言任由木頭給他穿好鞋子,接著又伺候著他穿繁雜的衣服,至於木頭說的那些話,他也只是聽著,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更沒有多高興,在他看來,這只不過是褚棣荊心情好了,賞賜他的福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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